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一開始周華還無所謂,沒一會兒就被方曉曉的目光看的有點兒坐不住。
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針紮的難受。
“你看什麼!”周華一梗脖子。
旁邊同桌悶聲的笑,假裝寫著什麼頭也不抬。
方曉曉淡淡的瞥了眼,她可是清楚周華之所以有膽子總是欺負她,也有旁邊這個同桌慫恿的結果。
同桌頭頂上莫名發麻。
“最後一次。”方曉曉說。
聲音不大,卻無端由的讓人心生惶恐。
周華下巴都抖了下,嘴裡想要哼一聲“你什麼意思?”,可話就是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方曉曉收回視線,蹲下把地上的書本拾起來。
有幾本書在角落,同桌幫著撿起來,方曉曉的同桌高玲個頭比方曉曉要高半頭,身材也差不多頂方曉曉一個半,並不寬敞的座位縫隙,高玲動一動都費勁
。
“謝謝。”方曉曉說。
“沒事兒。”高玲搖頭。
書本放到桌子上,方曉曉開始整理。
高玲假裝看書,眼角偷偷的往方曉曉那邊瞄。
她來的早,知道方曉曉書桌上的書就是周華給掀下去的。
自從周華調到後麵之後就老掀方曉曉的書,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幫方曉曉說過幾次,可方曉曉悶著頭不說話,周華又不講理,連她的書也往外扔,後來她就不說了。昨兒突然間的方曉曉就和原來不一樣了,哪兒不一樣她也講不上來,剛才她感覺到了,方曉曉變厲害了,周華連吭都不敢吭聲。
旁邊同桌時不時的看向自己,方曉曉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方曉曉看高玲:“怎麼了?”
高玲一個勁兒的搖頭:“沒,沒事兒。”
信她個鬼。
方曉曉看她,擺明了高玲不說話,她就不移開視線。
高玲目光有些慌亂的往自己跟前擺著的書上一瞄,英語書。
“那,什麼,是這個,我這個句子不太懂。”高玲翻開一頁問。
方曉曉挑了下眉角,也不揭破,跟高玲講起來。
高玲先是鬆了口氣,很快就聽的認真起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原來也不是她想的這麼難。
看高玲聽的認真,方曉曉又給她講了幾個類似的句型。
上輩子她悶頭不語幾乎是個笑話,同桌高玲也是胖乎乎的,再加上學習也不好,在某些時候,她們幾乎可以說是一樣的。
大概方曉曉的話真的嚇到了周華,接下來的幾節課,方曉曉的書桌好好的,周華也沒有在後麵做什麼小動作。當然方曉曉也顧不上,還有四五天就期中考
試了,她要熟悉曆史政治的主科,還要儘可能的把物理化學補一補,簡直就是恨不得把在學校的一分鐘當成十分鐘來用。
“曉曉。”
教室外麵輕柔的聲音響起。
教室裡都掀起來一陣低呼。
教室前門口修長的女孩兒身影站在太陽下麵,如玉的麵容本來就漂亮,現在又是笑容滿麵,就像是蒙著璀璨的七彩花在春風中搖曳生姿的嬌豔。
不愧是鳴縣高中的校花,厚厚的書本後麵十多個男生都探頭往外看。
教室外頭劉琳琳羞澀的偏了偏頭,雪白的小耳朵隱在頭發下半隱半現,教室裡男生的嗓門又高了好幾度。
劉琳琳和記憶中一樣,妖妖嬈嬈,以穿花蛺蝶。
方曉曉眼底微閃,像是恍然想起來劉琳琳是找自己的,趕緊的起身走出去,桌椅都發出了彆扭的摩擦聲。
劉琳琳臉上的笑容更大,拉著方曉曉站到了角落,把手裡的小兜兒遞給她。
裡麵沉甸甸的,正是裝在套子裡的照相機。
“謝謝你。”方曉曉說。
“又說這種話。”劉琳琳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