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 35 章(1 / 2)

陸家主宅偌大的一個豪宅, 房間十幾個,平時隻有老太太一個人常住。眼下一下子熱鬨了起來, 池希嘴上沒說什麼,但眼裡的高興是藏也藏不住。

陸遠找了個借口溜了, 橫豎他不受老太太待見, 他要走, 老太太一點意見都沒, 倒是宋懷初告辭的時候, 受到了池希的盛情挽留。

“懷初也留下吧, 打橋牌得四個人呢。我, 雲蔚, 陸衡,加你一個剛剛好。”

宋懷初說:“奶奶可以讓漣城陪您啊。”

鬱漣城立刻道:“我不會。”

宋懷初猶豫著, 陳姨在一旁勸他:“難得池姐這麼有興致, 宋先生就留下陪陪她吧, 晚了就在這住下, 陸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間。”

宋懷初笑笑,“那就請奶奶手下留情,留點打車錢給我。”

池希笑嗬嗬道:“放心, 準給你留點,不行讓陸衡送你回去。”

鬱漣城沒興趣看陸家人打牌, 道:“我有點累了, 想先去房間休息。”

陸衡:“我陪你去。”

牌桌已經架起來了, 池希正張羅著小輩入座。

“不用了, ”鬱漣城說,“讓蕭渙帶我過去吧——今晚就在你房間過夜,對吧?”

陸衡勾了勾嘴角,“嗯,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鬱漣城點點頭,“好。”

陸雲蔚走向牌桌,路過蕭渙身邊時,停頓了兩秒,輕聲道:“晚上來找我。”

蕭渙垂著頭,握緊了放在身側的雙手。

蕭渙是陸家的養子,對陸宅頗為熟悉。鬱漣城跟著他上了二樓,總算聽不到正廳裡傳來的聲音了,他長舒一口氣,喃喃道:“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以為我自己穿越回封建社會了。”

蕭渙擠出一個笑容,“陸家的發家史可以追溯到百年前,有一些家規在其他人看來確實是匪夷所思。”

鬱漣城隨口道:“比如,給家族所有的alha準備一個oga,好吃好喝地供著,就為了在alha發情的時候享用?”

蕭渙步伐頓住,臉色蒼白如紙,“您都知道了?”

“嗯,陸衡告訴我了。”提到這件事,鬱漣城一陣心煩意冗,他靜思片刻,道:“我們先去你房間。”

蕭渙茫然道:“啊……”

鬱漣城正色道:“我想和你聊聊。”

蕭渙的房間位於三樓的角落,比鬱漣城想象得要大不少。整個陸家都是新中式裝修,典雅又不會有太重的年代感,蕭渙的房間也不例外。裡麵一塵不染,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生活氣息,一看就是許久都沒有人居住。

“請隨意。”蕭渙說,“我給您倒杯茶。”

鬱漣城環顧四周,“地方不錯,看來陸家對你挺好的。”

蕭渙背對著他,眼眸微沉,“陸家……一直對我很好。”

鬱漣城看著蕭渙的背影,心裡有無數個疑問,大多都是關於蕭渙的私事,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刨根問底。他拋出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試探地問:“你在陸家多久了?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想多了解了解陸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沒有關係。”

蕭渙笑了笑,將茶杯遞給鬱漣城,“我明白,這沒什麼的。我想想,從我六歲開始,現在已經快二十年了。”

“我聽陸衡說,你是陸家的養子,這麼說來,陸衡應該叫你一聲哥哥。”

蕭渙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輕輕搖了搖頭,“陸衡怎麼可能叫我哥哥。”

鬱漣城又道:“你是陸家培養長大的,聽說還和陸衡上了同一所大學,放在我身邊,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陸家把我從孤兒院帶回來,供我吃喝,讓我上最好的學校,我已經很感激了,還有什麼可奢求的。”蕭渙眼神晦暗空洞,“他們讓我做什麼,我隻能去做什麼。”

鬱漣城皺起眉,“我怎麼覺得你也被陸家洗腦了……他們是資助了你沒錯,但你也不需要一副生是陸家人,死是陸家鬼的樣子吧,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彆人無法乾涉。”

蕭渙苦笑一聲,似乎不想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你不用擔心,你和我不一樣,等你嫁進來,就是名正言順的陸家人,陸衡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鬱漣城不置可否,“那那個oga呢?”

“什麼oga?”

鬱漣城冷冷道:“陸家替他準備的那個。”

蕭渙恍然,“據我所知,陸衡從來就沒見過他,最多就是在電話裡交流過幾次。”

“但是陸家還要繼續養著他,是不是?”鬱漣城壓下胸口的反胃,“我一想到陸家為陸衡準備了這樣一個oga,我就惡心——不是惡心那個oga,也不是惡心陸衡,而是惡心陸家。”

之前陸衡向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也勉強接受了。現在親眼目睹了陸家的情況,又聽池希說了那些話,他回想起這件事,越想才覺得越惡心。

蕭渙靜了一靜,說:“陸衡也不想這樣,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希望你不要遷怒於他。”

“我明白。”鬱漣城若有所思,“你說,我把陸衡拐走,和他一起私奔,以後我賺錢養他,怎麼樣?”

蕭渙睜大眼睛,“你、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鬱漣城沉默一瞬,彎唇笑了笑:“當然,我可養不起陸家的大少爺。”

隨後,蕭渙送鬱漣城去了陸衡的房間。陸衡的臥室是蕭渙的兩倍,還配有客廳,書房,獨立的衛浴。東西雖多,但除了衣櫃裡零星的幾件衣服,幾乎看不到陸衡的私人物品,哪怕是一本寫著他名字的書都沒有。

陸衡回來的時候,鬱漣城剛好洗完澡出來。看著oga微微隆起的小腹,陸衡不禁淡淡一笑。

“笑什麼?”鬱漣城看了一眼時間,“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多打一會兒。”

“不太放心你,所以先下了,讓陳姨替我。”

“輸了多少?”和長輩打牌,誰都隻有輸錢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