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兒了兩輩子的麻將,玩兒的最多也就是三十二番兒。
而且“大四喜”好像還是港城那邊的玩兒法,據她所知,還不是最高番兒。
嘖,人家除夕玩兒的,很狂野!
門關上,熟悉的琴曲繼續悠揚。
方曉曉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輸了還是贏了?”方曉曉問。
“你猜。”韓漠說。
“輸了。”方曉曉說。
“為什麼?”韓漠問。
“我聽見剛才裡麵有人喊自己贏了很多把,還說歲歲有今朝?有人贏的多,那肯定就有人輸的多,贏得多舍不得離開牌桌,輸的多了肯定早就離開了,而且我也聽說除夕夜玩兒牌贏錢的話,這一年也有好運。”方曉曉說。
韓漠挑眉,他不知道曉曉對牌桌還真懂。
方曉曉當然懂,當初她的領導們就喜歡玩兒牌,再說作為華夏人有幾個不會玩兒的?
韓漠沒解釋,隻是問:“你是說我這一年運氣會不好?”
“怎麼可能,有我了,運氣肯定好。”方曉曉說。
韓漠彎起唇,還真會往自己身上貼金。
可他喜歡。
“好啊,那我就靠你了。”韓漠溫聲。
話筒那邊低柔的嗓音如同蠱惑,方曉曉腦袋裡霎時一亂。
韓氏集團是什麼咖位,她的小園丁又是什麼?就算隻是首都的陌驍公司,小園丁超市也還遠遠不及,靠她怎麼可能?可還是不自禁的說:“好啊。”等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就這麼說定了。”韓漠那邊顯然鬆了口氣。
呃,這怎麼行!?
知道他也是在開玩笑,可方曉曉還是問道:“不過你就打算聽音樂聽到十二點?”
“不然?”
韓漠反問,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鼠標在滑動,電腦上一道道的紅綠條文在眼前的電腦屏幕上劃過。
他不僅僅隻是在聽音樂,還在看股票行情。
電話裡方曉曉的聲音傳來:“我也不是說不好,隻是我覺得你一年在家也沒多長時間,這個時候正好和家裡人打好關係,大賭傷身,小賭怡情,再說先前輸了錢,你就真的甘心不撈回來一點點?”
“…”
韓漠手邊的鼠標一頓。
…她這是在鼓勵他賭博。
“萬一又輸了?”韓漠問。
“伯母肯定會把本錢給你的。”方曉曉說。
韓漠眉角彎起來。
今兒吃飯之前,自己那親媽還真是給了他一筆錢,說是玩兒牌的本錢。
難道是女人之間心有靈犀?
方曉曉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不過女人在關係著家長裡短方麵就會比男人想的多那麼一點點,連韓漠在韓家都這麼辛苦,伯母即便有韓伯父護著,在過年過節這個時候也總得和韓家的親戚朋友們笑臉相對,韓漠在首都上學,以後總歸還是要回來韓家,即便不是為了自己,隻為了韓漠,在除夕夜的守夜中也要有所準備。
那邊的熱鬨喧囂隨著打開的房門溢進來,緊跟著又關上,韓漠轉眸,進來的是司徒若,司徒若探頭就看到韓漠正在打電話,可不止不躲,更還雙手托腮的杵在桌上一臉諂媚。
韓漠皺眉。
那邊方曉曉也聽到了忽然闖進來的喧鬨聲:“有人出來了?我不說了,還得看聯歡晚會,明天見。”
方曉曉掛上電話。
韓漠也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
看到韓漠手裡的手機黑屏,司徒若立刻的淚眼迷蒙:“漠哥,幫我一把吧,我都輸慘了。”
“我去也未必贏。”韓漠說。
“可你不去我就輸定了。”司徒若眼睛巴巴的看著韓漠。
韓漠歎氣,關了電腦,站起來。
司徒若在後麵繃著嘴角沒有呼喊出聲。
緊閉的門打開,裡麵推牌的聲音傳出,韓漠走進去,司徒若緊跟著。
“哎呦,叫幫手了?”牌桌上喜氣迎麵的正是韓久華。
韓嘉晟的哥哥韓嘉誠的二兒子,和韓丹同歲,現在和韓丹一樣在韓氏集團實習。
“怎麼?不敢玩兒了?也對,要不是我漠哥下了場,你又怎麼可能連贏好幾把?”司徒若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