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甩了一鞭子,啪的一聲,嚇得黃氏一哆嗦,“禦前不可大聲喧嘩!”
罵人沒罵的爽,黃氏心中憋悶,但陸铖澤在一旁拉了她,她也隻能閉上了嘴。
柳茹月也看出來了,大源帝也樂於看右相一家的笑話,當即又是一拜,“陛下,可否讓民女再問曾經的婆婆幾句話?”
朝堂自然不是處理大臣家務事的地方,但於大源帝來說,國家大事都由右相、太後他們決定了,他壓根做不了主。
現在右相家的鬨劇送到麵前,他不好好刁難一番,都對不起右相十多年來的關照。
“允了。”
黃氏沒想到柳茹月被她罵了,還敢找她問話。
“黃氏,當著陛下的麵說謊可是欺君之罪,再加上滿朝文武作見證,到時候右相也是保不住你的。
我現在再問一句,你還是堅持之前的說法,是你自己動了歪心思,想賣了我和孩子們,沒有收到陸铖澤從京城傳來的讓你把我和孩子們殺人滅口的指示?”
“當然,我兒熟讀聖賢書,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怎會做出那般狼心狗肺的事情!”黃氏她不信柳茹月能有什麼證據,隻當她在詐自己,一點都不敢遲疑就否認。
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倒是哄得一些信了柳茹月的大臣動搖了起來。
“陛下,民婦懇求再問陸铖澤一句話。”
大源帝看的迷糊,但柳茹月如此淡定的模樣,看上去定然留了後手,或許好戲在後頭,“允了。”
柳茹月望向遠遠不如上一世最後一次見麵那般老練沉著、姿態威嚴的陸铖澤。
現在的他,哪怕極力掩藏心中惶恐,卻也做不到滴水不漏,不止眼神,連他的慘白的臉色都暴露著他的心虛。
她不禁心中一哂,此人的確沒什麼可怕的,上一世隻是她太弱罷了。
“陸铖澤,當著陛下的麵,可不興說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要問問你,你當初可有指使黃氏、陸铖康殺了我和四個孩子,你想好了回答,這可是欺君之罪!”
陸铖澤慌得很,他不知道柳茹月的自信來自哪裡,是黎家,還是右相查了多年都查不到的那個勢力?
但柳茹月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提及過黎家是她後盾,她當真是想靠著證據坐實他的罪名麼?
她手上能有什麼證據呢?
當時他害怕右相發現他早已在家中娶妻,做得極其隱秘,都不放心花錢買殺手殺人,而是把這事兒拜托給了最親近的娘親和二弟。
信件,娘親早就說燒掉了。
帶信回家那個人,他也是找的不認字的,現在墳頭草都十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