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書生(九)(1 / 2)

陷空島五鼠,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尤其是五爺錦毛鼠, 相貌俊美, 文武雙全,喜歡行俠仗義,在江湖上時不時就弄出寫大動靜。

而就在前不久,江湖人見到五鼠中常常出麵的大哥鑽天鼠時,總會莫名的露出笑意,雖不含惡意卻也實在古怪,引得五鼠一頭霧水。

經過多方打探後,這才知道開封府禦前侍衛展昭, 被當今聖上賜了個禦號——禦貓。

還不等鑽天鼠有什麼反應, 親眼見到鑽天鼠被他人‘嘲笑’的白玉堂就再也忍不住,沒有同其他人商量,孤身前往開封,想要親眼見識見識,這位禦貓到底有何本事。

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開封, 本打算修整一番再前往開封府, 誰知用膳的酒樓的掌櫃,竟然是這麼個糟心玩意兒。

不過, 也因為那王掌櫃他也結識了三位同道中人, 但誰知最讓他欣賞的那位,竟然說他就是禦貓展昭?!

白玉堂心中複雜難言,麵上也忍不住帶出些許。望著一無所知的展昭, 想到他剛才行為,心底仍然滿是欣賞,但想到遠在陷空島的幾位結義兄長,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一時間白玉堂糾結的立在原地,皺眉望著展昭,再無其他動作。

展昭見白玉堂說出自己身份後,臉色就變得複雜難言,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卻一言不發。

“金公子,可是展某有何不妥?”猶豫稍許,見周圍越來越多的行人將目光投向他們,展昭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

白玉堂驀得回過神來,對上展昭疑惑的目光,揮去腦海中的雜念,糾結無用那就跟在他身邊,仔細看看這位禦貓罷!

心底的糾結一消而散,他嘴角微揚,瞳孔中倒映著展昭的身影,“久聞禦貓大名,如今見到真人有些好奇罷了。”

旁觀許久的蕭清墨若有所思的凝視著白玉堂,他剛才的所有細微變化,儘數落入蕭清墨眼底,自然也看出他這話不過是托詞而已。

那麼這位金公子到底與展昭有什麼關係?可會對展昭不利?

蕭清墨低垂的眼眸中儘是沉思,一陣微風拂過,喉間湧上他逐漸熟悉的癢意,他不曾在意,抬手掩在唇前清咳,誰知這次buff發作竟然極為厲害,咳聲一起就再也忍不住。

一疊聲的咳嗽響起,他本就蒼白的臉色,隨著咳聲,變得更加蒼白,看著就像透明似的,令人心驚。

一隻手忽然從身旁伸來,淡藍色的手帕帶著他熟悉的鬱金花香。

蕭清墨好不容易止住咳聲,轉頭看去,就見楚留香眼中滿是擔憂,磁性的嗓音中滿是關切,“上官可是身體受涼了?若有不適,我們就早些回去。”

撞進滿是緊張擔憂的桃花眼裡,蕭清墨心中一暖,啟唇正欲說些什麼卻驀得一頓,淺淡的黑眸緊緊的盯著楚留香,一寸一寸的巡視著他的表情。

“上官?”

楚留香有些奇怪的喚了聲,手裡還拿著手帕,半是擔憂半是自責。

蕭清墨是他帶出來的,雖然早就清楚他身懷咳疾,但這幾日他見蕭清墨並無大礙,以他的醫術來看,也確實看不出什麼問題,隻以為他的咳疾就像自己的鼻子一樣,其實沒什麼影響,因此並未放在心上。

但現在看來,也許是他錯了,蕭清墨這咳起來,看著就像病入膏肓似的,哪裡像沒事的樣子。

蕭清墨可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他隻知道楚留香並未認出自己,現在卻又對‘上官’過於憂心。

連貼身手帕都要送出去!

蕭清墨淺笑著拒絕,“不必,在下並無大礙。”

麵上依然維持病弱書生的翩然人設,但說出口的話卻不免顯得僵硬。

實際上蕭清墨現在心底滿是不悅,隻覺得楚留香果然本性難移,蕭清墨隻不過是沒在他身邊不久,他就開始對著另一個男人獻殷勤!

即使另一個男人,就是他自己也不行!

這樣的男朋友,是不是可以扔了: )

蕭清墨語氣的變化極其微弱,但凡粗心一點兒就難以察覺,但楚留香並沒有錯過這一點,動作自然的收回手帕,心底思索其中緣由,順口說道:“你真的無事?你的臉色看著很不好,若是上官信得過楚某,在下替你把把脈如何?”

蕭清墨神情一頓,短短一句話,他準確的抓住重點,“我的臉色很難看?”

以他對楚留香的了解,若是自己看起來不太好,楚留香這麼做倒是能理解,這樣一想,楚留香的男朋友頭銜在搖搖欲墜的邊緣徘徊一圈,又穩穩的回到原地。

楚留香正要回答,展昭恰好走來,看清蕭清墨的臉色後瞬間變得凝重,急聲道:“上官,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雖然焦心蕭清墨的情況,但他也沒忘記白玉堂,轉頭帶著些許歉意的開口道:“金公子,我們還有急事,今日隻好就此彆過。”

白玉堂也看清蕭清墨的神情,自然不會說什麼,颯然一笑,朝不遠的一家客棧頷首示意,“我就住在那兒,若是有空可去那兒尋我。”

展昭眉目舒緩,笑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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