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曉卻是淡定轉頭。
隻是看到那人,方曉曉的車把也晃了下。
俊美麵龐如玉,溫和的笑容明媚如光。
看到她看過來,衝著她微微一笑。
須臾間,方曉曉想到了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腦袋裡片刻的錯覺。
這回他是真的在她旁邊。
雖然沒有電話聽筒感覺的那樣近,還是讓她聞到了清爽幽蘭的香味兒。
這個味道是這個年代最常用的洗衣粉的味道。
明天就是星期六,他身上還是這麼乾淨。
“你媽媽一定特彆好。”方曉曉脫口而出。
“…”
韓漠嘴裡的話都咽了回去。
上午她隻找江巧,看都不看他一眼。
其實就是想讓他來找她吧?
隻是她這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我也想讓我媽媽過的更好。”韓漠說。
“…”
方曉曉怔了怔。
剛才那句話她隻是隨口一說。
可他的話好像是在告訴她——不管她做了什麼,她的目的隻是想讓媽媽過的更好,換做他,他也會這麼做,所以讓她不要有什麼負擔。
他在安慰她。
他一向善良。
“謝謝。”方曉曉說,也笑了。
清亮的眼睛彎起來,像是清泉掀起的漣漪一圈圈的碰到高聳荷葉上的荷花隨風搖曳。
雖沒有刻意的花枝招展,偏偏就讓人移不開眼。
韓漠的眼底都微微的閃動。
那天晚上也差不多這麼近的距離,可白天看她和晚上看又是不一樣。
白天更好看。
也更單純。
韓漠勾唇,眼底劃過一絲絲的魅。
“傻。”他說。
低低吟喃的聲音像是蠱惑的絲線一圈一圈的繞到方曉曉的耳朵,方曉曉手臂上的汗毛都顫了顫。
本來就俊美的人如果聲音更好看,簡直就是絕殺。
不對,他好像說她“傻”?
方曉曉正要問,就聽韓漠說:“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以後不要做了。”
然後他的身影遠去,隻瞧著他車子後麵的紅繩兒
在風中蕩漾的晃。
方曉曉看著那根遠去的紅繩兒有些愣。
他離開前說的這句,她聽明白了。
應該是說他知道她今天找江巧說什麼,也在告訴她,江巧八成不會聽她的。
可先前那個“傻”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嫉妒死我了,不行,要請客。”
韓漠剛走,黃晨立刻騎著車子跟上,壓著幾乎就要被妒忌刺激的變形的小臉兒怪聲怪氣的喊。
方曉曉也顧不上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連忙的安撫說:“行,沒問題。”
沒辦法,黃晨是人家鐵粉兒。
果然方曉曉答應了,黃晨才算是恢複了正常。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今兒也就是我看見了,如果是劉琳琳知道了,非瘋了不可。”
“昨兒我們問你的時候,你還一套一套的,今兒就原形畢露了吧!我還以為我跟劉琳琳在你心裡的位置不一樣,沒想到啊,這人啊,一旦見色忘友,那真
是朋友什麼的都靠邊兒啊——”
方曉曉越聽越覺得黃晨說的不對勁。
“你什麼意思?”方曉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