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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蜀七 8460 字 8個月前

林淵終於知道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麼滋味了。

陳柏鬆就像一隻雄獅, 他的臉上身上都是汗水,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絕望感, 他的手臂像鋼鐵一樣有力, 身體火熱, 目光卻充滿了得償夙願的滿足和有今天沒明日的絕望。

他以為自己會死, 這是他臨死前得到的獎賞。

林淵抬頭看陳柏鬆的臉, 明明異常猙獰, 卻讓他覺得性|感。

林淵的手指陷進陳柏鬆的肌肉裡,他能感受到陳柏鬆皮膚上的傷疤, 每一道, 每一寸, 就算傷好了,痕跡卻還在, 一生都無法消除。

陳柏鬆身體是熱的, 心卻是涼的。

他無法揣摩林淵的想法,也不明白林淵為什麼此時回躺在他身下。

但他知道這是他一生最快活, 也最絕望的時刻。

他虔誠地低下頭, 俘獲林淵的嘴唇。

就是這張嘴,說著讓人恐懼的話。

他總是擔心自己完不成林淵交托的任務,承擔不了林淵的期望, 他逼著自己前進,不留退路,永不回頭。

林淵感覺有水滴在自己的臉上,他以為是陳柏鬆的汗。

可當他抬頭看去, 卻發現那是陳柏鬆的眼淚。

林淵伸手想為陳柏鬆拭淚,卻被陳柏鬆凶猛的動作重新帶到另一個世界去。

林淵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但他睡得很沉,難得能睡的這麼好,他近來失眠,常無法入睡,上朝前若能睡兩個時辰就已算難得,他的頭枕在陳柏鬆的肩膀處,鼻尖是陳柏鬆身上的汗味,但他不覺得難聞。

二兩守在門外,他早在陳柏鬆進去時就把伺候的人全打發走了。

他是仆從,不覺得男人和男人有什麼關係,他以主人的意誌為意誌。

哪怕少爺睡得是個怪物,他也得把門守好。

當下人的,有時候得知道裝聾作啞,當聰明人總沒什麼好下場。

天快破曉的時候,二兩小心翼翼走到床邊,輕聲說:“陛下,今日……”

林淵有些迷糊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就說朕這些時日過於勞累,身體不適,不上朝了。”

二兩低頭:“是。”

他真想掀開床帳看看,陳柏鬆那個一點也不女相的男人是怎麼把少爺迷住的。

若是換成楚麟他倒想的明白,可陳柏鬆……

二兩打了個寒顫。

可彆是他想的那樣,少爺不在上頭,那可太虧了。

林淵跟二兩說完,又把頭擱在陳柏鬆的肩膀,陳柏鬆昨夜累得久了,現在還沒起,但睡夢中也眉頭緊皺,一雙大手還放在林淵的腰上,他手上的繭厚,粗糙,林淵卻覺得很舒服。

他其實也分辨不清自己對陳柏鬆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說是愛情?好像不太對。

友情?也沒見誰把友人往床上領的。

或是有一點愛情,但其它的感情摻雜在其中,並不純粹。

但他確定自己對陳柏鬆是有占有欲的,這麼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陳柏鬆沒有女人。

男人女人都沒有,陳柏鬆活得像是個苦行僧。

他也知道陳柏鬆對自己的感情。

當他聽見有人勸陳柏鬆成親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憤怒。

任何感情到了極致,都是排他的,自私的。

所以林淵放棄了思考,憑著本能行動,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他躺在陳柏鬆的懷裡,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後悔,但是此刻他不後悔。

唯一後悔的地方是昨晚睡前不該給陳柏鬆喂那杯酒,那是陳半仙送來給他助興的,不傷身,也不會讓人失去神誌,相反,還有調理身體的功能。

他不知道陳柏鬆的身體有沒有被調理,隻知道自己現在屁股疼。

林淵雜七雜八的想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臣,罪該萬死。”林淵是被請罪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就看見陳柏鬆未著寸縷地跪在床邊,低垂著頭,手握成了拳頭。

陳柏鬆的頭發昨夜全被汗水打濕,現在也還沒有徹底乾透。

林淵抿著唇,不怒自威:“要麼爬上來,要麼滾出去。”

陳柏鬆一動不動,似乎變成了一個雕像。

他不可能就這麼滾出去,遛鳥嗎?

林淵冷笑:“動啊,傻跪著乾嘛?”

陳柏鬆想去拿衣服。

林淵的腳卻踩住了他的衣服。

陳柏鬆看著林淵的腳,林淵很少下地走路,就算出門在外長途跋涉也有馬車代步,他的腳趾圓潤,腳背微弓,皮膚白皙細膩,沒有繭。

陳柏鬆的呼吸驟然沉重,喉結上下滾動。

林淵的腳踩在陳柏鬆的大腿上。

“以下犯上。”林淵笑道,“出去挨一刀,以後當個內侍,就在我身邊伺候,嗯?”

陳柏鬆的老鷹醒了,正探出腦袋,似乎躍躍欲試地準備出來大乾一場。

可陳柏鬆本人理智猶在,腦子尚存,他咽了口唾沫說:“臣,該死。”

林淵收回腳:“是挺該死的。”

陳柏鬆的心跳慢了幾拍。

林淵又說:“陳柏鬆,你以前膽子這麼小嗎?”

“你昨晚膽子可比現在大得多。”

陳柏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的聲音艱澀:“是我……冒犯……”

林淵仰著頭:“我準的。”

陳柏鬆抬起頭看,目光如炬地看著林淵。

如果說目光有力量的話,林淵應該已經被陳柏鬆的目光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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