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靜瑤還真不是來找他的,可是事關飛魚衛,即使裴渙和保住如今就在鞏家,鞏六恐怕也不知道,華靜瑤自是更不能提起。
她隻好說道:“我是和沈逍一起來的,他已經進去了,我不方便,就留在車裡了。”
“啊?你不是來找我的啊!”鞏六很受傷害,都怪祖母,這陣子不讓他出去,他都不知道華大小姐居然和沈逍的關係這麼好了。
他們不是冤家嗎?
華靜瑤哭笑不得,索性壓低聲音說道:“我和他在查案,不是順天府的案子,是鞏侯那邊的。”
最後那句話真是有用,鞏六果然不再多話了。
若是順天府的案子,他還能打聽打聽,可這是他大伯父那邊的案子,借他膽子他也不敢。
兩人正在說說笑笑,沈逍從裡麵出來了,看到沈逍,鞏六便大聲對華靜瑤說道:“我家福建那邊的大掌櫃,帶來了很多好玩的物件,我挑了幾樣,讓人給你送到家裡去。”
華靜瑤笑著謝過,沈逍走過來,看也沒看鞏六,抬腿便要上車,鞏六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說道:“沈四,你怎麼沒騎馬?”
沈逍轉過頭來,一雙黑幽幽的眸子,看著鞏六抓在他衣袖上的那隻手,鞏六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鬆開了衣袖,沈逍一言不發上了馬車。
華靜瑤衝著鞏六揮揮手:“走了,改天再敘。”
鞏六扁扁嘴,沒精打采:“改天再敘。”
嚶嚶嚶,他被無視了,他要讓祖母賠償損失。
車廂裡的氣壓低沉,沈逍麵無表情,周身散發著清凜之氣。
小艾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華靜瑤可不怕,和沈逍在一起,難道還能指望他來活躍氣氛嗎?
“裴渙是個怎樣的人?”華靜瑤問道。
沈逍略一思忖,說道:“冷靜、機敏、圓滑難以捉摸。”
“資料上顯示他十二歲時拜師,十四歲入行,十二歲之前的事卻沒有記錄,莫非他在十二歲時,就已經是飛魚衛了?”活了兩世,華靜瑤從未見過年紀這麼小的飛魚衛,即使是子襲父職,也是在十五歲之後入職。
沈逍沒有否認,他道:“你聽說過展輝嗎?”
華靜瑤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可是卻又想不起來了,便搖了搖頭,問道:“展輝和裴渙有關係嗎?”
沈逍也猜到她可能並不知道,十來歲的小姑娘,對於朝堂上的事應該沒有興趣吧。
“展輝是裴渙的父親,裴渙是展輝的遺腹子。”
“啊?那他為何會姓裴?”華靜瑤不解地問道。
“展輝的祖父名叫展二鵬,是德宗皇帝的肱骨之臣,展家一直受皇家厚待,我父親、鞏清和展輝三人,從小就認識,展輝和鞏清的關係更好一些,展輝先鞏清幾年進了飛魚衛,二十年前朝廷取締無為道時,展輝時任北司鎮撫,就是現在劉鎮撫的這個位置,王墨林及四大長老之死,展輝是首功。展輝的妻子是杭州人,兩人是自幼定的親事,婚後多年膝下無出,展夫人托了娘家人給展輝納了一房姨娘,這個姨娘是展夫人娘家遠親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