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1 / 2)

雖然後來被五條悟拉著在屋內屋外拍了無數照片,期間各種吃豆腐的小動作就沒停過,又被抱在腿上要求一邊喊主人一邊用手指喂他吃奶油蛋糕,但總的來說,這些事情都還在禪院鶴衣的承受範圍內。

在各種黏黏糊糊的癡纏裡,禪院鶴衣艱難地挑選出了兩位頗為心儀的婚紗設計師,然後把自己的要求和設計師的名字一起寫在郵件裡給禪院理穗發過去,讓她去聯係。

兩個人就這麼相安無事地度過了白天。

吃過晚飯又一起玩了會遊戲後,天色已經完全入夜了。

拿起杯子想要喝水時才發現水喝完了的禪院鶴衣,放下手柄起身去廚房裡接水,但是沒想到五條悟也丟下手柄,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過來了。

從頂燈上落下的光線穿過五條悟額前的碎發,在眼簾下投注了一片小小的陰影。

那雙似乎藍得有些發亮的眼睛讓禪院鶴衣感覺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正在凝視自己的垂涎已久的獵物,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她咬碎,然後吃拆入腹。

被五條悟直勾勾盯著的禪院鶴衣心裡莫名浮現一些緊張,她借著喝水的姿勢垂下眼睛遮掩住小小的不安。

等、等一下,那種事情早就做過許多次了,為什麼這次感覺這麼不妙?

旁邊垂著眼睛看她的五條悟,語氣一如既往的輕快:“鶴衣,你今天是要把自己灌成水壺嗎?”

房子裡的空調開了一個白天,到現在都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著,會讓一直待在屋子裡的人覺得口乾心慌也是正常的。

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的禪院鶴衣鎮定地放下杯子:“空調開久了當然得多喝水啊,你不渴嗎?”

聽到她的話,五條悟抬起手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然後勾起唇笑容歡快地說:“是有點口渴呢。”

禪院鶴衣正想和他說口渴就多喝水時,五條悟就伸手過來捏住了她的下頜。

剛喝過水的口腔裡還殘留著一些微涼的潤澤,靈活的舌卷過齒關,有些色..情地舔舐口腔內脆弱的黏膜,然後叼住禪院鶴衣的舌頭拖入口中又舔又咬。

是一個和白天完全不一樣的吻。

被咬住舌頭的禪院鶴衣像是忽然被咬住要害的小動物,睜著眼睛發出一聲抗議的悶哼。

五條悟一手捉住她,那隻捏著她下頜的手抬得更高,使她整張臉都仰起來了。

天花板上的頂燈倏然落入眼瞳中,被燈光刺激到禪院鶴衣,眼睛裡一下子就泛出了水光,她下意識閉緊眼睛,生理性的淚花濡濕睫毛堆積在眼尾。

等壓在料理台邊吻了個徹底的禪院鶴衣被五條悟放開時,隻覺得手腳發軟。大口喘息的禪院鶴衣覺得脖頸上的choker似乎掐住了自己的呼吸,沒忍住伸手扯了扯。

“女仆小姐白天的工作結束了,現在要準備上晚班了吧~”是熟悉的撒嬌語氣,但是五條悟伸手攬過禪院鶴衣動作並不溫柔,本就手腳發軟的禪院鶴衣被他帶得踉蹌了一下,幾乎是撞進懷抱裡的。

意識到什麼的禪院鶴衣張了下嘴,但到底沒說什麼,被五條悟撈著腰帶著往樓上走。

路過冰箱時,五條悟忽然停下腳步,在禪院鶴衣疑惑的眼神中伸出另一隻手去開冰箱:“我記得應該還有泡芙?”

???

這個時候還吃泡芙嗎?

但很快,禪院鶴衣就知道五條悟為什麼要帶奶油泡芙到樓上去了。

冰涼細膩的奶油從金黃的麵皮裡擠出來,甜膩的香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鶴衣,你自己答應了今天會好好扮演女仆的角色吧?”

禪院鶴衣看著被擠出來的奶油,微微抿起的唇瓣有些顫抖。

見她還在猶豫,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舔了一下指尖上沾著的奶油,輕聲地誘.哄:“不試試嗎?感覺會很喜歡的欸。”

禪院鶴衣感覺自己腦子裡現在有兩個小人在打架,理智的小人在拚命拉扯著她最後一根弦,但是感性的小人卻在慫恿她開口答應——

反正是夫妻,有什麼關係呢?

腦子亂得可怕的禪院鶴衣緩緩伸出手揩過一些奶油,蹭過豐盈的凝白。被吻得殷紅的唇瓣翕張了幾下,如小貓一樣細弱的聲音從喉腔裡擠出來。

“主、主人請、請用...餐。”

“乖孩子。”五條悟彎起眼睛,獎勵似地親了親她的眉心,“那我就不客氣啦~”

***

禪院鶴衣醒來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疲憊得不行。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布滿咬痕的脖頸與鎖骨映入眼簾。

遲鈍的大腦轉了轉,慢慢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竟然真的都留著!

似乎是發現她醒了,五條悟低頭湊過來:“早上好,鶴衣~”

聲音輕快又活潑,顯然是清醒很久了。

不想理他的禪院鶴衣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欸?為什麼不理我啊。”白發青年像一隻意圖引起主人注意的貓,翻身壓到禪院鶴衣身上,手臂撐在枕邊看著她,“才過完紀念日就對我這麼冷淡,會哭的哦。”

撒嬌的語氣勾起了禪院鶴衣大腦裡那些混亂的記憶,幾乎整個晚上就沒閉過的嘴,臉上揮之不去的愉悅,眼睛裡如山呼海嘯般的情..欲、愛戀...還有自己的哭聲。

五條悟低頭蹭了蹭禪院鶴衣的鼻尖,額前軟軟的白發隨著重力垂下,掃得禪院鶴衣感覺有些癢癢的,她微微偏過頭,努力忽視麵前的人。

發絲眼睫皆是純白的青年有著一雙瑰麗純淨的藍眼睛,微微帶笑的麵容如天使般美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真的不理我啊?”他軟著調子壓低聲音貼近耳廓,輕輕的吐息勾得人全身發軟,“還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五條悟的激將法和撒嬌,永遠對禪院鶴衣有用。

“閉嘴。”

以往清亮的聲音帶著一些嘶啞的氣音,卻和平常剛剛清醒時有些不同。說一出口,禪院鶴衣就僵了一瞬,隨即緊緊抿起唇不說話了。

五條悟努力忍住笑,但是通過他一震一震的胸膛,禪院鶴衣還是感覺到了。

她惱羞成怒地睜開眼睛,用力地抬手想要打他,卻被身上的人輕而易舉地抱住。

雙臂蹭著床單伸進禪院鶴衣的後背,托著脖頸和腦袋輕輕把她抱起來一些的五條悟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眼睛:“哭成那個樣子,聲音會啞是——”

聽到五條悟話,禪院鶴衣登時就在他懷裡掙紮起來,用力推搡他環過來的肩臂。

“好啦好啦,不生氣了。”任禪院鶴衣動作的五條悟低頭去尋她的唇,親了幾下後,發脾氣的人就慢慢安靜了下來,溫順的和他接吻。

一個溫柔綿長的親吻結束後,五條悟放開禪院鶴衣,撐起身體看著她:“而且我被鶴衣你咬成這樣了都沒生氣欸,背後還有抓痕呢,要看看嗎?”

何止不生氣,我看你還挺高興的。

禪院鶴衣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麵無表情對他道:“色.情.狂。”

“好過分。”五條悟立即指責她,聲音是掩不住的笑意,“女仆聽主人的話是基本的職業修養吧,主人叫你做什麼都要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昨天晚上的女仆扮演遊戲玩到了12點。

被五條悟‘鶴衣你自己答應會好好扮演女仆的’、‘這種程度都不行嗎我都答應你在婚禮上穿婚紗了欸’這兩句話吃得死死的禪院鶴衣,被迫說了許多奇怪的話,做了許多突破底線的事情。

又哭又撓的情.事,消耗了她大量的理智和體力。如果不是五條悟非要踩著點鬨到12點而故意拖延著,估計她早就堅持不住了。

“...變態。”

被罵的五條悟毫不介意,他忍俊不禁地又去親禪院鶴衣,輕輕地問:“但是鶴衣很喜歡吧?中途好幾次都聽不到我說在什麼了欸。”

忍不了的禪院鶴衣想要離他遠點不看他,但是剛剛一抬腿,被子裡就傳來模糊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