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2 / 2)

禪院鶴衣抬起一隻抓住五條悟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另一隻手捉住他的手臂,確認他不會像剛剛那樣被跑掉。

被抓著的五條悟感覺自己好像被鶴衣當成玩具了。

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他知道鶴衣對沒有嘗試過的東西會有很重的好奇心。於是認命地低下頭,想著等她玩個夠再說其他的事情。

就像五條悟能猜出禪院鶴衣的想法一樣,禪院鶴衣也足夠了解他。

看著有些生無可戀但又隱隱在期待什麼的少年,禪院鶴衣忽然彎起眼睛朝他笑起來:“我也喜歡硝子和傑,但是應該不會想確認他們的唇是不是甜的。”

禪院鶴衣的話讓五條悟頓時就愣住了,甚至在少女重新親上來的瞬間,他腦子裡還在想彆的——

傑就算了,為什麼這個選項裡還有硝子啊?!!

雖然心裡很震驚禪院鶴衣給出的選項裡竟然還包括女同學,但五條悟很快就沒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比起第一次隻是單純的唇瓣相貼,第二次顯然帶了某種目的。

柔韌濕潤的舌尖好奇地舔過唇縫,然後試探著深入。

下意識張口的五條悟看著那雙睜著的綠眼睛心想,果然還是被當成什麼可以探索的玩具了吧!

探進來的舌尖觸到另外的柔滑濕潤時,似乎有些瑟縮地往後撤了一下。

在這時,五條悟忽然抬起一隻手按住禪院鶴衣的後腦勺,主動地去吻她。

往後瑟縮了一下的舌尖並沒有逃跑,而是大膽又熱情地迎合上去。不過‘熱情’這個詞語換成不服輸可能會更加合適一些。

寶石椿花下的金色流蘇在夜風中飄蕩出簌簌的聲響,綿長又繾綣。

他們相互地攫取著屬於對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脆弱的角落。

輕顫的羽睫變得潮濕,半闔的眼睛裡透出朦朧水光,像是被吹起漣漪的春池。

五條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夢。

不知何時圈在少女腰間的手臂收緊,原本按住她後腦勺的手掌前移,徹底地蓋住了那雙盈盈脈脈的眼睛。

接吻的時候要把眼睛閉好,鶴衣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被五條悟蓋住眼睛的禪院鶴衣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電視劇裡接吻好像都要閉眼睛的。

但是失去視覺後,接吻時的觸感和悸動變得更加明顯了。

平整順滑的紋付羽織被白皙的指尖抓出褶皺,越來越深入和愈發熟練的吻讓禪院鶴衣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用力地推了五條悟一下,少年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戀戀不舍地退開。

大晦日子夜的鐘聲不知道什麼停了,煙花也早已經從夜空中失去了蹤跡。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禪院鶴衣一邊喘息著平複氣息,一邊下意識地抬起手背擦了下唇邊的水漬。

淡淡的紅色在白皙的手背上滑出一道淺淡的水痕,禪院鶴衣愣了一下,然後抬頭去看五條悟。

五條悟看著那雙眼尾泛紅的眼睛和殷紅微張的唇瓣,喉頭下意識滾動了一下。他正要說什麼,就看到禪院鶴衣忽然噗嗤一下地笑了起來。

五條悟:?

疑惑的五條悟沒來得及發問,禪院鶴衣就已經朝他伸出了手,用拇指指腹擦過他的下唇邊緣。

“我的口紅都到悟那裡去了。”眼眸微彎的禪院鶴衣輕聲說。

明明隻是一句很正常的話,但是莫名卻比接吻的時候更讓五條悟覺得興奮和羞赧。

白發少年重新低下頭,讓禪院鶴衣的動作能更方便一點的同時,也在打其他的注意。

那雙藍得有些發亮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麵前的人,特意拉長放緩的語調尾音上揚:“再來一次好不好?”

禪院鶴衣欲啟唇說話,但是卻被一陣山風吹得彆過了臉去。

“阿嚏。”

聽到禪院鶴衣噴嚏聲的那一瞬,五條悟腦子裡頓時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糟了,鶴衣要感冒了。

***

禪院理穗被忽然出現在院子裡的五條悟嚇了一跳。

她才剛剛張口發出一個音節,五條悟就已經抓著禪院鶴衣急匆匆地進了屋子裡,還一邊嚷嚷:“你的暖寶寶呢?!”

禪院理穗:???

屋子裡雖然裝了中央空調,但是原本想著禪院鶴衣參拜完回來肯定就會上去睡覺,是以理穗並未打開。

所以現在屋子裡沒有外麵那麼冷,可也沒好多少。

被五條悟拽著的禪院鶴衣覺得他這個模樣有些新奇,於是一言不發地跟著他,看看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禪院鶴衣這個院子是去年新建的,建成後五條悟還沒來過,陌生的格局和裝飾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六眼將屋子裡的情報儘收眼底後,五條悟倏地轉頭,去看跟進來的禪院理穗:“為什麼連被爐都沒有?”

鶴衣冬天的時候不是最喜歡窩在暖烘烘的被爐裡看漫畫打遊戲的嗎?!

禪院理穗看著了眼笑盈盈的但是一聲不吭的禪院鶴衣,摸不著頭腦地說:“在樓上。”

聽到禪院理穗的回答,五條悟又去找樓梯。這個目標比較大,一眼就找到了。

但是剛剛拉著禪院鶴衣走了兩步後,五條悟又回頭問:“有什麼預防感冒的東西嗎??”

疑惑的禪院理穗頓時懂了。

鶴衣大人參拜完之後就不見了,而且因為去參拜,她沒有穿羽織,自然也就沒有貼暖寶寶保暖。如果鶴衣大人不見的這些時間在外麵吹了風的話,是很有可能感冒的。

“家裡有備感冒衝劑,我待會給您端上來。”禪院理穗利索地回答道。

得到滿意的答案,五條悟拉著禪院鶴衣上樓了。

二樓的空間比一樓小,而且從樓梯上去就是客廳,一張帶軟墊的沙發被爐就大喇喇地放置在正中央。

五條悟拉著禪院鶴衣走過去,沒忍住說:“你這個被爐,說是床都沒問題了吧?”

柔軟的拚接款長條沙發將被爐的三麵都圍了起來,唯一空著的那一麵正對著電視牆。

把禪院鶴衣塞進被爐裡後,五條悟用桌上的遙控器打開被爐的取暖器,擠到她身旁坐下。

“為什麼不說話?”發現禪院鶴衣有些安靜的五條悟問。

聽到五條悟的問題,禪院鶴衣很誠實地回答說:“因為覺得悟這個樣子挺新鮮的。”

“哪裡新鮮了?”五條悟不解地看著她。

“感覺忽然一下子就變得很貼心了欸。”禪院鶴衣眼含笑意,卻又很驚奇地說,“所以想看看你還會做什麼。”

前年晚上一塊出門被風吹得打噴嚏時,這個家夥可是還嘲笑自己來著。但是現在,第一時間就把自己送回來了,還問理穗要吃什麼藥。

禪院鶴衣略有不解地想,這就是心態帶來的變化嗎,幼馴染和戀人的區彆?

“什麼嘛。”五條悟有些不滿地說,“我難道是什麼笨蛋嗎?讓你感冒了一次,還有第二次啊。”

禪院鶴衣聽到他的話笑眯眯地點頭,但心裡卻在想,很可惜,自己明天大概還是要感冒的。

說話間,禪院理穗端著泡好的感冒衝劑上來了。

在把感冒藥放到禪院鶴衣麵前時,禪院理穗的目光不留痕跡地掃過她殷紅微腫的唇瓣,隨後再看了眼差不多情況的五條悟,又默默地抱著盤子下去了。

果然啊,鶴衣大人和悟大人之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呢。

禪院理穗走後,五條悟看著沒有動作的禪院鶴衣有些疑惑地問:“不喝嗎?”

“太燙了,等一會兒。”禪院鶴衣垂眸看了眼杯子裡冒著騰騰熱氣的焦糖色液體,然後轉頭看五條悟,彎起眼眸,“啊,好像忘記了。新年快樂啊,悟。”

聽到禪院鶴衣說起新年快樂,五條悟頓時也想起自己原本來這裡的目的了,他就是想當麵和鶴衣說新年快樂,才跑到禪院家來的。

五條悟看到禪院鶴衣那笑盈盈的模樣,沒忍住伸手碰了碰她臉頰,然後又湊過去親親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放輕了聲音:“新年快樂,鶴衣。”

真的很神奇啊,這個樣子的悟。明明還是那個人,但是有些地方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心中感慨的禪院鶴衣忽然想到了甚爾。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真的會讓人發生改變啊。那這樣的話...

禪院鶴衣忽然有些不確定起來。

在禪院鶴衣走神間,五條悟放開了她:“你的藥應該好了吧?”

聞言,禪院鶴衣有些慢半拍地眨了下眼睛,隨後沒忍住笑出來:“嗯,大概好了。”

這麼記掛著感冒藥的事情,大概真的很怕自己感冒了。

說著,禪院鶴衣捧起桌上的杯子開始喝藥。

耽誤了一會時間,杯子裡感冒衝劑的溫度剛剛好,能夠讓喝下去的人很快地感覺到一股由內而發的熱意,卻又不會燙舌頭。

喝完最後一口藥的禪院鶴衣看到五條悟盯著她喝藥的模樣,摩挲著手中有些發燙的杯子說:“悟沒喝過感冒藥吧?”

五條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乖乖回答:“嗯,我沒生過病。除了小時候六眼帶來的不適外。”

禪院鶴衣聞言點頭,旋即笑眯眯地湊近他,聲音輕輕的,聽起來有些繾綣:“那想嘗嘗嗎?是甜的。”

少女唇齒間吐露出的溫熱氣息帶著一股微澀的甜意,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禪院鶴衣什麼意思的五條悟,耳根的熱意又起來了——

他收回之前說鶴衣是木頭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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