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華靜瑤道:“那就難怪了。”
說著,她把屍格遞給了華靜瑤。
屍格是剛剛現寫的,因為沒有桌子,所以字跡有些潦草,好在駱四姑娘為了當仵作,早就練了一手端正的館閣體,現在雖然潦草了,可也能看懂。
華靜瑤粗略一看,就被幾個字吸引住了。
她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駱四姑娘:“鄭婉懷孕了?”
駱四姑娘點頭:“嗯,應該有三個月了,小腹已有隆起,隻是並不明顯,稍稍長胖一點,也是這個樣子。”
這實在是太過出乎華靜瑤的意料了。
鄭婉被關進大牢快一個月了,也就是說,鄭婉在殺死朱萬華的時候,就已經懷著身孕了。
她和沈逍全都審過鄭婉的丫鬟,丫鬟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那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可是卻沒有提起鄭婉的身孕。
她們甚至沒有說過鄭婉有男人。
這孩子是誰的?
華靜瑤怔怔發呆,就在剛剛,她還對裴渙說起她的質疑,鄭婉已是將死之人,為何還會有人對她下毒。
想到這裡,她重又拿起屍格仔細去看,鄭婉確實是死於中毒,隻是駱四姑娘驗不出這是什麼毒,至少不是常見的鶴頂紅之類的,當然更不是鄭婉自己用來害人的夾竹桃。
“對了,詠恩郡主不是送了柴嬤嬤過來嗎?她在哪裡,我來了以後為何沒有看到她?”
前幾天,鄭婉的病情加重,眼看支撐不到開堂審問的時候了,黎府尹隻好讓人給華靜瑤遞信,華靜瑤便讓史丙去找詠恩郡主要人,詠恩郡主無奈,隻好讓柴嬤嬤到大牢裡侍疾。
女獄卒重又被叫了過來,聽到華靜瑤問起柴嬤嬤,女獄卒便一肚子的氣。
“那個婆子可真是麻煩啊,明明就是個侍候人的,可拿的架子卻不小,儼然是把自己當成有頭有臉的奶奶了。她來了以後就是諸般挑剔,哎喲喲,這裡是大牢,她還真當是她自己家啊。”
華靜瑤問道:“她挑剔什麼了?”
“還有什麼,嫌棄有老鼠,還說她家小姐的頭發裡都有虱子了,哎喲喲,您說說,她這是嫌棄我們沒給她家小姐捉虱子啊,您說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對吧,這哪是來侍候犯人的,像話嗎?我在這裡乾了二十多年,還是頭回遇到這種人,真是氣死人了。“
在郡主麵前,女獄卒強忍著沒有罵臟話,想起那個死婆子,她就是一肚子的氣。
“柴嬤嬤是什麼時候走的?”柴嬤嬤沒在大牢,她就是走了吧。
“昨天晚上走的,哎喲,氣死人了!”雖然是站著,可是女獄卒還是啪啪啪拍著大腿,“昨天那婆子硬說牢飯裡有老鼠屎,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黎府尹特彆叮囑過,這個鄭婉是重犯裡的重犯,千萬不能讓她死了,哪怕是好吃好喝,也要讓她活著。她那牢飯彆人的不一樣,好著呢,我看著都想吃,哪裡來的老鼠屎?我就走過去,讓那死婆子把老鼠屎夾出來給我看看,那婆子當然夾不出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人,我一下子就急了,黎府尹隻說好吃好喝供著鄭婉,可沒說連低三下四的婆子也要供著,我這暴脾氣,哪裡忍得了,我就罵了她幾句,結果呢,她就和我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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