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就到這裡吧。”華靜瑤說道。
串珠兒磨蹭著不想走,華大小姐還沒說給不給鋪子呢。
華靜瑤看著她,聲音故意拉得很長:“對啊,你的鋪子,你想要什麼樣的鋪子?”
串珠兒激動得心臟怦怦亂跳:“不用很大,能住下我們一家三口就行。”
華靜瑤想笑,說白了就是不想和公婆一起住,小兩口想要分家單過,公婆不答應,所以便想開個小鋪子。
“行,我知道了,但是要等我忙完這陣,十天吧,就十天,十天後你到我那家書鋪裡去問問,一會兒你出去時,有人會告訴你書鋪的具體地址。”
串珠兒半信半疑地走了,華靜瑤立刻讓人去查小柳的下落。
這事很好查,之前已經查過一次,名單都是現成的。
可是華靜瑤把那份名單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有找到名字中有柳字的。
接下來的事,她便不去管了,那些人不能白在詔獄關著,飛魚衛又不是擺設。
次日一早,華靜瑤便收到兩個好消息,一是送到永國公府的那些藥材的事,嶽離寫過來一張方子,這張方子裡用的藥材與莊子裡采買的一般無二,嶽離說這是治心疾的,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那病治不好。
第二個消息是飛魚衛送來的。
顧氏身邊那個叫繪姑的招了。
“那個繪姑也真夠能忍,兩條大腿上的肉都要給削沒了,她才鬆口”,史乙歎了口氣,飛魚衛的那幫家夥是真狠,比他們兄弟要狠,“小柳早就被送走了,趙孟瑜出事以後,莊子裡打發了不少人,串珠兒就是那個時候被打發走的,即使牛喜沒有上門提親,她也會被打發出去,十有八九也會指給莊子裡的佃戶,她剛走,小柳就走了。繪姑說小柳是去了大爺那裡,對了,朱嬤嬤是跟著顧氏嫁進隆安王府的,繪姑不是,她是顧氏救的,顧氏對她有救命之恩。她說當時跟著顧氏一起進府的,有兩位嬤嬤,一位是朱嬤嬤,還有一位是陳嬤嬤。”
史乙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事咱們一早就查過,朱嬤嬤和陳嬤嬤以前在宮裡時就是侍候顧氏的,顧氏是先帝麵前的司茶大宮女,按製有兩個人侍候,朱嬤嬤和陳嬤嬤便是侍候她的人。可是顧氏嫁進隆安王府不久,陳嬤嬤就死了,說是出去辦差時落了單,被驚馬踩死了。”
華靜瑤眯起眼睛,她知道有姓朱和姓陳兩名宮女一起出宮,可是姓陳的這個,居然早早就死了?
“那是什麼時候,能查到具體時間嗎?”華靜瑤問道。
“已經查出來了,陳嬤嬤是在顧氏嫁進隆安王府六個月時死的,那時趙孟瑜還沒有出生。”趙孟瑜死後是以平民的身份下葬,這也就意味著,趙孟瑜的封號已經被奪了,隻是皇帝不想被後世垢病,這才沒有正式下旨而已。
華靜瑤微微頷首:“接著說吧,繪姑還說了著什麼?”
“串珠兒說的那位大爺身邊的嬤嬤,就是陳嬤嬤,繪姑說陳嬤嬤隻去過莊子裡一次,平時都是朱嬤嬤約了陳嬤嬤在外麵見麵,因此繪姑與陳嬤嬤並不熟,但是朱嬤嬤和陳嬤嬤親如姐妹。至於大爺,繪姑一次也沒有見過,但是顧氏和朱嬤嬤提起大爺時並沒有瞞著她,大爺住的地方應該離莊子很近,因為顧氏每次去的時候,前後不到兩個時辰。顧氏差不多隔上十天八天便會去一次,每次隻帶朱嬤嬤和趕車的老孫。我查了這個老孫,原來老孫是個閹人,大約十年前從宮裡放出來的,他出宮後就來了莊子給顧氏趕車。繪姑還說,大爺是趙孟瑜的哥哥,生下來就有病,顧氏擔心養不活,便把他養在外麵。至於彆的,繪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