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曉不是那些貴族的淑女小姐,可腦袋裡還是一圈圈的發懵。
直到在食屋幫忙的時候聽到不是華夏英語的發音,方曉曉才回過神兒。
是那個領導叔叔。
正是七八點不太忙的早晨,那位叔叔和上次見到的秘書並排坐著,對麵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歪果人。
歪果人長的在華夏人的眼裡稱不上帥,不過那雙幽藍的眼睛還是很吸引人。
歪國人說的不是華夏新概念英語磁帶裡聽到的那種腔調,而是帶著紐卡斯爾腔兒,領導叔叔身邊的秘書翻譯起來就有些磕磕絆絆。
方曉曉也是在工作的時候碰上過紐卡斯爾人,他們的腔其實就像是華夏的東北口音,熱情好客的灼熱,
和華夏人聽慣了的英語磁帶裡的英國女王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一開始隻涉及到點菜吃飯,即便是語言不通看圖片也明白,而華夏的美食就是世界上最耀眼的明珠,一個地方小縣城的小早鋪也能讓歪果人連連豎大拇指,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說:“好遲,好遲。”
“謝謝您的誇獎,當然我以為您再來碗豆漿話會覺得味道更獨特。”方曉曉用英語說。
方曉曉沒有用英國女王腔,更沒有用華夏的英語調,稍微的偏靠了一些紐卡斯爾音,按照華夏的話說就是半吊子腔。可在那位紐卡斯爾歪國人聽著就有種老鄉口音,雖然不正統,可比文縐縐的女王腔順耳多了。
歪國人的眼睛一亮,說:“你去過我的家鄉?”
“不,我隻是從廣播裡聽說過您家鄉的語腔,不知道學的對不對。”方曉曉客氣又禮貌。
“好,很好。”歪國人稱讚,轉頭又跟那位領導叔
叔說,“我沒想到你們這裡竟然有人會說我家鄉的話,真是意外的驚喜。”
領導叔叔不愧是當了多年的領導,不同身邊小秘書隔著眼鏡片都能看到的瞠然的大眼睛,領導叔叔很慈祥的點頭:“我也沒想到。”
小秘書雖然驚愣還是把歪果人的話翻譯過來了,不然領導叔叔也隻能卡頓。
沒辦法,紐卡斯爾腔實在是不熟。
方曉曉和歪果人說了這麼幾句,旁邊吃飯的食客們就算是聽不懂看方曉曉的眼神都不可思議。
同樣是高中生,彆的同學還在為過去現在和一般將來的區彆頭疼不已,人家已經能和真正的歪果人說話交流了。
歪果人看向方曉曉,問:“你剛才說的要加什麼?”
“soya-bean milk。”方曉曉說,“也就是,豆漿。”
“豆醬?”歪果人發音不準。
方曉曉微笑的解釋:“豆漿,是大豆用水泡漲後磨碎、過濾、煮沸成的。在華夏曆史上是西漢淮南王劉安製作的,可以說當時是貴族用的飲品,春秋的時候喝豆漿,滋陰潤燥,調和陰陽;夏天飲豆漿,消熱防暑,生津解渴;冬天飲豆漿,祛寒暖胃,滋養進補,而且很容易消化吸收,在我們華夏是很受歡迎。”
“豆醬,我要豆醬。”歪果人大喊。
不用聽方曉曉後麵說的很受歡迎,在聽到曾經是貴族飲品,歪果人就很想嘗嘗了,再聽後麵那些,“豆醬”在歪果人眼裡已經上升成了如同風油精一樣的萬能飲品。
老外說的不倫不類,裡麵劉叔他們在聽方曉曉說“豆漿”這個詞兒的時候就已經在準備了,這回聽老外一喊,立馬把豆漿給端上來,臨走到秘書旁邊的時候也不忘說上一句:“彆忘了去銀台交錢啊!”
秘書:“…”
給老外一碗就成了,這端上來三碗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