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劈啪聲作響,隨著司徒若的漸漸沙啞的聲音,天空中煙花璀璨的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天。
誰輸誰贏不用說,反正在未來的兩三年過節時候的除夕夜就沒有再玩兒過麻將牌,推牌九等等一係列的娛樂活動,按照韓丹的話說就是聽聽音樂看看電影要不然就是看看新春的聯歡晚會都是除夕夜該做的事兒。
除夕夜過後的大年初一,就連小孩子都忙著收壓歲錢,大人們拜年串門就更是從天蒙蒙亮就開始。
鄰居之間的交往少不了,劉叔艾奶奶那邊也是要走動,張紅就跟著財政局的人們在大年初一走訪了一次局長家,這兩次過年張紅都是初三才去。不管那位局長在不在,都表示了尊重,局長夫人也悄悄的告訴張
紅一些上麵下發的新條文。
華夏國土廣闊,很多的條文下發下來不管不是當地宣傳太差還是太多的人們並不注重那些相關的法規,總歸是很多的條文根本就不理解,有了局長還有局長夫人的幫助,不止食屋連小園丁超市也能沾光。
就像是火車上和方曉曉張紅同一個臥鋪車廂的老人說的,其實華夏現在掙錢的機會還是很多,隻要能把握住上麵下發的各種條文,輕輕鬆鬆就能掙的吃喝不愁。
張紅去拜年,方曉曉守在家裡負責應酬來往的人們,還有接電話。
隻是有一則電話到底還是打了過來。
“喂?”
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方曉曉的眉角就是一皺,隻是方曉曉還是開口:“過年好。”
“是曉曉還是她媽?”那邊問。
“我。”方曉曉說。
“她媽啊。我明天過去說說曉曉的事兒。”那邊說
。
方曉曉好笑,連誰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還振振有詞。
“我沒事兒,您也不用過來。”方曉曉說。
那邊好像才聽出來這邊說話的是誰,可一點兒都沒有尷尬和窘迫,反而嗓門比剛才還大:“這什麼話!我看是這些年沒怎麼管你,什麼都不懂了,是吧?就這樣,明天見了再說,告訴你媽弄個菜,你弟弟也來。”
那邊“啪”的掛上電話,丁點兒不給方曉曉說話的機會。
晚上吃了晚飯,方曉曉才把白天那個人打電話過來告訴了張紅。
“知道了。”張紅說。
方曉曉看媽媽,試探:“其實明天我們可以去曹姨家的。”
張紅莞爾:“你讓我躲?”
“不是,我是不想您生氣。”方曉曉說。
“我不生氣。”張紅搖頭,隨後想到什麼,說,“
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一會兒我給你曹姨說一聲。”
“彆。”方曉曉說,“人家都說好了來蹭飯了,我總不能讓媽媽你一個人給他們預備。”
張紅看方曉曉,自己閨女能做飯?
真是——
“就算是沒有他們,我們娘倆也得吃飯,對吧?就是多做一點兒的事兒,再說,不是還有你弟弟嗎?”張紅說。
弟弟?
或許從血緣上有那麼點兒關係,可實質上她和那個弟弟一點兒也不熟。
隻是看媽媽的神情,好像還真是不生氣。
往往當人見識到了更廣闊的天地,整個人都會得到升華,就像是在城市裡習慣了勾心鬥角,可當踏上天路,看著青天白雲,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被清冷的風兒刮著麵頰,那些個曾經以為最讓人煩心的矛盾爭執就都變得渺小,那些個利益的糾葛就都好像是笑話。
張紅沒有見過天路,可她見過了首都的繁華和外麵
競爭的刀光劍雨,所以對於曾經那個傷害了她的人,張紅早已經能坦然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