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僻靜的樹林裡,有將千夏的掩護,他們很快就乘上鰩魚朝目的地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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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地點是一處冷清的街道,這裡已經被協會清過場了,不用擔心會有人誤入。
“裂口女?這東西不是都市傳說的鬼怪嗎?上一次從對這則傳說的恐懼裡誕生出來的咒靈不是在前兩年就處理掉了嗎?”五條悟拿著分到的資料,深切懷疑起了“窗”的準確度。特級咒靈之所以是特級,除了它們的殺傷力、對社會造成的困擾外,還有一點就是它們應有的咒力量。上一隻裂口女被祓除的時間至今並不久,現在就誕生一隻特級級彆的實在有些不正常。
裂口女是上世紀60年代末誕生的都市傳說,那時候信息技術還不夠發達,人們獲取外界信息的方式大多是靠報紙,有一家非官方的報社將一起交通事故旁的河道內偶然發現白骨的消息報道了出來,由此這條信息傳入了民眾的眼中,並且迅速在小學校園中傳播開來,成為當時校園內最熱門也是最刺激的話題。
直到上世紀70年代,一條新的傳言從一位老婦人口中流出,這個刺激的話題從小學蔓延到了全年級和社會上,“裂口女”的名號正式打響。自那以後就會時不時從都市傳說中誕生出咒靈來,甚至因為時代變遷,咒靈“裂口女”每次出現時,除了嘴角裂到耳根這一點外,其他部分都稍微有點差異。
五條悟所說的前兩年被祓除的“裂口女”是一隻一級咒靈,因為發現得早,本該有特級資質的它在剛出命案後就立即被祓除了。那時候的“裂口女”隻有一級,這兩年內誕生的怎麼也不該擁有特級的咒力量才對。
說到這個問題,現場的輔助監督也有些頭疼,“不知為何,最近校園裡好像又流行起了‘裂口女’的傳說,還有人故意扮做‘裂口女’嚇唬他人,甚至有傻……有罪犯假扮成‘裂口女’的模樣報複社會行凶,多次案件被人目擊後民眾對‘裂口女’的恐懼急速增加,以至於這次的‘裂口女’咒靈迅速長成了特級。”
將千夏皺眉把手中的文件還給了輔助監督,“我看學校的書上有提到,這麼多年來‘裂口女’的起源出現了很多版本,你們查出這次是什麼版本了嗎?”
輔助監督可疑地沉默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被一個學生質問就這麼心虛,“‘裂口女’的傳說大差不差,應對方式還請你們隨機應變吧。”
“真是,”將千夏歎了口氣,“每次‘窗’和你們輔助監督都是這樣,信息不足的任務和送咒術師去用性命探路有什麼兩樣嗎?”
五條悟很讚同將千夏的說法,他隨手將資料往身後一丟,接著牽起將千夏的手往“帳”裡走去,“沒用的大人是這樣的,隻能靠咒術界的未來——我們自己努力了,夏油,還沒看完嗎?快點進來啦。”
“知道了。”夏油傑拉長聲應了一句,隨後笑得一臉和藹,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將手裡的資料放進輔助監督手中,並隔著資料往下壓對方的手掌,“監督先生不要太在意,千夏隻是為咒術界將來的發展擔憂,五條也隻是因為本身太強了
才看不上各位,我和他們的看法有些差彆,‘窗’和輔助監督們都很辛苦,隻是沒找到正確的工作方式罷了。”
說完,夏油傑便走進了“帳”內,再晚一點他說不定就會被五條悟落下的“帳”給擋在外麵。
輔助監督被他的話轉的有點暈,蹲下身去撿資料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夏油傑那段話是什麼意思,當即他就黑了臉。
將千夏是覺得他們的態度有問題,是在摸魚混日子;五條悟是非常直接的認為這次的“窗”和他這個輔助監督是臭魚爛蝦,而他們才是咒術界的中流砥柱、明日之星;夏油傑的話乍一聽是體恤他們,實際上是在說運轉了這麼多年的“窗”和輔助監督製度走錯了方向,他們錯了幾百年。
好家夥,年輕人有點那麼些個年輕氣盛的小毛病他能理解,也清楚要怎麼治這種刺頭,但是這一次……五條家的大少爺,當代“六眼”持有者;雖然出身普通,但卻擁有“咒靈操術”這樣厲害術式的夏油傑,就連高層都對他抱有期待,怎麼也不是他一個輔助監督就能治下的……唯一好拿捏的恐怕就隻有那個沒有術式也沒有背景的二級咒術師將千夏了。
輔助監督想到這裡,不由地回憶起了這次的特級任務會派發給三個學生的原因,他深呼吸了一輪,將自己的怒氣壓下,站起時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表情,甚至嘴角還有了些笑意。
攀附五條家上位的廢物,總有從大樹上掉下來的一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