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世界三09(1 / 2)

席恒跟著朱肖肖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許恍惚......

快......

這真是......

席恒一會兒想著淩鬱,一會兒看看朱肖肖。

心思千回百轉,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但是淩老師不行,用這種治療方式?

他又忍不住去看朱肖肖的嘴唇。

菜雞處鳥受刺激不小。

而他每次忍不住去看朱肖肖,都會和對方對上視線,隨即朱肖肖還會對他露出一個微笑,笑容裡滿是揶揄的神色。

席恒被笑得心跳加速,抿著唇不好意思,卻依舊忍耐不住。

朱肖肖看得好笑:“怎麼一直看我的嘴唇?你該不會是也想......嗯?”

席恒立即有些驚恐地微微睜大眼睛:“沒......沒有,我沒那麼想過......”

“哦?是嗎?”

朱肖肖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挑眉笑著道:“雖然我愛好有些與眾不同,但底線還是有的,所以......”

所以什麼?

席恒不禁有些緊張地豎起了耳朵。

“所以你要是真想的話,等我什麼時候對淩鬱沒興趣了,也不是不可以......”

朱肖肖往席恒身下掃了眼:“畢竟你那裡也挺讓我滿意的。”

“我我我......”

席恒臉色唰一下爆紅,張嘴半天一直磕磕巴巴,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想他進娛樂圈的時間也不斷,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一大堆,直白說話的也不是沒有,私底下放浪形骸的絕對不少,但何曾見到過像朱肖肖這樣的人,說的話已經不單單能用直白來形容了,但卻偏偏不討人厭。

而且不僅不討人厭,席恒隻要一想到那種可能,他就覺得一股血直衝腦瓜頂,然後又順著飛速向下......

但就在這時,一聲冷笑突然響起——

席恒和朱肖肖下意識看過去,就見淩鬱已經換好衣服,站在前方不遠處,大概,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瞬間,就像有一盆涼水直接兜頭潑了下來,將席恒澆個透心涼。

席恒結結巴巴的,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淩......淩老師,我剛才,我......”

可是他能解釋什麼啊。

淩鬱卻沒看他,而是深深看了朱肖肖一眼,才恢複沒多久的臉色又重新變得難看。

“你還真是......寡廉鮮恥。”

朱肖肖頓時也變了臉色。

和淩鬱對上視線,毫不客氣冷嗤道:“看來我之前伺候得確實不行,所以淩老師不滿意啊。”

淩鬱僵著臉色,沒有回話。

他看了看朱肖肖,又看了看席恒,最後轉身走了。

步履匆匆,就像是壓抑著什麼一樣。

朱肖肖輕哼。

............

有淩鬱這一出事,席恒和朱肖肖也沒興趣再聊下去,兩人一路沉默,重新來到主樓後麵。

《噬心》劇組的幾位主演都已經到了,丁然招呼眾人聚在一起認識一下。

包括朱肖肖在內,畢竟朱肖肖還要當一兩個月的顧問。

說是認識,但都處在同一個圈子中,就算從未見過麵,也都聽說過彼此。

於是一圈下來,眾人對臉生的朱肖肖最是感興趣。

尤其聽說朱肖肖除了學過心理學外,還是男科醫生,而且專業能力出眾,在場幾位男士都有些蠢蠢欲動。

扮演企業家的男演員現在已經有五十多歲,是老戲骨,雖然演技出眾,但聽說情史豐富,到現在也不改風流。

所以就屬他問朱肖肖的問題最多,大概有把朱肖肖擴列到自己的醫療範圍內。

畢竟多認識一位能力出眾的醫生,總歸是件好事。

而且男人嘛,一旦上了年紀,那方麵就算不出大問題,多多少少也要好好去保養一下。

“黎醫生,我們一會兒交換個聯係方式啊,行不行?”

老戲骨倒也不扭捏,也不藏著掖著,直接當場表明了自己的意圖,很是瀟灑坦蕩。

朱肖肖也絲毫不客氣,直接應承下來,甚至還開了句玩笑:“如果您以後有需要的話,千萬第一時間考慮我,不過看您現在的身體狀態,大概需要我的幾率是幾乎等於沒有了。”

好話誰不愛聽,雖然涉及男性問題多有敏感,但在朱肖肖的三言兩語下,老戲骨還是答應以後絕對先考慮朱肖肖。

聽到這裡,淩鬱瞬間看了朱肖肖一眼,眼底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淩老師,你在看什麼?看黎醫生嗎?”

突然一道聲音穿插進來,陶芯大咧咧開口道:“難道淩老師你也想要黎醫生的聯係方式?”

淩鬱:“沒有......”

“嗨呀,淩老師您不用害羞。”

陶芯揮了揮手:“我要是個男的,那方麵有問題的話,我也願意找黎醫生看病,黎醫生長得多帥啊,真好看啊,能被黎醫生看病的話,也是種享受嘛,不過雖然我不是男的,但我能不能也要一下黎醫生你的聯係方式?”

淩鬱:“......”

在場幾位男士:“......”

他們之前多多少少有聽說過,陶芯和淩鬱合作完一部電影,然後在采訪的時候,把淩鬱不和她拍吻戲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然後惹出後續不少事,那時候,他們還以為陶芯是故意的,然而現在看來,也許就是嘴巴沒把門的......

為淩鬱默哀。

不過陶芯最後還是要到了朱肖肖的聯係方式。

露天派對開到很晚才結束。

期間淩鬱要多沉默就有多沉默。

當然,他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所以也沒人注意到淩鬱的不對勁。

淩鬱坐在位置比較偏的躺椅上,稍微遠離喧鬨的人群,右手上拿著一杯啤酒,時不時喝上一口,以表示自己很享受現在的狀態,並不希望有人來打擾,而他的左手,放在膝蓋上,卻不斷碾磨,痙攣,微微輕顫......

像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

而淩鬱能抓的,隻有自己的膝蓋,他把自己的膝蓋都給捏紅了。

腥紅一片,如果不是天色已經暗下來,肯定會顯得很是恐怖。

與此同時,淩鬱的腿也時不時顛起來,像是坐不住一樣。

可他必須強迫自己坐在這裡。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

心底一直煩躁著,鼓動著,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理不出絲毫頭緒。

他腿部和胳膊都在不自覺發力,青筋時而暴露出來,血管裡的血液脈動著奔騰著,叫囂著流遍全身。

淩鬱根本沒有發現——此時他臉上血色上湧,眼底竟也泛出了血絲。

他就像一頭焦躁不安的獸。

被解開了封印後,第一次得到滿足後......得到的安撫隻是假象,更多的其實是欲壑難填!

他現在,就像是一頭處在發|情|期|的獸。

淩鬱嘖了一聲,狠狠將剩下的啤酒一口氣灌進肚子裡。

隨即猛地攥拳,將罐裝啤酒瞬間捏扁,精準地扔到了垃圾桶裡。

然而手裡沒有東西後,淩鬱的躁動不安更加明顯起來。

他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睛下意識搜尋起某人的身影。

就見朱肖肖身邊圍了不少人,他像是天生會交際一樣,有那什麼症一樣,不僅席恒,陶芯,連丁然等都圍在他身邊,一個個笑得那麼歡暢,仿佛在討論什麼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隻有他一點都不愉悅,甚至渾身上下,由內而外都在冒著火氣。

淩鬱再次問自己,憑什麼......

憑什麼他一次次要被朱肖肖牽著鼻子走?

他說到底絕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可是每次在麵對朱肖肖的時候,不僅總是會束手束腳,還會被朱肖肖壓製得動彈不得。

淩鬱又起身摸了一罐啤酒回來,打開繼續喝起來。

一邊喝,一邊又往那邊看過去。

笑得真歡暢啊。

那個男人,是絲毫不把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放在心上。

“哢嚓——”

又一罐啤酒喝完,再精準地被扔到了垃圾桶裡麵。

............

直到深夜這場派對結束,淩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幾罐子啤酒。

但他酒量一向很好,而且啤酒度數也並不高。

不過,就是有些想上廁所。

不知道為什麼,淩鬱一直沒走,一直在忍著。

而這會兒派對終於散場,人群三三兩兩走進主樓,他也終於起身走進了主樓。

幾位主演被安排在主樓的三層和四層,淩鬱和朱肖肖兩人到得最早,占據了三層南邊的兩間房。

而且,恰巧是挨著的。

所以兩人行進的方向一致。

淩鬱腿長,邁得步子大,他盯著朱肖肖的背影,不自覺就走到了朱肖肖身後。

主樓內部有安裝電梯,但等的人有點多,加上就住在三樓,於是朱肖肖腳步一轉,直接走了旁邊的樓梯。

淩鬱竟也直直地跟了上去。

他跟著朱肖肖一起走樓梯,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明明之前還一副和朱肖肖撇清關係的模樣。

恨不得就此遠離得好。

可現在跟在人家身後麵,要不是還需要邁開步,身體都要貼上去了。

快上到三樓的時候,朱肖肖腳後跟被人從後麵踩了一下,他略有些無奈地停下來,轉過身去看淩鬱。

鼻尖嗅到明顯的酒氣。

朱肖肖聳了聳鼻子:“淩老師,你喝醉了。”

淩鬱:“我很清醒。”

“那您能後退一步,彆貼著我嗎?”

朱肖肖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你這樣,都快吻到我的嘴唇了。”

淩鬱頓了頓,目光微垂,盯著朱肖肖的嘴唇看——

唇珠飽滿,色澤紅豔,大概也是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浸潤著水色,彌漫著令人微醺的酒香。

淩鬱下意識挪動了下腳步,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下樓,幸好被朱肖肖給扶住了。

“小心點,淩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