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抓人
“她承認了。”沈逍淡淡地說道。
華靜瑤問道:“她中毒了?不讓人把她抬出來嗎?”
“解了。”沈逍說道。
華靜瑤皺眉,解了?這就解了?
她推開屋門,見湘竹怔怔地站在那裡,目光呆滯空洞,嘴巴張著,卻不像是要說話的樣子。
“她沒事吧?”華靜瑤忍不住問道,
“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就能動了。”沈逍說完,竟然大步流星地走了。
尹捕頭看看被晾在這兒的華大小姐,一臉無奈,叫來那兩個女獄卒,追著沈逍也走了。
華靜瑤一時無語,也不知道沈逍給湘竹用的是什麼毒,不會死人,卻把人變成了提線木偶。
好在沈逍沒有去彆的地方,他和尹捕頭一前一後來見大皇子。
華靜瑤走進去時,正聽到沈逍在說:“……湘竹並不知道自己中的是鬼相生,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給聶正琪試藥。”
“試藥?”大皇子好奇地問道。
“對,湘竹和聶正琪一起長大,眼睜睜看著聶正琪忍受病痛之苦。最近幾年,聶正琪的身體越發差了,兩年前無憂公子開始給聶正琪研製治病的密藥,隻是這藥需要有個和聶正琪患有同樣病症的人來試藥,湘竹自告奮勇,做了試藥人。”沈逍說道。
華靜瑤忍不住插口問道:“可是湘竹並沒有病,她如何給聶正琪試藥?”
沈逍看她一眼,說道:“她吃了藥,吃了那種藥以後,就能和聶正琪一樣了。”
“啊?還有這種藥?”華靜瑤記得大皇子說過,嶽離診出聶正琪五臟六腑有缺陷,難道吃了那藥以後,就能讓心缺上角兒,就能在肝上打個洞?
這一次沈逍沒有回答,繼續對大皇子說道:“湘竹吃下這種藥之後,過了十幾天便有了反應,她常常感到身體不適,不久,無憂公子又來了,他帶來了治病的密藥,湘竹吃下這藥以後,身體的不適便消失了。隻是過不了多久,她又再次不適,吃過藥後便又能緩解,如此便過了兩年。”
大皇子問道:“無憂公子又是什麼人?”
沈逍說道:“湘竹並不知道無憂公子的真實身份,聶正琪常在珍瓏館與他見麵。”
“珍瓏館?”大皇子一怔,京城裡不知道珍瓏館的人幾乎沒有。雖然身為自幼接受嚴格教育的皇子,他也知道那珍瓏館是乾什麼的。
那是賭坊!
聶正琪這麼一個病體支離的人,居然會去珍瓏館。
沈逍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他繼續說道:“湘竹恨自己的家人,從小就恨,恨得咬牙切齒。她說隻要他們活著,就會吸她的血,所以她在給他們的喝的茶,吃的酒菜裡麵全都下了毒,至於對她娘,確實是抹在銀子上了。她說她覺得自己做得很對,既幫公子辦了事,又讓自己如願以償。”
沈逍不擅長講故事,所以他說起這些來,聲音一如往常平平淡淡,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可是卻仍然僅人背脊生寒。
華靜瑤歎了口氣,她想起湘竹娘那副恨不能把女兒扒皮拆骨論斤賣的醜態,隻能在心裡說聲報應。
當娘的從未把女兒當成親生骨肉,而是當成了賺錢的工具,所以這天底下,並非每個人都配為人父母。
大皇子略一思忖,對尹捕頭道:“把聶正琪帶到衙門吧。”
案子查到這裡,理應捉拿聶正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