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1 / 2)

趙南覺得蘇拾一個普通人, 怎麼可能有這種金丹大佬都拿不到的好東西。肯定是蘇玉芙給她的。

蘇玉芙這些年來多次下洞府,甚至還去了好幾個小千世界冒險,所以修為突飛猛進, 手頭的好東西更是能閃瞎大家的眼。隻是蘇玉芙作為淩雪宗的掌門, 卻一門心思隻慣著自己的師妹。門裡其他所有長老加起來待遇隻怕都沒蘇拾好, 他就不信這些人看到了不會心裡不平衡。

隻要他種下這點不平之氣, 再加以催化,絕對能找到機會給蘇玉芙捅刀。

趙南這話一出, 許多人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不少人心中感慨, 這古月宗和淩雪宗關係真不是一般的惡劣, 趙南居然如此不給麵子, 可以說是直接指著蘇玉芙的臉說她偏心了。

但他們也能理解趙南的不平,他們看了都要心態崩了。

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有些淩雪宗弟子的確產生不忿的心態, 隻是不敢表露出來。

蘇玉芙依舊是那凜然不可靠近的冰美人形象,“這衣服和首飾,都是阿拾自己的, 並非我給她準備的。”

趙南嗬嗬冷笑,擺明了不相信這話。蘇拾一個普通人,能自己拿出這些好東西, 騙鬼呢,蘇玉芙這是睜眼說瞎話。她對自己這師妹還真是好。

“是嗎,你非要這樣說的話,我們也隻能信了。”

機智的蘇拾當然聽出這人就是不壞好心,故意挑撥的。

當著她的麵欺負師姐,她當然不能忍了。

“這些本來就不是師姐給我的,是我好朋友給我的。”小白是她好朋友, 她的好朋友四舍五入也是她的好朋友了,沒毛病。

“不然我們來發誓好了,如果這些是師姐送的,那師姐就心魔纏身,修為不得寸進。如果不是師姐送的,那你突破的時候就心魔纏身。怎麼樣,很公平吧?”

蘇玉芙在一旁說道:“我倒是敢發誓,不知道趙真人敢不敢。”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趙南硬生生從中看出了嘲諷和挑釁,氣血湧了上來,讓他有不顧一切答應下來的衝動。但看蘇玉芙如此肯定的樣子,他還真不敢發誓,誰敢拿自己的修行開玩笑。他心中納悶了起來,居然不是蘇玉芙送的。除了她,居然還有這麼眼瞎的人?

送蘇拾乾嘛,直接給他才能發揮最大價值啊。

對於修士來說,他們還真不敢隨便發誓,不然突破的時候走火入魔可不是開玩笑的。

蘇拾來這一招後,在場的人基本都信了她的話。淩雪宗那幾個有些不平的弟子低下頭,心中油然而生愧疚感。他們怎麼能不相信自己掌門呢,被趙真人一挑撥就相信了。

事情沒如同自己所預料的那般發展,趙真人不免有些尷尬,他隻能為自己描補一二,“我以前沒見過送這樣大禮的,所以就誤會了。”

他心中暗罵送禮的人眼瞎,居然送給蘇拾這種沒禮貌的廢物。

蘇拾揚著純真可愛的臉,說著最氣人的話,“嗯嗯,理解理解。畢竟你和我不一樣,我人美心善,所以我好友願意送我這樣的禮物。你人品差,當然遇不到這樣願意對自己全心付出的朋友。”

“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我都懂的。”

這裡是淩雪宗的地盤,身邊還有最可靠的師姐,蘇拾無所畏懼。誰讓她不開心,她就讓對方更不開心。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被一個廢物指著鼻子罵,趙南顯然無法忍受,勃然大怒,“一個沒有任何建樹的黃毛丫頭竟敢侮辱我,不知天高地厚,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他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覆蓋了過來,那磅礴的力量甚至侵入丹田。趙南臉色大變,正準備抵禦,甚至反擊回去,下一秒,那股冷意已經讓他的法力凝固,這幾秒鐘的凝澀便足夠分出勝負。

趙南毫無還手之力,便被蘇玉芙給丟出了道場。

蘇玉芙雖然是大家公認的第一女修,但趙南也是金丹大師,兩人境界相同。在許多人眼中,就算蘇玉芙實力勝過他,兩人交手也應該是過個幾十招再分出勝負。誰也沒料到這局麵,趙南在蘇玉芙麵前居然走不過一回合。

他們心中浮現出一絲明悟:金丹和金丹之間,也是有差彆的。蘇玉芙便屬於巔峰,即使她下個月突破成為華國第一個元嬰,大家也不例外。

一些人更是壓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動,有蘇玉芙在的一天,他們還是謹慎點,不然她脾氣上來了,隻怕他們就要成為下一個趙南。以後人家提起趙南,都會來上一句,哦,就是那個擋不住蘇玉芙一回合的水貨啊。

趙南的女兒趙天琳臉色煞白,貝齒都快將下唇咬出血來,她再也維持不住之前那看似雲淡風輕的優雅姿態——蘇玉芙的強橫遠遠超出她的意料,而對方居然如此不留情麵,直接下父親的麵子。

蘇拾星星眼看著自家師姐,師姐好帥好厲害啊!

緊接著又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是我剛剛做錯了嗎?他為什麼要罵我?”

蘇玉芙:“你沒錯,你隻是說了實話。”

蘇拾眨了眨眼,眨掉眼中的水霧,露出了剔透如琉璃的眼珠,“連實話都聽不得,趙真人的心胸真是太狹隘了。那我以後在他麵前得多多忠言逆耳了,讓他習慣真話,誰叫我就是這麼一個耿直的人呢。”

她嘴一張就給趙南蓋上一個心胸狹隘的帽子,如果趙南在場的話,隻怕要被氣得走火入魔。

在場的人看她伶牙俐齒,更是在蘇拾身上蓋上一個不好惹的標簽。她長著一張小白兔的臉,一張嘴就要咬人。

雖然趙南不在,但他女兒還在。

趙天琳已經忍無可忍了。這淩雪宗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不僅下她父親麵子,甚至還要潑父親臟水。但出於一貫的形象維持,她即使想要反擊,也是走委婉路線。

“我父親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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