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沒人找她們洗衣裳,她們便挨家挨戶去敲門,還準備些小點心,不怎麼值錢,但比起空手敲門更心誠些,總之,這就有了第一單。
高郵幾乎人人都有工作,慢慢的,許多人發現把衣裳送去洗能給自己節省不好時間,畢竟洗衣裳可不是什麼輕鬆活。
很快,她們的洗衣房越開越大,請的工人也越來越多,不僅是高郵,還開遍了整個泰州。
沒人能想到她們會成功。
她們的成功給市場經濟注入了強心針。
許多人家一邊在廠裡上班,一邊在外頭找事乾,許多人都想著去做生意。
楚麟現在就管著這些事,自從宋石昭走了以後,這些擔子就落在了他的頭上,雖說下頭也有宋石昭留下的人,但楚麟事必親躬,唯恐出了什麼事連累了自己,這倒給他贏得了口碑,女人們都喜歡他。
甚至有女人為了能多看他幾次,專門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麻煩來。
身邊的人也常常因這個取笑他,說他若是女子,必然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此時楚麟就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已經學會裝模作樣了,至少看起來是個冷漠正直的“大人”。
這女人姓李,原本沒有大名,自己立戶以後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李勝男。
她做的是熟食生意,開著十幾家鋪子,今天過來是來補交稅款的。
李勝男長得看著孱弱,但眼裡閃爍著的是商人才有的精明,她坐在楚麟對麵,看上去不卑不亢,開口說:“大人,這是上一季的賬本,我已經讓賬房算好了,要交一千六百兩的稅。”
能讓楚麟親自接見的,全是大商人,交稅至少過五百兩才能見著他。
李勝男又說:“還有件事相與大人商量,城北那塊空地,我想租下來,修屋子給員工住。”
楚麟喝了口茶:“想租多少年?”
李勝男朝楚麟笑道:“四十年。”
每十年是個分水嶺,價格也會上漲不少。
楚麟對她說:“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李勝男歎了口氣:“我做小本生意的,員工都是從艱難時候跟過來,大多都是貧苦人家出身,他們給我賣命,我自然要對他們好些。”
這就是在跟楚麟講價了。
楚麟微笑道:“李老板大義。”
李勝男連忙擺手:“這叫什麼大義?南菩薩才是大義,咱們這些普通百姓能做的也有限。”
楚麟:“李老板自謙了。”
“我這邊倒有些軍營退下來的人。”楚麟,“有瘸腿的,或是斷臂的,不過都有一把力氣,不影響乾活。”
李勝男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過了會兒才說:“如今生意也不好做,我這邊也隻能再收下二十人。”
楚麟:“那李老板就回去等消息吧,想租城北那塊地的人可不少。”
李勝男:“大人!這事還可以再商量,六十人,真的不能再多了!”
楚麟端起茶杯,遮住自己上勾的嘴角:“李老板隨我來吧,把地契簽了。”
李勝男鬆了口氣,她是小戶人家出身,自幼喪父,由母親一手帶大,母親出生商戶人家,覺得錢就是世間最大的道理,她守寡後沒有再嫁,牢牢把控著家裡的錢和鋪子,親手教導女兒,李勝男在這樣的條件下長大,若無意外,將來嫁了人,也會想儘千方百計把持家裡的錢和鋪子。
結果南菩薩來了,她不用非要嫁人了,她也能同男子一樣立戶,自己掙自己的錢。
就連母親都對她說:“我沒你運道好,運氣來了,就得把握住。”
李勝男深以為然。
高郵的經濟正在飛速發展增長。
變成了一個叫人瞠目結舌的龐然大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寫到接近五十萬了,前段時間在微博也說過,有點寫到瓶頸了。
另一篇文也很卡,看微博也知道,兩個多月才憋出了一個開頭和一點點存稿。
我寫文也挺長時間了吧,如果不是真的卡,我是不會斷更的。
以後如果卡文或有急事我會請假的,給大大們道歉。
而且這文是我寫的第一篇大長篇,看我專欄就知道我寫過最長的文也就六十萬。
這本有非常大的可能寫到一百萬以上,所以節奏也很難把控,最近寫打仗也是我的弱項。
……有點胡言亂語了,反正就是隻要我能更,我都會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