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麵,是位儀表出眾的翩翩公子。”華毓昆頭也沒抬,注意力都在畫筆上。
“儀表出眾?能有多出眾,比我爹還要出眾?”
華靜瑤一邊說,一邊看向正在院子裡喂貓的小狸,那隻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華靜瑤見過幾次,一次是在巷子裡,還有兩次是在牆頭上,這次居然跳到她家院子裡了。
“你這孩子”,華毓昆哭笑不得,放下手裡的畫筆,終於抬起頭來,“衡量一個人不能隻看相貌,還要看他的德行修養和氣度。”
“可是我問起趙孟瑜,您隻說他儀表出眾,您這也是隻看相貌了呀。”華靜瑤聲音輕脆,如金珠落盤,隻覺悅耳,卻不鴰噪。
“你……”華毓昆笑著搖頭,無奈地說道,“你是越來越像你娘了,得理不饒人。不過爹爹沒有說錯,那位隆安郡主確實儀表不凡,風度翩翩,而且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最擅撫琴,爹爹有幸聽過,
確是不俗。”
“對了,上次您說過,趙謙身邊那個叫朱子惠的,以前就是隆安郡王府裡的,趙孟瑜能給趙謙薦人,他和趙謙是不是關係很好?”華靜瑤又問。
華毓昆凝神蹙眉,想了想,道:“沒有聽說過他們之間有關係,隆安郡王和二皇子雖是平輩,可是彼此相差十來歲,不似能玩到一起的。”
華靜瑤無語了,在父親看來,趙謙那廝還隻是個十幾歲、無依無靠的半大孩子,他能做的最大的事,也就是想用卑鄙無恥想要騙婚表妹了,至於奪嫡爭皇位那樣的事,隻有做為皇長子的大皇子和嫡出的四皇子才配去想。
前世,你們就是這麼眼瞎心瞎,才讓那隻中山狼得逞的。
“爹呀,我想打聽宮裡的事,除了我娘以外,還能找誰?”華靜瑤問道。
“尤嬤嬤。”華毓昆說道。
華靜瑤翻個白眼,她找尤嬤嬤打聽,與和找昭陽長公主有區彆嗎?
“除了尤嬤嬤之外呢?”華靜瑤又問。
華毓昆想了想,道:“溫公公還沒有榮養吧,他的兩個侄子都在宮裡當內侍,有一個叫溫榮的,是酒醋局的,能出宮,我見過他兩次。對了,你要打聽什麼,為何不能問你娘?“
華靜瑤差點跳起來,溫榮是溫公公的侄子?
我的天呐,這溫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吧,一門三太監?
沒錯,溫榮的弟弟溫華也是內侍,這兄弟兩個,後來一直都在宮裡活得好好的。
前世,她當宮女的那些年,和這兩塊料沒少打交道。
“姐姐,姐姐,你看。”正說話間,小狸抱著那隻貓跑了過來。
“把貓放下,那是野貓,身上有跳蚤。”華靜瑤跳出老遠。
“有血,這裡有血。”小狸一邊說,一邊撥開貓脖子上的毛。
華靜瑤離得老遠,伸長脖子看過去,貓脖子上係著一根指寬的布條,這隻貓的毛很長,布條藏在毛裡,不把貓毛撥開,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