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家怎麼了?”華靜瑤催問。
史甲隻好繼續說道:“還有兩家是永國公府的產業,不,整條衙門東街的鋪麵都是永國公府的,隻不過隻有最裡麵的這兩家鋪麵沒有租出去,是永國公府自己的買賣,這兩家都是賣古董的,為何會分成兩家,而不是把兩個鋪麵合成一家,小的就不知道了,但凡是做這種營生的鋪子,俗話說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因此平日裡便都是冷冷清清。小的記得,這兩家古董鋪子都已經開了有些年頭了,小的常在那裡路過,隻是沒有進去過。”
沈逍緊鎖著眉頭,前陣子他每天看帳冊,衙門東街上好像是有兩家古董鋪子,至於為何會門挨門開兩家,而不是開一家,他就不知道了,也沒有問過,說不定這兩家鋪子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些。
但是這兩家鋪子的生意不好卻是真的,隻不過那是自家的房子,衙門東街的鋪麵全都租出去了,也不差這兩家賠錢的。
忽然,他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在捅他,背後?對了,剛剛他往前挪了挪,現在隔著一張小茶桌,背後坐著的是華大小姐。
想到這裡,沈四公子的脊背繃了起來,如同一張緊致得快要崩開的弓!
“怎麼了?”他沒有回頭,聲音也像身體一樣僵硬。
華靜瑤把伸出的手指頭收回來,問道:“那兩家鋪子裡的夥計全都是你們府裡的家生子,還是在外麵招的?”
沈四公子呆了呆,這麼複雜的事情,他怎麼知道?
身為永國公府碩果僅存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連某個鋪子裡的夥計是什麼人也知道呢,沈四公子的腦袋受過傷,至今也沒有痊愈,他能記得還有這麼兩家鋪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祥伯應該知道。”沈逍說道。
“那這兩家鋪子裡有疑點的是什麼人?”華靜瑤問道。
沈逍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華大小姐是在和史甲說話。
史甲說道:“是帳房先生,這九家鋪子裡,隻有永國公府的鋪子有帳房,不過兩家鋪子隻有一個帳房先生,那先生姓王,四十出頭,文質彬彬,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這九家鋪子個頂個生意冷清,這樣的鋪子自是不會單獨請個帳房,大多都是東家兼掌櫃,再兼帳房,自家親戚當夥計。
也就是永國公府這種家大業大的,才會給兩家沒什麼生意的鋪子裡特意設個帳房先生。
沈逍此時終於明白了,原來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他們永國公府頭上了。
“我去看看。”沈四公子便要出去。
“彆啊”,華靜瑤叫住了他,“如果那位帳房先生真的就是喬文廉,你這樣貿然過去,就是打草驚蛇了,沈四公子,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去過那兩家鋪子?”
沈逍嗯了一聲:“沒去過。”
“是啊,你從來沒有去過,現在忽然過去,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華靜瑤說道。
“那還是去問祥伯吧。”沈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