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大妗媽挺愛麵子的一個人。”
“嗯,所以媽媽你現在就先歇會兒,等回頭大妗媽弄完了肯定喊你。”方曉曉說。
“行。”張紅答應下來。
“這邊還有瓜子,雜誌。”方曉曉說。
張紅才看到就在自己坐著的座位旁邊小盒子裡裝著瓜子,小盒子旁邊還擺著一本《讀者》。
這是這丫頭早就準備好的了。
張紅看向自己女兒。
方曉曉已經坐到了座位前麵拿起了筆。
台燈下,女兒柔弱的肩膀背影挺直而堅韌。
有女兒,真好。
過了好一會兒,張紅淺淺的吸了口氣,拿起瓜子,小心的嗑起來。
這是女兒給她準備的。
是她這好幾年吃的最香的一次瓜子。
聽著身後細微的嗑瓜子聲,方曉曉嘴角也彎起來,寫的更快。
上輩子方曉曉就是個工作狂人,高中的這些知識又相當於是重新複習一遍,很快方曉曉就沉浸進去,她覺得還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著外頭大妗媽喊了聲:“小紅,我弄完了。”
“哦,我來了。”媽媽應著趕緊出去。
方曉曉這才看了眼表,已經一個小時了。
方曉曉也出去了。
隻是當方曉曉出去,大妗媽已經離開。
過了堂屋,媽媽住的裡屋裡亂糟糟的,比先前方曉曉和張紅收拾的還亂,不過肉眼可見物什少了一些。
張紅正在收拾。
“我還以為大妗媽能幫著收拾一點兒呢,怎麼更亂呢。”方曉曉小聲嘟囔。
張紅數落了句:“彆瞎說,你大妗媽這幾天也累。”
昨天大妗媽和兩個舅舅過來,兩個舅舅好歹還忙活著和方正仁說了半個白天的話,大妗媽可是躺在床上除了睡就是睡。
這顯然是媽媽給大妗媽掩飾,方曉曉也不揭穿,繼續和張紅一起收拾,隻是沒一會兒,方曉曉低呼了聲。
“怎麼了?”張紅問。
“沒事兒,就是我先前收拾的覺得改改也能穿的那件裙子不知道哪兒去了。”方曉曉說。
張紅失笑:“你還改改就能穿?”
“不是我,是我覺得那件白裙子改一下媽媽就能穿,當時就放這邊的,怎麼沒了…”方曉曉東張西望。
張紅收拾的手滯了下,說:“彆找了,沒就沒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寫作業去吧。”
方曉曉嘴角彎彎,她就知道那件白裙子媽媽也看見了。
上輩子也有這件白裙子,當時大妗媽二話不說就拿走了,也是後來媽媽和她聊天,方曉曉才知道媽媽有這樣的一份情結。
本來以為媽媽這回能得償所願,沒想大妗媽又到媽媽跟前來假模假樣。
索性她就擺到了明麵上。
大妗媽不是口口聲聲說是給德子哥和梅子妹收拾的嗎?那件白裙子的款式樣子就不是小孩子能穿的。
借著孩子的名頭,為自己謀利,更不要說整理收拾這種女人順手的事兒都不搭一把。
由小即大,可見根本就沒有“幫忙”這個想法。
口口聲聲說那兩個舅舅不著調,大妗媽又比那兩個舅舅好多少?
…或許那件白裙子的情結這輩子媽媽仍是沒辦法圓滿,可至少媽媽能認清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