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頷首,對尹捕頭道:“那辛苦尹捕頭了。”
說完,沈逍便想走了,他今天過來,也隻是想要看看是如何施粥的,現在已經看完了,也該回去了。
“沈四公子請留步。”身後傳來尹捕頭的聲音。
沈逍轉頭,問道:“可還有事?”
尹捕頭有點不好意思,說道:“聽說沈四公子認識朱祿?若是認識,可否告訴朱祿的下落?”
沈逍眉頭微動,反問道:“朱祿?誰是朱祿?”
“朱祿是在運河上截官船的水匪,刑部一早就發下海捕公文,隻是至今沒有歸案。眼下這個案子,經查也與朱祿有關,他便是此案的嫌疑人。”
“原來如此,可惜在下不認識此人。”沈逍斷然否認,他隱隱的已經猜到了什麼。
華靜瑤也和他提過朱祿,不僅提過,而且還讓人
圍堵過,朱祿連搬幾次家,至今不敢在人前露麵。
果然,尹捕頭不經意地往對麵望了一眼,臉上是掩不住的失望,他對沈逍拱拱手,說道:“原來四公子也不認識,那是我們冒昧了,還請四公子見諒。”
“嗯。”沈逍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微微頷首,揚長而去。
回到永國公府,菠菜悄悄告訴他,朱祿來了,好像受了傷,正在嶽離那裡診治。
嶽離住在點蒼院。點蒼院是整座國公府最偏僻的院子,在此之前,已經空置多年,嶽離之所以會選擇住在這裡,是因為這裡離哪裡都遠,即使有風,也不會把他的旱煙味送到沈逍鼻子裡。
這是十幾年來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惹不起就躲!
嶽離和沈逍一起住了十六年,從沈逍會說話那天開始,他就對嶽離抽煙深惡痛絕,沈逍小時候,體內毒素沒有徹底清除,身體虛粥,有一次硬是讓嶽離的煙味熏得嘔吐不止,後來還暈倒了,從那以後,嶽離就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沈逍就是他的克星,惹不起,惹不起。
現在跟著沈逍來了國公府,在人家的屋簷下,想不低頭也不行,嶽離索性住以這個鳥不拉屎的院子裡,隻是為了能自由自在地抽幾口。
聽說朱祿在點蒼院,沈逍沉著臉一言不發找了過去。
跨進屋門,就見朱祿赤著上身,嶽離一臉嫌棄地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看到沈逍起來,朱祿忙要起身,卻又被嶽離按了下去。
沈逍坐到朱祿對麵,開門見山:“粥棚裡死了的那個人是你乾的?”
“粥棚?什麼粥棚?”剛剛那麼一動,背後的傷口便又被扯了一下,朱祿疼得直抽氣,嗑嗑巴巴地問道,“不是我乾的。”
“那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沈逍問道。
朱祿嘶了一聲,咧著半片嘴角,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偷眼看向沈四公子,卻沒有在沈四公子臉上看出半絲憐憫。
苦肉計是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