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趙謙說道。
喜聞是他的親隨,以前出門時都會帶在身邊,這陣子他不能出門,外麵的消息也全靠喜聞告訴他。
“殿下,昨天華大小姐去了鳳陽書院,天色擦黑的時候,順天府的秦崴便帶走了鳳陽書院的張山長。”
“張山長?張家的那個張若溪?”趙謙坐起身來,內侍連忙拿了迎枕墊在他的身後。
“回二殿下的話,正是張家的張若溪。小的特意去了鳳陽書院,順天府的衙役在書院外麵,不讓師生出入。小的找人打聽了消息,聽說昨天下午,華大小姐帶著人在鳳陽書院的小樹林裡挖出來一具屍體。”喜聞說道。
趙謙的眼角抽了抽,又是華靜瑤,又是她。
華五姑娘的死是她給挑出事來的,陳舉人殺妻那案子,據說也是她從中出力,隻要一想起陳舉人的那個案子,趙謙的胸口就更疼了。
大皇子趙諄憑借那個案子大出風頭,據說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說什麼大皇子公正嚴明,楊嬪從宮裡遞出話來,太後隔三差五就要召大皇子進宮講故事。
大皇子雖然排行占了優勢,可他畢竟不是嫡出,以前雖然也進宮,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與太後如此親
厚,若說這當中沒有昭陽長公主的作用,趙謙打死也不相信。
明明這一切應該是他的,是他的!
而現在,鳳陽書院的案子又和華靜瑤有關係,雖然大皇子沒有露麵,可是秦崴在啊,秦崴就是大皇子的影子,順天府多破一個案子,就是大皇子身上又加了一道榮光。
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他咬牙切齒,在心裡默念“不生氣,不能生氣”。
“仔細說說,這個案子和華大小姐有何關係,她不在長公主府裡,跑到鳳陽書院做什麼?”趙謙強壓怒氣,他倒要聽聽,華靜瑤這個惡毒的丫頭,究竟想乾什麼?
“小的也隻知道這麼多了,鳳陽書院被順天府圍著,小的進不去。”喜聞一臉為難。
“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快去!”趙謙喝道,最後一句話多用了幾分力氣,他的胸口又是一陣疼痛,痛得他恨不能把華靜瑤掐死,就像她在河裡掐他那樣。
長公主府外有長史,內有尤嬤嬤,昭陽長公主幾乎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今天她起床後,懶洋洋地坐在妝台前,問道:“姑娘起來了嗎?”
雪梨低聲說道:“姑娘一早就出門了,這會兒沒在府裡。”
昭陽長公主柳眉微蹙,問道:“她昨晚回來得那麼晚,今天又一早出去,去哪裡了?折蘆巷嗎?”
昨天華靜瑤回來時,已是掌燈時分,華靜瑤打發人到錦園裡說了一聲,說她累了,就不過來了,昭陽長公主知道她是從甘石橋回來,便猜到她又去折蘆巷了,也就沒有把她叫過來斥責。
卻沒想到,她竟然一大早又跑出去了,以前雖然也是隔三差五就去看她爹,可也沒有這麼勤的,莫非是她爹那裡出事了?
想到這裡,昭陽長公主眉頭蹙得更緊。
“那倒不是,姑娘沒去折蘆巷,聽說是去順天府。昨兒個姑娘又幫著順天府破了一個案子呢。”
雪梨笑著說道,她也是今天早上才聽小艾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