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2 / 2)

等禪院鶴衣他們看到家入硝子後,這位千杯不醉的酒豪已經喝光了兩壺清酒,房間有侍從正在給她添新的酒和小菜。不過一番折騰下來,現在已經臨近飯點了,喝酒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禪院鶴衣還是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有事沒事就拿起腰間葫蘆喝一口酒的禪院直毘人:“我覺得硝子你應該跟直毘人有很多話聊,兩個酒鬼。”

“禪院的上一任的家主嗎?”家入硝子感興趣的直起身子。

“是啊,酒葫蘆從不離身,在家不是看動畫片就是喝酒。”

聽禪院鶴衣說起看動畫片,家入硝子的興趣更濃了:“那你們家看起來也不都全是老古板嘛。”

禪院鶴衣在桌邊坐下來:“偶爾還是會有一些例外的。”

給家入硝子換好酒的侍從恭敬地朝五條悟詢問:“家主大人,是否現在用飯?”

“嗯。”五條悟可有可無地應了聲,然後問其他人,“你們想吃什麼?”

剛剛經曆了一些事情的夏油傑沒什麼胃口,於是說:“我都可以,跟你們一樣吧。”

禪院鶴衣想了一下,感覺好像什麼都想吃:“懷石料理!還要一份醃蘿卜。”

說完,禪院鶴衣扭頭朝旁邊的家入硝子安利說:“五條家的漬物做得可好吃了,我最喜歡醃胡蘿卜和長山藥,硝子用來下酒應該也可以?”

被安利的家入硝子一邊心底感慨不愧是幼馴染,一邊點頭:“那我也和你一樣。”

她們的話說完,等了一秒的侍從見五條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行了禮之後便恭敬地退下。

“請各位大人稍等。”

侍從退下後,房間裡一時沒人說話。

撚著酒杯的家入硝子掃了眼麵前的三名同期,剛露出一些思索的神色,就聽到夏油傑開口了。

“謝謝你們。”

短短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三個人的目光。

看到他們有些驚訝又疑惑的目光,夏油傑失笑地說:“從今天發現的事情來看,之前發生的那些就是有人在背後故意誘導。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朝著那些人所期望的方向走。”

夏油傑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誇張的成分在,他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那天說出來了,再繼續那樣下去的話,大概會真的鑽進牛角尖裡去。

因為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覺得一些非術師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但是,自己認為的和為彆人故意的誘導,完全是兩種事情、兩種性質。

這是把他在當猴子耍啊。

五條悟和禪院鶴衣在這個時候難得的沒有鬨騰。

“都說了,我們是朋友是夥伴嘛。”禪院鶴衣眼眸微彎地說,“發現問題一起解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啊。”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神情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是。”夏油傑低低地笑了一聲,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被補全。

他有一群非常靠譜的好友,不用再像在來高專之前那樣,什麼事情都想著隻靠自己解決。

隨後,四人又聊起了其他的,

禪院鶴衣:“現在基本確定高層就是一個魔窟,水口家那邊已經讓人去查了,但是鑒於那個詛咒師沒死,我覺得水口那邊可能查不出太多東西?”

聽完她的話,夏油傑想了一下說:“但至少已經有人暴露在明麵上,比起之前也不算毫無頭緒。”

“直接全都殺掉不行嗎?”在桌子地下把玩著禪院鶴衣手指的五條悟隨口說,語氣聽起來有些煩躁。

“可以是可以啦。”禪院鶴衣反手捏捏他的手指,“但是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破壞咒術界。而且高專那邊的術師和禦三家不同,突如其來的暴力和殺戮,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下麵的人不會願意追隨的。到時候人都跑光了怎麼辦?”

“嘖。”五條悟鼓了下臉頰,嘟嘟囔囔地說,“真是麻煩。”

不止是五條悟,禪院鶴衣和夏油傑也覺得這些事情很麻煩。本來祓除咒靈就夠忙了,還要分出精力和那些爛橘子勾心鬥角。

最終,禪院鶴衣說:“就先從水口家那邊調查著看看吧,然後看加茂那邊怎麼說。”

***

白天是在五條家過的,禪院鶴衣並未特意回禪院,而是順勢就在這邊過夜了。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悟的房間呢。”

禪院鶴衣雖然來五條家來得挺多的,但是她還真沒進過五條悟的臥室。

典型的古典和室房間裡,家具基本都是單色,牆壁上掛著價值千金的名家大作,室內綠植的葉片和花朵都乾淨得一層不染。

但是臥室中間卻大喇喇地擺了一張和環境十分匹配的大床,兩邊的床頭櫃上隨意堆著一些漫畫書、雜誌、遊戲掌機、充電線等等。

這張床是真的很大,禪院鶴衣根據自己臥室裡的床對比了一下,覺得這也正常,悟的身量這麼高,正常尺寸的床對他來說都是委屈了。禪院鶴衣已經在考慮把自己臥室裡的那張2m2X2m的床再換大一點了。

五條悟應了一聲,隨後說:“鶴衣還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寫過的那個繪馬嗎?”

“記得。”聽他提起這個,禪院鶴衣好奇地問,“你當時寫什麼了啊,還不給我看。”

五條悟笑了一下,然後牽著她出門:“我帶你去看。”

“你帶我去看?”禪院鶴衣下意識念叨了一句,“你當年沒有把繪馬掛在神社裡嗎?!”

“掛了啊,就在神社裡。”

聽著五條悟信誓旦旦地聲音,禪院鶴衣自爆卡車:“但是我那個時候偷偷回去神社裡找了,沒看到你的。”

五條悟聞言哼笑了一聲,在出了廊道後,用術式帶著禪院鶴衣瞬移到了家中後山的神社裡。

“你找錯神社了嘛。”白發藍眼的青年得意地說。

禪院鶴衣:???

不知道種下了多少年的香樟樹,底部的樹乾粗壯得至少需要三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圍攏,即使在寒冷的冬季,繁茂的樹葉也依然蒼翠。

站在粗壯的枝乾上時,禪院鶴衣嗅到了香樟獨有的濃鬱芳香。

和禪院鶴衣一起站在樹枝上的五條悟朝上麵抬了抬下巴:“喏,就在那裡。”

禪院鶴衣順著五條悟說的方向抬頭,隱約能看到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靜靜懸掛在茂盛的枝葉中。

“好高。”

“你可以踩著樹枝爬上去。”

禪院鶴衣聞言看了眼明顯在期待著什麼的五條悟,然後伸手爬樹。

香樟樹怒展的虯枝很結實,禪院鶴衣沒費多大力氣就爬到了能夠夠到繪馬的位置。

她伸手抓住那個繪馬,用力往下扯。拇指粗細的樹枝彎下腰來,經曆了兩年風吹雨打的木牌上,字跡依然清晰。

看清上麵的願望後,禪院鶴衣忽然就愣住了。

【願,禪院鶴衣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