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零章 七大弟子(2 / 2)

逍遙章 姚穎怡 7472 字 10個月前

當年董祥去南邊做生意,是跟著一個好友的兄長去的,他也因此賺到第一桶金,而這位好友就是京城人氏。

董祥在京城裡的幾個客戶,也是這位好友給介紹的,臘月裡,董祥來京城,一是與客戶們聚一聚,加深感情,二來就是受好友邀請,來京城過年。

好友一直想把小姨子說給董祥,而董祥也確實不願意自己一個人過年,既然好友相邀,他便早早來了。

前些日子,董祥聽人說起六道街出了滅門慘案,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他並不知道六道街上被人殺死的那一家人,就是當年石頭胡同裡欺負小喬氏的人。

董祥既然在京城裡有做生意的客戶,史乙想要找到他就不難,擔心打草驚蛇,史乙假裝是有生意要談把董祥誆到了狀元樓,然後就用口袋給裝了,董祥被帶過來時還以為被遇到了綁票的。

老李不是董祥所殺,但是董祥和毛貴兒綁架老李,並且在老李死後藏匿屍體,賤賣老李產業,這也是有違律法的,若是重判,那便是流放千裡,若是輕判,便是罰銀打板子,當然,若是板子是能用銀子抵的,董祥有錢,不至於像華靜玟那樣,若不是昭陽長公主不想讓她輕易死掉,那頓板子早就要了她的小命。

董祥雖然有罪在身,但是他奉養小喬氏的父母也是實實在在的事,因此,日後上堂,隻憑他照顧喬家二老的這件事,他被重判的可能並不大。

案子到了現在這一步,能不能找到董祥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但是當初若不是有毛貴兒供出董祥與他合夥藏匿老李屍體的事,華靜瑤和沈逍也不會去北後村,繼而找到小喬氏,找不到小喬氏,也就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齊郎中這個人。

華靜瑤索性讓人直接把董祥和毛貴兒送到了順天府。

在董祥去順天府衙門之前,華靜瑤見了他一麵,問道:“你曾經雇人沿著玉帶河尋找小喬氏,若是當年你找到了她,你會如何去做?”

董祥一怔,但是很快他便道:“若是能夠找到她,我便帶著她遠走高飛,有多遠走多遠,永不回來。”

那時老李還活著,即使找到小喬氏,無論是老李還是喬家二老,全都不會放過小喬氏。

所以董祥要帶她遠走高飛。

華靜瑤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董祥,小喬氏還活著的消息。

這兩三年裡,董祥也曾多次去過北後村,張婆子就是他的人,張婆子早就知道小喬氏還活著,卻一直沒有告訴他,並非是張婆子不夠忠心,而是小喬氏不讓。

華靜瑤與小喬氏聊過,卻感覺小喬氏對董祥,遠不如董祥對她。

所以這事還是不要由她來說了,董祥不會判死刑,若是小喬氏對他有情,會自己走到他麵前。

“唉,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白頭到老,相親相愛。”華靜瑤說得自己也感動了。

沈逍看她一眼,問道:“為什麼?”

“因為話本子裡都是這樣寫的啊。”華靜瑤說道。

沈逍

找了個空當,華靜瑤讓把侯三帶過來問話。

“你說是有人花錢雇你來偷我荷包的?”華靜瑤問道。

“對對,小人這陣兒缺錢,有人願意出銀子,小人也就沒有多想,是小人該死,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侯三多精啊,憑他的經驗,一看就是撞到硬茬子了,於是他毫不留情地給了自己兩個大耳括子。

上輩子,華靜瑤在廣西時沒少和侯三這種人打交道,她懶得看侯三指天發誓表決心,沒好氣地說道:“把這事一五一十說出來,你想忽悠我可以,但是彆讓我聽出來,否則我就把你的手指頭剁下來。”

侯三是小偷,剁了他的手指頭,就是要了他的命。

若是普通百姓,會認為麵前的小姑娘是在嚇人,可侯三不是普通百姓啊,彆說是剁人手指頭的小姑娘,就是砍人臉袋的小姑娘,他也聽說過,再說,侯三是在順天府裡掛著號的,他若是被人剁了手指,去報案衙門都不會接。

他的手指頭,剁了就白剁了。

侯三可不會和自己過不去,他拿出全部的誠懇,把今天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就在華靜瑤一行來到天橋,一家家閒逛的時候,侯三也沒有閒著,他盯上了一個外地人。

對,一看就是外地人,而且隻有一個人,沒有同伴。

可是侯三的運氣不太好,剛一出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侯三的手腕差點被那人捏斷了。

侯三以為接下來那人會大喊抓小偷,可沒有想到,那人卻湊到他的耳邊,對他說道:“有個穿藍鬥篷白裙子的小姑娘,你把她腰上那隻荷包拿來給我看看。”

擔心侯三認錯人,那人還特彆叮囑,白裙子小姑娘旁邊有個穿黑衣黑鬥篷的少年公子。

大正月裡,有誰會穿成他們二位這樣的,侯三沒費力氣便在擁擠的人群中找到了華靜瑤和沈逍。

“那人給了小人一兩銀子,說好把荷包偷過來,再給一兩的,可小人沒偷成就被姑娘手下的英雄們給抓了,先前給的那一兩銀子,也被那位英雄給搜去了。”侯三一臉的苦相。

他口中的英雄就是史丁,史丁沒少讓他吃苦頭。

華靜瑤有些後悔,當時她急著去大石坎,沒有來得及審問侯三,早知如此,當時就該把這事交給史丁他們,說不定還能抓到那個外鄉人。

“那人什麼樣?多大年紀,哪裡口音?”華靜瑤問道。

她了解侯三這種人,侯三若說那人是外地人,那人就肯定是外地人,你問為什麼?恐怕連侯三自己也說不清,就是直覺,是經驗。

“二十左右,是個小夥子,個頭不高,不過比我高,不怕不瘦,就是長得有點黑,但是不醜,說起口音吧,他說的是官話,可彆說,小人還真是聽不出來他是哪裡人,但肯定不是北方人,那應該是南邊的調調。姑娘您能聽明白小人的意思吧,就是南方人說官話的那個調調,對了,他穿的衣裳也和京城的不一樣,大男人還在袖口上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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