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鄭郡進了鳳陽書院讀書,範氏來到北方後,身體果然大好,鄭隆越便帶著範氏和範妤在京城小住,遊曆京城附近的名勝古跡。
廖家的女眷帶著範氏和範妤來給大長公主磕頭,意料之中,大長公主正在推牌九。
她老人家對範氏還有印像,很是高興,一方麵想要與多年不見的晚輩親近,一方麵又舍不得從賭桌上離開,於是便問範氏:“你會推牌九嗎?”
範氏搖頭,她也聽說這位老公主喜歡玩牌,她還以為是葉子牌,卻沒想到竟然是推牌九。
大長公主很失望,又看向鄭妤:“好孩子,你會嗎?”
誰家十五六歲的姑娘會推牌九啊。
鄭妤就會!
這姑娘跟著父兄走遍蜀地,市井鄉村,三教九流全都接觸過,推牌九她還真學過。
大長公主立刻對這姑娘另眼相看,喜歡得不成,破天荒地還輸了十兩金子。
沒錯,大長公主賭錢都是以黃金論,你說你沒帶金子,隻有銀票,那你沒有上賭桌的資格。
大長公主喜歡鄭妤的還有一點,就是這姑娘的爽利。
女眷出門沒有誰會隨身帶著金子,但是金簪金釵金首飾卻是有的。
鄭妤當即拔下頭上的赤金鑲紅寶石的金簪子,大長公主身邊的女官用小秤秤了,估了價。
大長公主雖然輸了十兩金子,可是心情卻比贏錢還要好。
不但賞了鄭妤好幾件她年輕時戴過的釵環,兩天後還把鄭妤帶進慈寧宮,向太後顯擺。
誰讓太後整天說她的外孫女又破了什麼案子呢,誰還沒有個外孫女?
親生的外孫女沒有,拐著彎的外孫女有的是!
太後沒讓鄭妤陪她推牌九,太後不好那口。
太後見鄭妤眉目姣好,落落大方,便問起鄭妤在蜀地的事,鄭妤對蜀地各府各縣的風土人情如數家珍,得知鄭家三口在京城隻是小住,還要四處遊曆時,太後便對鄭隆越夫妻也有了興趣。
遂召範氏進宮,範氏大方溫婉,豁達樂觀,太後見了很是歡喜,難怪能夠教出鄭妤那樣的姑娘。
再後來就是皇帝與太後說起大皇子的親事,太後問:“他上次看上的是駱家的丫頭吧,怎麼樣了?”
皇帝似笑非笑:“沒有下文了。”
太後滿意了,道:“好,好,哀家聽說上次瑤瑤破的那個案子,就是請駱家姑娘來驗屍的,這樣看來,還真不合適。”
“嗯,就是看過那姑娘驗屍,他才斷了心思的。”皇帝說道。
“好,這樣多好,他懂得什麼是他該做,什麼不是他該做的,這就是好。”太後說道。
皇帝又問:“那母後覺得霍家和崔家的兩位姑娘如何?”
太後微笑:“皇帝不是早有決定了嗎?還要借著哀家的口說出來,皇後和德妃又在你麵前提起來了?”
皇帝有些不自然,道:“這與皇後和德妃無關,兒子隻是覺得這兩家太過強勢了。”
太後微一思忖,問道:“聽說皇帝提了廖家的外甥範文陽做了昌平知州?哀家還知道範家和蜀地鄭家是姻親吧。”
做了昌平知州,距離進六部僅是一步之遙,其他地方的知州是從五品,昌平知州卻是從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