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 113 章(1 / 2)

要準備入場了,陪著五條悟一起站在花門後的家入硝子看著給他整理裙擺的助理退開後,深吸了口氣。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啊硝子?結婚的人是我欸。”

家入硝子:正是因為結婚的是你,才這麼大壓力啊!誰家新娘跟座山似的啊!

平心而論,五條悟身上的婚紗很合適。

因為是給身材高大的男性穿的婚紗,且並沒有打算戴假發完全打扮成女性的模樣,所以設計師在上半身特意用了大量的直線條設計,然後用一層層輕軟如霧的白紗將下麵的裙擺撐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整條裙子除了剪裁的線條外,上麵一絲裝飾也無,給人一種簡約又英朗的感覺。

隻不過常年有體術訓練的人即使放鬆狀態下,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也消不去,於是設計師又用了一字領的落肩袖來平衡整體。

那明晰骨感的鎖骨和寬闊平直的肩膀都大喇喇露在外麵,這才是家入硝子覺得眼睛痛的原因,畢竟肌肉猩猩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了!!!

麻了,這兩個人開心就好。

家入硝子抬頭看五條悟,和他確認:“不用給你提裙擺是吧?”

“又不重,而且有無下限呢,不會掛到哪裡的。”

“嗯。”

***

儀式正式開始前一分鐘,‘新郎’帶著伴郎按照流程出現在了主場中。

原本就有些安靜的草坪裡,在看清來人後,瞬間靜得隻剩下海風吹拂花朵的聲音了。

眾人:??????

那是鶴衣吧???她為什麼在這裡???還穿的西裝?!!

意識到什麼的五條信輝已經覺得自己需要吸氧了——

悟呢?!!

最後的等待時間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

位於森林旁的樂團在時間跳到12點07分的那一瞬間,奏響了被選定為這場婚禮的進行曲。

事先安裝了機關的花牆徐徐往兩邊拉開,聽到動靜的賓客們下意識回頭,看到了一身潔白的‘新娘’。

很難說清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你知道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新娘’,可好像因為他是五條悟,一切看起來又很合理。

但是!

理智和感性在這一刻完全分道揚鑣。

理智的小人在說:慌什麼?禪院鶴衣和五條悟做出這種事情來,不是很正常嗎?

感性的小人一臉痛苦麵具: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救救我救救我。

不管觀禮的賓客們正在進行怎麼樣的天人交戰,那剪裁讓人驚豔的大裙擺已經如流水般滑過如茵的草地,像一捧雲,又像一泓月光似的從他們身旁靜靜滑過了。

那雙被輕紗遮擋的藍眼睛是身上唯一的色彩,也是禪院鶴衣眼中現在唯一的色彩。

她微笑地看著向自己大步而來的人,慢慢朝他伸出手。

五條悟伸手搭上禪院鶴衣的掌心,禪院鶴衣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很好看欸,悟。”

“你也超帥的嘛鶴衣,嗯...還長高了一點?”

“你要是敢現在又說我矮,會被揍的哦。”

從看到五條悟後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夏油傑在兩個人閒聊似的談話中回過神來,小聲地清了清嗓子。

落在後麵的家入硝子仗著自己背對後麵的賓客,一邊走去自己的位置,一邊用氣音提醒說:“彆聊了,結婚呢!”

“哦。”禪院鶴衣應了一聲,在腦海中思索流程,“下一步是吻新娘是吧?”

這場婚禮沒有主持人、也沒有證婚人,一切都在隨著那兩人的心意進行。

想到哪裡是哪裡的禪院鶴衣調整了一下位置,和五條悟麵對麵站立時放開他的手去掀頭紗。

禪院鶴衣和五條悟有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即使現在墊了增高鞋墊再加上五條悟的配合,在海風吹拂的海崖上也很難完美做到一次就掀開頭紗。

總不能還要用咒力吧?

天光和海色渾然相融的海崖上,捏在指尖的白紗被海風吹出層層漣漪。禪院鶴衣看著那雙一直看著自己的藍眼睛,心頭一動。

如霧氣般的輕紗被用力往上掀起,但卻不是翻折著往後掀開,而是將禪院鶴衣一起籠罩了進去。

在掀開頭紗時趁機鑽進去的禪院鶴衣,笑盈盈地踮起腳去親吻自己的伴侶。

唇角含笑的五條悟配合著禪院鶴衣的動作,抬起一隻手撫上她的下頜,垂首加深了親吻。

一切的動作都如行雲流水那般自然,明明是臨時起意,但是默契地卻好像事先演練過了成千上百次一樣。

“無論快樂還是憂愁、健康還是疾病、順遂還是挫折,我都會愛你,永遠愛你。”

既然是婚禮,那當然少不了結婚誓詞。禪院鶴衣想過很多的話,但最後兜兜轉轉還是覺得最普遍、最多人用的誓詞最真誠。

因為這聽起來最平凡的誓詞,卻是最難做到的。

輕輕抵著禪院鶴衣額頭的五條悟,看著那雙明淨如湖的眼眸,不自覺地彎起眼睛:“我愛你,過去、現在、還有將來。”

坐在下方草坪中觀禮的賓客們,直到兩名新人結束親吻重新交換了戒指後,都還沒能完全回過神來。

甚爾:......

鶴衣能在自己的婚禮上做出這麼讓人胃疼的事情,怎麼想都跟五條悟脫不開關係吧?!!

***

儀式結束了,已經坐在餐桌旁開始用餐的禪院光子感覺自己還在夢遊。其實不止是她,其他事先不知情的人大多也是現在這種感覺。

旁邊的加茂由紀神遊天外的用刀叉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口中喃喃:“不愧是那兩位大人呢...”

禪院善次郎也機械性地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悟大人對鶴衣大人絕對是真愛啊。”

自詡為禪院鶴衣左膀右臂的禪院直哉雖然心底的震驚也還沒有散去,但是他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和其他人一樣。

於是,金發少年驕傲地抬起下巴,吊起那雙狐狸眼:“古板守舊的婚禮有什麼意思,像鶴衣和悟君這種打破偏見的婚禮才是新時代的我們應該學習的!”

聽到這話的七海建人:......

創新可以,但不要創死人啊!哪個正經人會做這種事情啊?!

“我覺得直哉說得對啊。”灰原雄臉上的笑容明亮又憧憬,“鶴衣前輩和悟前輩,一定很愛對方吧。跳出世人的眼光,不受拘束地做自己,這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精神啊。”

家入硝子&夏油傑&庵歌姬:???

這個大可不必啊灰原!

其他學生:???

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隱約聽到這邊在說什麼的禪院惠疑惑地抬頭看向身邊的媽媽,用眼神詢問:是這樣的嗎?

和紗看到兒子的目光後,有些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腦袋:“隻要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婚禮都可以。”

聽到妻子的話,甚爾不禁去看麵露思索的兒子,然後抬手摸了摸下巴——

如果他兒子以後也在婚禮上穿婚紗的話,還是讓鶴衣去給他當家長吧。

將這些小輩們的對話儘收耳朵的加茂家主,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淡定得好像什麼都沒聽到的禪院直毘人,再看看已經一臉麻木的五條信輝,最後心底竟然冒出一些詭異的幸災樂禍——

有時候,有個實力強大的繼承人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

換了衣服的禪院鶴衣和五條悟重新回到了婚禮的用餐區。

雖然時間是冬季,但是衝繩這邊的氣溫也有20多度,並且天空中還有晴朗的太陽。是以,隻穿了一件白色抹胸禮服的禪院鶴衣並不覺得冷。

換了衣服的禪院鶴衣並沒有重新做發型,造型師隻是將原本梳得整齊的馬尾辮扯得鬆散,然後又編進一條穿了珍珠的絲帶,頓時就從英氣利落的感覺變得溫柔婉約起來。

五條悟也沒有再作妖,換成了正常的西裝,讓再次看到他們的眾人都隱約鬆了口氣。

大約是他們的表情太過明顯,五條悟在位置上坐下後不禁挑起眉:“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特彆是歌姬你,為什麼一副得救了的模樣?”

今天畢竟是五條悟結婚的日子,庵歌姬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你自己心裡點沒數嗎?”

不過也隻僅限於保持微笑了。

“我?”五條悟想了一下,然後嘖了一聲,進行毫無道理且十分不要臉的發言,“難道是因為我穿裙子比你還好看,覺得自卑了,所以現在換回來後,又可以重拾信心?”

庵歌姬:?

“你這是什麼垃圾發言啊?!”

“難道不是嗎,就我的臉來說穿什麼都比你好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說完,五條悟還很公平地找人求證,“對吧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