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是在這裡不見的?對了,姑娘來這裡,令尊知道嗎?”苗紅又問。
“令堂,糖?我不吃糖,爹爹不讓吃糖,牙痛。”姑娘喃喃說道。
苗紅嚇了一跳,他這是雞同鴨講?還是他的官話說得不好?不對,不對,這姑娘該不會……
這姑娘該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想到這裡,剛剛那姑娘趴在地上舔飯料的舉動就合情合理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個癡傻的。
苗紅心裡有些不忍,也不知這是誰家的姑娘,看這穿著打扮,應
該是大戶人家的,這是家裡的婆子丫鬟沒有看住,自己跑出來的吧。
要不要去報官呢,如果報官,他一個男子,這又是個孤身姑娘,萬一到時說不清呢。
苗紅雖然多了幾分書生氣,但是他不呆,也不傻,父親經常會說起在衙門遇到的案子,其中有一件,他記得很清楚,有個姑娘,出門走親戚時和家裡人失散,遇到一個好心的男子,不遠千裡將她送了回來,家裡人重謝了那男子,可是那男子走後,家裡人就逼著姑娘自儘以證清白了。
那個自儘的姑娘還是個正常人,而麵前這位是個傻姑娘,到時連話也說不清楚,那豈不更是無法自證了?
苗紅想了想,問那姑娘:“令尊,我是說你爹,爹爹,他在哪裡?”
姑娘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終於想起來了,指著前麵,說道:“爹爹就在那兒。”
初時,苗紅還以為姑娘指的是書院的大廚房,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姑娘指的不是廚房,而是書院,鳳陽書院!
這姑娘的父親是鳳陽書院的?
那是書院裡的先生還是學生呢?
鳳陽書院裡的學生不僅僅都是年輕人,也有上了年紀的,有兩位甚至已是做了祖父的人,屢試不第,在鳳陽書院已經讀書十幾年了,書院裡甚至和他們說過,可以幫著他們在京城裡找份西席,一邊教書一邊讀書科舉,可人家不答應,就要專心讀書。
不過,上了年紀的學生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還都是教書的先生。
“令尊,不,爹爹貴姓,我是說爹爹叫什麼名字?”苗紅又問道。
“爹爹,就是爹爹,就是叫爹爹。”姑娘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莫名其妙。
“姓什麼?人都有姓的,對了,姑娘叫什麼?”苗紅又道。
姑娘瞪著他,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叫什麼?”苗紅說得很慢。
“秀秀,我叫秀秀。”姑娘終於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