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女的把大門打開的,小的親眼看到,她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小廝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華靜瑤喊道。
“瑤瑤,他說你和誰是一夥的?”華毓昆關切地問道。
華靜瑤扁扁小嘴,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我來找爹爹,就被這些人堵在巷子裡,我好怕啊。”
“他們真的是一夥的,還有他,他捂著小的嘴,把小的骨頭都給捏碎了。還有那女的,她是小偷,小的親眼看到她撬鎖。”小廝指著小狸字字血聲聲淚,他的肩膀還在疼。
小狸也給嚇得不輕,他一臉委屈:“我沒有,我沒有。”
“若溪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女年幼,一向養在深閨,為何就成了貴府下人口中的小偷了?還有這個孩子,他是長公主府的,是小女的護衛,他是護著小女來找我的。”華三老爺越說越氣,他的女兒天真無邪,還是個孩子,你們竟然汙陷她撬鎖,她怎麼會撬鎖呢。
張山長的目光從父女二人的臉上掃過,他麵無表情,忽然轉身看向苗紅,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來:“原來是你。”
“讓開,讓開,順天府辦案,讓開!”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剛剛還鬨哄哄的巷子裡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隻見幾個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原本如同人牆一般堵在巷子裡的那群人,看到這幾個人,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
“在下順天府秦崴,聽聞此處發生命案,特來看看,這位便是張山長張四老爺吧,如有打擾,還望見諒。”
秦崴沒穿官服,顯然不是從順天府來的,而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也不是順天府的捕頭衙役,而是幾位衣著華麗的少年。
其中一個少年衝著張山長施禮道:“四叔父好。”
張山長認出來了,這個少年是自家的侄兒,排行第十二的張弘。
“屍體在哪兒?”說話的少年一襲錦衣,頭上飾著纓絡,星眸朗目,一臉的興奮,就好像他來的地方不是殺人現場,而是京城裡新開的戲園子。
華靜瑤猜測這個應該就是鞏六少爺,去年秋狩時大出風頭的那位,鞏惠妃是絕色,她這個侄兒也有張漂亮臉蛋,就連這明晃晃的二貨氣質,也和鞏惠妃如出一轍。
“什麼屍體,什麼命案,這裡何來命案,秦大人,你若是來張某府上坐客,張某歡迎之至,可若是來辦案,那一定是走錯地方了。”張山長冷冷地說道。
秦崴一笑,看了一眼躲在華毓昆身邊如同無辜羔羊一般的華大小姐,對張山長說道:“不瞞張山長,在下是接到報案,說是貴府出了命案,這才過來看看的,無論有沒有命案,既然順有人報案,按律都是要過府看看的,請張山長莫要介意。”
秦崴身為朝廷命官,又在順天府,他說的這番話不但合情合理,也合乎律法。
張山長無法反駁,他沉聲道:“張某府上並無命案,勞煩秦大人白跑一趟,辛苦了。“
“哦,原來如此,那在下還要依律詢問一二。請問張山長,府上有幾人居住,除了張山長之外,還有何人,現在是否都在這裡?”秦崴問道。
“隻有張某和四名下人,除了有個老仆在裡麵,其餘人等皆在此處。”張山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