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玩笑。
縫合線怪人立即意識到了不對,五條悟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他不能確定,但是那顆金球絕對不是被“無下限”控製的。
將千夏伸手接住了金球,他將護盾縮小成一個立方形,將金球牢牢地卡住控製住了它的旋轉,然後隨手塞進了腰包中。他依舊在朝縫合線怪人飛去,這次現在他有餘暇回憶了。
這個奇怪的縫合線他見過,而且就是在今晚。
見他飛馳而來,縫合線怪人腳下一動,似乎是想逃跑,將千夏立即讓風元素鎖住他的雙腳。這是縫合線怪人從未見過的攻擊手段,他臉上的退意閃了閃,但又立即恢複了正常。
“你是協會結界師吧,”將千夏落到了岸邊,走到縫合線怪人的麵前,“出發之前我見過你,我們還沒有給輔助監督信號,你為什麼進‘帳’?”
最重要的是,五條悟設下的“帳”是為了防止有人在他們戰鬥的時候進入,然後發現將千夏的戰鬥方式與協會中的記錄不符。為了這件事五條悟還專門去學了無需道具就能給“帳”設定準入條件的技巧。
麵前的這個怪人必定是破解了“帳”後進入的。明明可以直接聯絡他們撤掉“帳”,為什麼選擇了自己破解呢?他是什麼心態?監管?跟蹤?奪取巨龍咒靈遺留下來的金球又是什麼目的?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剛才的戰鬥又看到了多少?
“是的,在下川崎拓也,是協會派來支援的結界師一員。”川崎拓也朝將千夏笑了笑,接著打起了官腔,“二級咒術師將千夏,你收起來的金球是協會要求帶回的,請將它——”
“我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任務要求。”
川崎拓也沒有因為將千夏毫不客氣的回應而生氣,依舊笑著解釋,“當然了,這個任務是交給我們結界師的。”
“真的嗎?那請稍等。”將千夏抬手按動通訊器上的頻道,將其調整到輔助監督的頻道。
現在還是戰時,他的通訊很快被佐藤監督接起。
“這裡是佐藤。”
“佐藤監督,麻煩幫我問一下結界師那邊是不是有沒和我們通過氣的任務。”將千夏在和佐藤監督通話,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川崎拓也。
顯然,他對這個莫名出現的人非常警惕。
川崎拓也也是無語了,正常咒術師聽到其他部門的人有任務都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協會傳下來的麻煩事能離他們多遠就滾多遠。而將千夏非但不配合,還直接去找輔助監督求證,這和小學生找老師告狀有什麼區彆?
通訊那頭的佐藤監督愣了一下,他轉頭去看結界師的領隊,“你們有接到單獨任務?”
結界師領隊被問懵,他努力回憶了一下,最終搖頭,“協會沒有給我們派發單獨任務,怎麼這麼問?你不相信我們?”
多部門合作本就考驗團隊配合,互相之間不該存在會乾擾對方行動的隱瞞信息,佐藤監督這一問就像是在質疑他們的職業道德。
“倒不是我,將君,你那邊出了什麼意外嗎?”
將千夏剛才也聽到了結界師的話,立即對現在的情況有了判斷,“我們這邊出現了一個額頭上有縫合線的家夥,我懷疑他腦子撞壞了,竟然跑到戰場裡來要傑把咒靈玉交給他,還說是結界師的單獨任務。”
他將金球說成是咒靈玉隻是為了讓他們追來的舉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隊友的特級咒靈眼看就到嘴邊了,突然跑出一個人來搶奪,當然會被他們敵視。
佐藤監督震驚地問道:“跑進了戰場?!沒有乾擾到你們戰鬥吧?”
他在抓關鍵詞這方麵永遠令人驚喜,不過在場沒有人介意,他們的頻道是公放的,在場的每一個輔助監督都能聽到咒術師小隊的通訊,他們先是複雜地看了眼佐藤監督,都覺得他是真的給自己加了點爸媽才該有的責任感在帶那三個大佬的。
看完感動咒術界的同事,他們又用怪異的眼光看向了結界師們,這群自視甚高的祖宗被當場告狀,此時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從沒聽過協會發布這種任務,就算有也該是派發給我才對,”結界師領隊的眉頭幾乎要打個死結,他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隊伍裡有一個額頭上帶縫合線的人,“那個結界師叫什麼?”
將千夏答道:“川崎拓也。”
被報上了名字的川崎拓也眉頭微鬆,他甚至笑了起來。
結界師領隊皺起的眉頭顫抖著慢慢鬆開,他也笑了起來。如果將千夏此時看到了他的臉,就會發現他和川崎拓也的笑容弧度完全一致。
“對,這是協會發布的任務。”
與他剛才吐露的內容相矛盾的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