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被陳柏鬆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都笑了:“我也沒說什麼。”
他還發現陳柏鬆的耳朵紅了,上去捏了捏:“你耳朵紅了,還有些燙,你最近曬黑了,臉紅都隻能從耳朵看出來。”
陳柏鬆現在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在說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幾次張嘴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淵:“我知道,咱們倆也很長時間沒有親近過了……”
陳柏鬆聽見“親近”兩個字,這下眼睛都有些紅了。
林淵用懷念的口吻說:“小時候咱倆還總睡一張床上,還在牆角比誰尿的遠。”
林淵穿過來的時間太長了,自身的記憶和原身的記憶融合的時間也久了,有時候他自己都會迷糊,不知道有哪些事是自己做的,哪些不是。
陳柏鬆的目光黯淡下去,明顯林淵說的跟他期待的不是一碼事。
林淵:“算了。”
陳柏鬆嚇得一激靈,不知道林淵在說什麼算了。
林淵:“今晚就不去看徐壽輝了,反正他等了這許久,也不差一天兩天的。”
陳柏鬆這才平複下來,林淵也不給他按了,自己躺在一邊,還笑:“幸好還沒把頭發束上去。”
“如今有六萬兵俘,是實數。”陳柏鬆看林淵沒準備再說話,絞儘腦汁想出了一件公務。
林淵點頭:“比我想的還要多些。”
陳柏鬆說道:“倪文俊那邊還有十萬人,把虛的剃了,也能有五六萬。”
虛的除了謊報的人數以外,還有身受重傷的,身有惡疾,沒法上戰場,沒有戰鬥力的人。
這些人上了戰場除了撐場子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所有人都知道,但還是會用。
兩軍對戰,有時候重要的就是聲勢,跟動物打架之前吼一番一個道理。
誰的聲音大,誰就更有力量。
弱小的一方看見情況不對,還沒戰,就先輸了,比起打仗,他們會先想退路。
林淵的軍隊卻不是如此,他知道一旦老弱病殘上了戰場,基本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更何況如果氣勢沒勝,真打起來了,那才是一敗塗地,軍心當時就會散。
林淵看了眼陳柏鬆,莫名覺得陳柏鬆這傻愣愣的表情有些可愛,伸手捏著陳柏鬆的臉晃了晃,還有些感歎地說:“你風餐露宿,日曬風吹,怎麼皮膚比我的還好?”
陳柏鬆:“?”
穿越之前林淵雖然不是什麼精致的豬豬男孩,但洗麵奶還是有的,天氣乾燥的時候還會買噴霧,穿越過來以後,皮膚也發乾,換季的時候臉上還會起皮,不僅起皮,還很癢,林淵就羨慕陳柏鬆這樣的膚質。
陳柏鬆倒是完全沒感覺。
林淵問他:“你怎麼還不娶妻?大哥已經娶了,二哥呢是覺得天下沒太平,三哥早就有妻有子,兒女雙全了。”
陳柏鬆:“……沒想過。”
林淵:“你以後要是看上誰家的姑娘,我幫你去提親,你成親的聘禮我來幫你準備。”
陳柏鬆忽然站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去給你打水,茶也要換了。”
看著陳柏鬆離開的背影,林淵明確的感受到了陳柏鬆心情的變化。
但他不明白陳柏鬆為什麼不高興。
因為提到了成親的事?可成親是好事啊,自己這個奶兄弟幫他操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淵坐在炕上想了一會兒。
難不成……陳柏鬆是有什麼隱疾?所以才不願意談關於成親的話題?
陳柏鬆回到房內,就看到林淵正眼都不眨的看著他,雙眼中還帶著難以形容的了然跟同情。
陳柏鬆把盆端到林淵麵前放下,撈起袖子準備伺候林淵洗腳。
林淵盤腿坐著。
陳柏鬆:“你把腳放下來。”
林淵拍了拍陳柏鬆的肩膀:“我又不是沒手,我自己洗腳,以後我不跟你說成親的事了,彆擔心,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陳柏鬆:“???”
作者有話要說: 陳柏鬆:“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