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被奪(大更)
方正仁莫名的吸了口氣。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
老局長說是因為同一天離婚結婚的太高調,可根本上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非要離婚嗎?現在看是也離婚了,他也調職了,一切都過去了,可他如果真的對這個食屋動手,到時候不管怎麼樣都是麻煩。
他可是沒幾年就能安安穩穩退休的。
他來之前也都想到了,更沒想動手,就是嚇嚇張紅,可這丫頭說話就真是讓人戳心的火大。
而方曉曉的這句話,也讓張紅腦袋裡猛地靈光一閃,張紅不自覺的坐直身子,瞪著方正仁,說:“我告訴你,不管你想怎麼樣,隻要有人在‘食屋’搗亂,我就去你們局裡鬨去。”
方曉曉本來是想讓方正仁知難而退,沒想到自己老媽這麼勇猛。
方曉曉安撫的壓著張紅的肩膀,實際上是在掩飾張紅輕輕顫抖的身體。
“爸,我是說真的,現在我媽真的能乾出來。”方曉曉說。
方曉曉話音落地,外麵“汪,汪汪”的犬吠聲起。
原來縮在狗窩裡的小虎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站在堂屋外麵晃著尾巴。
方正仁又氣又急。
變了,這個家裡真變了。
連隻狗都變得膽大包天了。
瞪著那邊那兩個原來他怎麼罵都不敢還嘴的母女兩個,方正仁真是想揚手扇過去幾巴掌。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連腳也伸不出去。
“好,你們等著,等回頭吃虧了彆怪我沒提前跟你們說。”方正仁扔下這句話急急的走了。
經過小虎身邊伸腿想踹小虎,小虎卻是異常靈活的躲了,還在後麵衝著方正仁叫。
夜色深,鄰居又隔著一道牆,方正仁總不能在院子裡跟一條狗追跑。
方正仁幾乎是摔的把院門摔上。
堂屋裡張紅微微的顫了顫。
她沒想到方正仁就這麼走了。
就像是被氣走的。
難以想像。
可又真是,真是太痛快了。
“哈哈哈,好,真好。”張紅百感交集,又是哭又是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方曉曉也在旁邊說:“媽媽最厲害。”
“是嗎?是因為我嗎?”張紅看著方曉曉,眼中恍惚的像是在做夢。
“是啊!”方曉曉點頭。
張紅也像是回憶起了剛才發生的點點滴滴,眼中的迷離漸漸的恢複了神采:“對啊,這麼說,他沒什麼好怕的,他膽子比我還小。”
“對,媽媽說對了。”方曉曉說。
張紅也重重點頭:“沒錯,主席老人家說的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他沒什麼可怕的,就是心虛才色厲內荏,嗯,我明白了。”
張紅欣喜的轉身回去了臥室。
按照這些日子方曉曉對媽媽的了解,知道媽媽肯定是又去記筆記了。
這是好事兒,隻有經常反省人才會進步。
可好像是她一直在鼓勵媽媽,媽媽把這功勞都給那位老人家算是怎麼回事兒?
她也是很有功勞的,好不好?
“汪,汪汪。”門口,小虎的叫聲傳來。
方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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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仁晚上在方曉曉家裡走的這一圈,不止沒有嚇到張紅,還讓母女兩個包括小虎在內異常團結。
小虎的夥食意料之中的變的更好了。
往常從“食屋”拿回來的吃食原來都不怎麼條
,現在必須是要好的才給小虎,而且時不時的還給小虎特彆的改善夥食。
張紅在“食屋”也越來越起勁,走路都帶著風風火火的架勢,按照劉叔的話說,就是張紅越來越有魅力了,好幾個食客過來都偷偷的瞄張紅。
方曉曉沒想到自己媽媽這麼快就有了“垂涎者”,不過媽媽現在的心思都在怎麼掙錢上,但凡是和掙錢沒有關係,媽媽是連眼角都不瞥。
也正是越是困難艱苦越是磨難才越容易讓人成長。
方曉曉在學校也幾乎成了文科一班的標杆兒。
轉到文科班的幾次考試當中,方曉曉的成績就像是坐了火箭的躥升。
即便物理化學也還在原來的基礎上遊走,偏科的成績明白的不行,可這妥妥的就是文科班的好苗子啊!
於是在某些同學的眼裡,老師的偏心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明目張膽。
不止是原來的英語老師,後來的曆史老師,連政治老師都在表揚,而最近一次的作文課上,方曉曉的一篇作文還被老師當成範文來念。
都是文科班出身,彆的也就算了,作文又是誰服誰?
可方曉曉的作文念出來,他們也隻能一個“服”字。
不服不行,人家的遣詞造句,構成排比,還有信手拈來的成語古詩,隻顯得他們好像“木有文化”。
而再看方曉曉,本來就漂亮的麵容更剔透明亮,周身更是環繞著“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的優雅香色。
方曉曉不知道自己在文科班已經成為了才女,隻想著自己要努力做到最好,於是在她看來現在她的生活平淡而充實。
隻是有人覺得不太舒服。
理科五班的韓漠看到自己手裡轉著的圓珠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