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曉點頭,跑了出去。
李子玉看著方曉曉離開的背影,吐了口氣:“…希望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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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江畔,寒風淩冽,走在江邊上的人們都摟緊了衣領免得讓江邊的寒風吹進來,身在北方並不太在意冬日裡這樣的寒涼溫度,不過因為和北方的乾燥寒涼不同的濕涼沁骨,方曉曉也一樣穿的很厚。
韓家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方曉曉以為韓漠會在公司或者是在家裡,沒想到他還有時間出來,剛才她打電話的時候韓漠已經到了魔都江畔。
推廣會人多眼雜,這邊見麵最合適。
上一次來魔都江畔還是在2000年,新的跨世紀的征程伊始,有的人們還在堅持著新世紀新的願望,有的人早已經忘記了當初的想法和決心,於是就有的人成功,有的人還在做著自己最不想做的普通人。
江風寒瑟,方曉曉抬眸看向記憶裡那個她和他相擁親吻的方向,幾年過去,魔都江畔變得和上一次方曉曉來的時候恍若兩個地方,隱約的方曉曉已經能看到上輩子她來的時候見到的繁華和美麗,偶爾經過的歪果人也笑容滿麵,無意的看到方曉曉客氣的微笑頜首,方曉曉也回以笑容,淺淺的國際情懷便由此而生,而就在那幾人的身後,一道身影像是雋永的風景赫然而立。
沒有戴著帽子,隻圍著圍脖,修長的黑色大衣隨著風兒吹動衣擺泛起的淺淺漣漪和天邊的雲朵波痕相似,藍天之下,那雙圍脖外露著的眼睛明亮清澈如星,正看著那邊波濤的魔都江水。
方曉曉眸光一閃,笑容不自覺的溢到嘴邊,輕手輕腳的溜到了韓漠身後,當距離十多步,方曉曉猛地衝過去。
從她這個位置正好能從後麵抱住韓漠。
隻是眼看著韓漠就在手臂之間,韓漠卻忽然轉身。
方曉曉整個人落到了韓漠的懷裡。
霎時猝不及防,緊隨而後的寬厚懷抱還有那半張顯露在
圍脖之外的驚豔鮮亮了整個眼眸。
“韓漠。”方曉曉驚呼,帶著這二十多天沒有見麵,又是擔憂想念的呼喚還在喉嚨裡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緊緊的摟到了他的懷裡。
衣服上的微涼轉眼因為兩個人的相依無縫而浮上暖意,卻更是讓人不想鬆手,直到彼此間都感受到灼熱才稍稍的鬆開臂膀,方曉曉也終於能在韓漠的懷裡抬起頭,可剛看到那人,韓漠又傾身的吻下來。
因為彼此之間太暖,唇瓣相碰就有些涼,可這涼意卻是熟悉的讓人不自覺的回想到幾年前在這裡發生的一幕。
情動如鬆似海,如波若山,終究再一次的情不自禁。
魔都江畔時不時的就會看到這樣情到深處的身不由己,早已經不再是幾年之前看到的驚訝怔愣,四周的歡呼口哨聲竟是好像和幾年前四周的那些歡呼口哨交錯相融。
方曉曉也擁的韓漠更緊。
隻是兩個人也沒想太長時間的充當魔都江畔的“風景”,很快就轉到了人少的背風拐角。
這邊人來人往並不少,隻是韓漠和方曉曉兩個人一過來,就有人自動的讓開地方。
人都喜歡美,自然而然覺得美麗的人和美麗的景兒更般配。
韓漠和方曉曉客氣的道謝,坐下來。
“還好嗎?”方曉曉問。
韓漠點頭:“嗯。”
“我來之前韓爺爺生病住院的消息那邊都傳開了。”方曉曉指了指推廣會的方向。
韓漠的麵色也有些涼:“我過來的時候也聽說了。”
“先前父親說是有人在教弄風雨。”
“誰?”方曉曉問。
韓漠說:“父親懷疑是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