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能夠救救我們?”
被官兵困在城裡,隻能夠等死的滋味,大家最終爆發,燒傷搶奪,逃跑,官兵們疲於應對。
“鐵柱,鐵柱,你彆睡,快醒醒啊,官爺,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農婦抱著自己獨子,跪在木門前磕著響頭,身邊是不足三歲哇哇大哭的孩子和旁邊前夜就已經身體冷透死去的媳婦兒。
“爹,爹,哇哇哇哇!”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老婦人衣衫襤褸,額頭磕在地上砰砰響,磕破的額頭,很快就血流滿麵,一旁還不知道生死的幼童撕心裂肺地哭喊。
木門外的官兵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他們也想放他們出來,但是這事關全國百姓的安危,隻要疫病一天未除,這群被關起來治療的平安縣百姓就一天不能出來。
“你說這疫病什麼時候能夠治好。”
才剛剛進伍的小官兵摸摸眼角的眼淚,轉身,不敢回頭看身後門內的慘狀,心情沉重地詢問著旁邊的人。
“不知道,”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官兵歎息了聲,望天,“我曾經聽說過,疫病生,藥穀出的傳言,說不定藥王穀的人出來救我們。”
“希望吧。”
這樣的對話近來時常被提起,他們期望著能夠有人救治他們,解救這場瘟疫。
“老天爺,求你救救我們吧!”
不知道這句話還是大家的誠信感動上天,平安縣的人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位一襲白衣帶著麵具,不知樣貌的小神仙來到這兒,將他們從水深火熱,等死中救出來。
多年後,平安縣最出名的廟宇不是什麼求姻緣的月老廟,也不是求子的觀音廟,而是災後建立的醫仙廟,裡麵供奉著一位白衣醫仙,能起死回生,死骨更肉。
還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被做成自己都認人不出來的神像,為人供奉百世的林涵帶著幾名仆從,在中途與自己的師兄師侄分開,自身前往重災區。
看著被圈禁起來的患者,林涵吃下身後仆人給的丹藥,帶著來這裡管事的官員把裡麵走了一遍。
“當家的,當家的。”
“我的乖孫快醒醒啊,醒醒!”
“老頭子!”
“娘!”
地上到處是患者,大家的臉上看不出對生的渴望,行將朽木,或是麻木,或是悲泣於親人離世,整個災區都是灰暗的。
“把這些身體集中起來處理,必須焚燒,全縣滅殺老鼠,不能留下一隻。”
林涵看看到一隻老鼠正爬在一個屍體上啃食,手腕一翻,一針射死那隻老鼠,看向身邊比他高了半個身體的官員:“大人,可以做到嗎?”
“下官定會按照醫仙您的吩咐處理。”
紅衣官服的官員臉上疲憊,接連多日勞心勞力,眼裡滿是血絲,但在聽到林涵的話,馬上讓身後的手下去辦事,絕不拖拉。
林涵看到一間臨時幾塊木板搭建的小棚子裡,一個小孩子從裡麵走了幾步出來就頭朝下,倒地不起,知道是疫病犯了,過去把人翻過來,點幾處周身穴道,拉開細瘦手腕上的袖子把脈,另外一隻手扒拉眼珠子後,說道。
“小一,把針給我。”
身後跟著的高大、樣貌普通的仆從手腳麻利地把背後背著的藥箱放下,從裡麵拿出裹著銀針的針袋,打開。
林涵拿起幾針,對著幾處穴位紮下,從腰帶裡拿出一個裝著特質藥油的小玉瓶放在患者的鼻下輕晃。
“咳咳。”
被這熏人的味道給熏到,小孩子咳嗽了幾聲,睫毛微顫,馬上就要清醒過來。
“醒了?!”
“這個小大夫把人給救活了?!”
有人看到林涵出手救人,本來呆滯的人們紛紛聚集過來,看著大家眼中本來死定了的人醒過來,眼睛裡重燃起了希望。
林涵手一揮,把插在患者身上的針給吸回手心,交給小一收好,再接過小一給的手帕,一邊擦手一邊對著官員說:“她隻是發燒,加上太餓才昏迷過去,並沒有得疫病。”
看了眼小孩跑出來的棚子,裡麵滿是屍體的臭味,看來這戶就剩下這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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