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圖上,就是當日秀秀姑娘畫給苗紅的那一幅,她親眼看到爹爹把娘套進繩套裡。
黎府尹道:“來人,先請張先生下去,容後再審!”
此言一出,外麵又是一片嘩然,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證據,為何又不審了?這張若溪不是凶手嗎?
官官相護?
還是這些證據有問題?
趙謙也是一頭霧水,這擺明是黎府尹和大皇子達成共識後才做出的決定,趙諄那個庸材,這是要做什麼?
莫非是不想得罪張家?畢竟張家的門生故舊還有姻親們太多了,就連秦家也和張家是通家之好。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無論是大皇子還是華靜瑤,早就把張家得罪透了,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把張若溪從張家分離出來,要讓張家和滿朝文武知道,他們針對的隻是張若溪,而不是張家其他人。
蠢貨!
這個案子若是到了他手裡,他一定能比趙諄辦得更妥當,這遠比香火胡同的那個案子,更能樹立威望,也更能令父皇囑目。
趙謙握緊拳頭,這一切全都是拜華靜瑤所賜,他滯留病榻養傷,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白白落到了趙諄那個蠢貨手裡。
難怪史丙和史丁一口咬定他們姑娘沒有落水,硬生生把他和華靜瑤撇清關係,那時他還有幾分不解,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趙諄捷足先登,和華靜瑤有了私情,所以長公主府才會不遺餘力地幫他。
剛才朱子惠讓人遞過來消息,說昭陽長公主的馬車就停在附近,再想想華毓昆進來時那些金吾衛,嗬嗬,為了趙諄,長公主和前任駙馬竟然全都出手了,他們是看準了趙諄會位主東宮,坐上那個位子了嗎?
趙謙看向大皇子和華靜瑤的目光裡,越發狠毒。
片刻之間,張若溪已經被帶了下去,可華靜瑤卻依然昂首挺胸站在那裡。
趙謙忍不住大聲喊道:“憑什麼讓華大小姐還留在堂上,憑她是金枝玉葉嗎?”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強忍著不讓自己高聲說話,今天是一時憤慨,沒有忍住,於是話音剛落,他便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這渣裡渣氣的聲音,華靜瑤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誰,本姑娘就站在這裡,有種你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