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奉祀一怔:“你們怎麼知道的?”
史乙對史丙說道:“進去搜!”
賈奉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拉著史乙的袖子問道:“你們要搜哪裡?”
史乙刷的亮出一塊大金牌,道:“禦賜金牌在此,我們想搜哪裡就搜哪裡。”
沒錯,他們出來的時候,華靜瑤把自己的大金牌交給他們了。
搜查結果令賈奉祀驚出一頭冷汗。
柳學惠修仙的那間雅室裡,香煙繚繞,可卻隻有一個昏迷不醒的道童。
好在史乙他們早有經驗,推開門看到道童倒在地上,便及時捂住了口鼻。
隨後跟進來的柳家下人卻毫無防備,當即便昏倒在地。
“這是迷煙。”
眾人把宅子裡裡外外搜了一遍,除了兩個婆子和那個門子以外,就隻有暈倒的這兩位了。
賈奉祀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他想了想,道:“我好像沒有看到恩師從這屋裡出去。”
“好像?你究竟看到沒有?”史乙問道。
賈奉祀抹著冷汗,又回想了一遍:“沒有。”
“搜,就搜這間屋子!”
眾人打開門窗通風,不等迷煙完全散儘,史乙便衝進屋子,他看到雅室的一側牆上掛著一幅太極八卦圖。
那幅圖的底部是木頭的,掛在牆上。
史乙瞬間想起在隆安王府裡,三公主轉了桌上的擺設,牆上便現出密室來的事。
他走到八卦圖下,按照當日三公主說的,左左右右轉了幾下,然後便聽到吱呀吱呀的聲音,八卦圖後麵的牆壁現出一道暗門!
無疑,柳學惠就是從這暗門裡逃跑的。
“恩師,恩師為何要走?”賈奉祀說話的聲音已經打顫了。
史乙看他一眼:“你恩師知道要露餡了,所以逃跑了。”
賈奉祀
與此同時,飛魚衛將劉家彆院團團圍住,鞏清等人破門而入,沈遐聞訊提著鞭子衝出來,看到來的是飛魚衛時,她嚇了一跳,問道:“是是飛魚衛?”
沈遐雖然潑辣,可她畢竟隻是內宅女子,她沒有見過鞏清,可卻在街上見過飛魚衛。
這些人便是飛魚衛!
飛魚衛不會隨隨便便抓人,但是被飛魚衛抓住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脫身。
“你們來我家做什麼,我姓沈,我是”沈遐一向喜歡以國公府小姐自居,可是麵對飛魚衛,她卻不敢提起永國公府了。
她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沈逍不會管她,永國公府不會庇護她。
鞏清淡淡地說道:“在下鞏清,前來捉拿瞞報之人。”
“瞞報?你是說疫情瞞報的人?”沈遐鬆了口氣,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雞飛狗跳的。
不過,鞏清?這人是鞏清?鞏清親自來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可是麵對鞏清和飛魚衛,沈遐不敢。
她連忙陪笑:“鞏侯一定是找錯地方了,我們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醫院的太醫上門來的。”
鞏清沒有理她,對跟在身後的飛魚衛說道:“搜,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幾個院子全部搜過,飛魚衛並沒有發現,就是今天報上去的那些人,一個也不差。
可是鞏清不相信,飛魚衛沒有離開,鞏清讓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一個院子,卻發現當中隻有兩位上了年紀穿著體麵的嬤嬤。
鞏清把這兩位嬤嬤單獨叫了出來,帶到側院分頭審問。
剛剛進去,其中一位嬤嬤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張氏,是劉家老夫人派過來的,府裡不隻是這些人,還有人躲進來了,這與劉家沒有關係,大爺根本不知情,還有那些傷兵,也不是大爺送回來的那些人,奴婢試探過,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州的事,這些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劉家一門忠烈,對這些全不知情啊!”
鞏清便知道找對人了。
“人在哪裡?”鞏清沉聲問道。
張嬤嬤指著後院的方向:“奴婢不敢確定,但十有八、九就在新蓋的那五間房子裡。”
那個院子是新建的,裡麵的房子也是新蓋的,莊子裡的人就是因為來蓋房子才滯留京城的。
剛剛飛魚衛也去那幾間房子看過,沒有發現端倪。
鞏清心中一動,對一名手下說道:“看看國公爺是不是在外麵,把大柱子借過來。”
手下應聲而去,鞏清則繼續審問張嬤嬤。
劉大郎不在京城,沈遐在劉家更是無所顧忌,幾位妯娌被她欺負得敢怒不敢言,她也不把劉老夫人放在眼裡。
後來一位妯娌被她抽了一鞭子,妯娌氣不過便上吊了,好在搶救過來沒有死成,沈遐卻趁著這個機會回到娘家,劉家派人去接,她也不肯回來,劉老夫人索性便把青風巷的這處宅子讓她先住著,劉大郎是長子,以後分家也占大頭,這處宅子十有八、九還是要落到劉大郎名下,因此沈遐便心安理得在這裡住了下來。
從她搬進這處宅子直到現在,劉大郎也沒有回過京城,更沒有來過這宅子。
劉老夫人不放心沈遐住在這裡,怕她給劉家惹出亂子,便派了張嬤嬤連同十幾個劉家的下人過來,明著是照顧孩子,實際上就是來盯著沈遐的。
沈遐雖然潑辣,可是心眼卻不夠使,張嬤嬤又小心逢迎,沈遐居然也容下了她們這些人。
“去年的時候,奴婢便發現小廚房裡的帳目對不上,按理說能在小廚房裡用飯的隻有大奶奶和小少爺小小姐,大奶奶在娘家的日子多過在這裡,十天裡有六天不在,所以小廚房的食材不應該用的這麼快。奴婢還以為是那些家夥趁著大奶奶不在中飽私囊,便讓人悄悄盯著,結果卻發現即使大奶奶不在府裡,小廚房也照常開火,而且做得很多,四個灶頭用了三個。小廚房裡的人全都是大奶奶從娘家帶過來的,若不是發現小廚房的用度忽然增加很多,奴婢也不會去管她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