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讓世家子娶果兒,他們可能會想著從這個當朝唯一的公主身上撈到好處。
如果果兒被他們蠱惑。
麻煩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們的兄妹關係,甚至包括太後和太上皇在內的家庭親族關係都會受到傷害。
既然無法控製,那就要從根源上杜絕,就是不讓果兒嫁世家子。
韓淩無疑是很好的選擇,長得不算俊美,但也算英挺了,年輕氣盛,又是狀元郎,人也不畏縮,又有真才實學,在民生問題上還頗有自己的見解,算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唯一的問題就是政治目光短淺。
要是換成個世家子,聽見林淵讓孩子姓林,他能跳起來磕頭謝恩。
人和人自幼所看的風景,接觸的人或物不同,確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們的行為和思考模式。
果兒雖然也是在鄉裡長大的,但她是大地主的女兒,還不是普通的小地主,也沒被關在屋子裡,她的目光本身就比普通人要高,後來林淵在高郵,還給果兒請了先生,不教琴棋書畫,就教讀書認字,她想學什麼,林淵就給她找什麼樣的先生。
學識果兒有了,眼界果兒也開了,林淵當了皇帝,果兒也被寵出了公主的脾氣。
林淵幾乎已經可以預想到果兒和韓淩的結果了。
陳柏鬆說:“是駙馬不好?”
林淵:“也不能說他不好,隻是……他可能不太適合。”
韓淩適合當一個文臣,老老實實地在職位上乾一輩子。
但不適合彎彎繞繞的事。
林淵脫了鞋子,除了外衣,泡過腳之後才鑽進了被子裡,但即便泡過,他的腳依舊不夠暖,陳柏鬆自然的把他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用粗糙又溫暖的手給林淵暖腳。
林淵覺得有些癢。
等他的腳暖了,兩人才並排躺在床上說話。
每天夜裡他們都這樣,床帳一放,即便什麼都不做都徒增幾分曖|昧氣息。
但比起做事,林淵更愛跟陳柏鬆說話。
“女孩叫林德,男孩叫林璿。”林淵忽然說。
陳柏鬆奇道:“男女顛倒了。”
林淵:“還好,德是個好字,璿也是個好字。”
陳柏鬆:“這倒也是。”
女孩名字裡麵有德字的不少,男孩名字裡有璿的也不少見。
隻是這兩個名字擺在一起,才有種男女顛倒的感覺。
“孩子小時候還是跟著娘吧。”林淵輕聲說道,“等三歲後,我再把他們接近宮教養,看誰學得更好,更適合當皇帝。”
“如果他們都不行,就隻能看果兒接下來生的孩子了。”
陳柏鬆卻突然問:“他們?你把丫頭也算上了?”
林淵點頭:“對。”
林淵還以為陳柏鬆要反對,畢竟陳柏鬆是土著,接受不了女人當皇帝也很正常。
結果陳柏鬆卻沉思半晌後說:“那我教他們武藝吧,就是丫頭不太好教,畢竟是個姑娘,要不你找個會騎射的女先生教他。”
林淵一愣,陳柏鬆看林淵不說話,問道:“怎麼了?忽然傻了?”
林淵抱住陳柏鬆,笑道:“我隻是沒想到。”
這麼長的時間,他以為自己影響不了陳柏鬆,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陳柏鬆已經被他影響了,他們的思維方式在慢慢接近,林淵從不會去適應彆人,尤其是當了皇帝以後,他更不可能去適應彆人了。
是陳柏鬆一直在適應他,一直在配合他的腳步。
林淵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這個世上有懂他的人,宋石昭,宋濂他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很懂他。
可是陳柏鬆的懂跟他們不一樣。
林淵看著陳柏鬆的眼睛,認真道:“你跟以前不同了。”
陳柏鬆一臉迷茫:“哪裡不同了?”
林淵笑道:“更懂我了。”
陳柏鬆得意道:“你也不看我跟了你多少年。”
林淵一怔。
是啊,年華似水,一晃而過,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林淵握住了陳柏鬆的手。
他再也不會有時間,有精力,像對待陳柏鬆一樣去對待任何一個人了。
林淵看著陳柏鬆身上的傷疤,輕聲說:“你要吃藥,舊傷發作的時候要說,要活的久一點,陪我的時間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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