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肖肖緩了一下,隨即站起來:“既然你說你可以,那今天就搬過來......繼宏,你現在就去幫他搬行李。”
說完之後,朱肖肖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艸!草草草!
他越走越快,到了樓梯拐角,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幾乎是跑回了房間。
一到房間,朱肖肖就飛奔進了浴室,低頭往下看了眼,頓時吸了口氣,媽的啊啊啊!
係統震驚:【你怎麼回事?你怎麼還......】
朱肖肖臉色難看地坐到了馬桶上,靜默半晌,開口問道:【你覺得......賀喻之長得好看嗎?】
【呃......】
係統尷尬道:【雖然他是男主,但我不得不說,不好看......】
【可是......】
係統:【可是什麼?】
朱肖肖嗷一聲:【可是我覺得他好看,好看死了!好看到我都起反應了嗚嗚......】
係統:【......】
【???!!!】
它不懂,但它大為震驚。
【你什麼情況?!】
朱肖肖扒拉了一下頭發,頗為煩躁:【我大概......有那什麼戀醜癖。】
【啊......】
【就是喜歡醜的,你覺得不好看,但我覺得好看的那種!】
朱肖肖低下頭,岔開腿又看了一眼,隻感覺身體依舊在沸騰,一開始是慢慢有這種感覺,像是小螞蟻在你心尖上爬,促使他總是不由自主想去看賀喻之,隻感覺賀喻之哪裡都長得合乎他心意,就好像......
就好像天生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連那灼燒的痕跡都那麼完美,像是完全按著他的喜好繪上去的一樣,讓他想動手去描摹,去觸碰,想感受一下那上麵凸起的弧度和熱度,那一定會人燙人,就如他現在的身體一樣......現在隻是這樣想著,身體就越發滾燙了起來。
真要命。
太他媽刺激了,這種感覺。
朱肖肖摸了摸那裡,感覺自己跟個變態一樣,不,他現在就是個變態,他又想揉揉自己的心口,手腕劃過肚臍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一樣......朱肖肖猛地站起來,扒到鏡子麵前,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掀......
“我艸——”
拿手指撥了撥肚臍中間綴著的小梅花裝飾,朱肖肖臉色暴躁又怪異:“還他媽穿了這種東西。”
難怪他剛才覺得肚臍眼硌得慌。
此時鏡子裡的男人掀起衣服,眉眼張揚豔麗又充滿邪肆感,像是朵食人花,騷動不已想要做點什麼,腰腹部挺拔堅韌,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肚臍釘上的殷紅梅花閃著光,無端帶著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朱肖肖舔了舔嘴唇,用牙齒咬住衣擺,伸手下去摸了摸那朵小梅花,又拽了一下,嘶,還挺疼,他再次審視這具身體,看著鏡子裡泛紅的狐狸眼,又想起剛才因為賀喻之引起的情動,心想,可是真騷氣啊......
............
賀喻之的行李很快從西城筒子樓裡搬了過來,他行李不多,打包出來也就夠一個行李箱,還是塞不滿的那種,搬出來時,衛繼宏發現賀喻之的人緣竟是很好,周圍不少打招呼的不說,還有舍不得他走的。
而賀喻之從頭到尾都很有禮貌,也很落落大方,仿佛嘴上說搬行李去照顧女朋友,並不是去寄人籬下,也不是去做傭人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但又不像是那種畏畏縮縮膽小的那種人。
傭人房並不大,還是剛收拾出來的。
事實上朱肖肖讓賀喻之住傭人房,說有一個空的地方,明顯是假的,是故意去刁難賀喻之,在賀喻之提著行李過來的時候,傭人房剛被收拾出來,顯然他也看到了,但是沒說什麼,直接提著行李就進去了。
衛繼宏眯了眯眼,突然就覺得這男人不簡單,看上去溫溫和和的,實際上很能忍。
“衛大哥,我能和賀大哥單獨說說話嗎?”季星雅睜著一雙無神的眸子問道。
衛繼宏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小姐。”
“謝謝衛大哥。”季星雅靦腆笑了一下。
等衛繼宏離開後,季星雅摸索著關上房門,轉過身朝內,聽著房間裡的動靜,應該是賀喻之在收拾行李,她抿了抿唇,手中的導盲棍篤篤打在地麵上,摸索著前進,小聲叫了句:“哥......”
沒過幾秒鐘,有腳步聲走近,賀喻之扶著季星雅坐到椅子上,低聲溫和道:“不是說了,沒人的時候也不要叫我哥,叫我賀大哥,怎麼又忘了?”
季星雅不好意思低下頭:“對不起......”
一隻手撫在了頭上,頭頂又傳來賀喻之溫和的聲音:“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隻是怕事情還沒調查出來,就被人發現......這樣就不好了,星雅。”
季星雅又抿了抿唇:“可是哥......賀大哥,為什麼不能告訴爸,非要用......用這種方式......”
她不是很懂。
季星雅清楚她不是季寧的親生女兒,她是季寧兄弟的女兒,她沒見過她親身的爸爸,好像是那人拋下她跑了,她媽好像是死了......季寧從來沒仔細告訴過她關於親生父母的事,也不準她打聽,彆人也不會告訴她。
但是後來和賀喻之相認,賀喻之告訴她,她媽是被害死的,是季寧身邊的人,他要接近季寧找證據,於是就想了這種方法,但季星雅覺得,他們完全將這事可以告訴她爸,而不是偷偷的找證據,季寧雖然嚴厲,但對她真的很好......季星雅不想欺騙季寧,而且,她剛才快要嚇死了。
“我覺得......我覺得爸應該會發現什麼......”
她剛才表現得並不好,感覺說謊話被發現了一樣。
“星雅。”
賀喻之的聲音響起:“現在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你懂嗎?而且......我不確定季寧會不會包庇凶手。”
季星雅啊了一聲,有些嚇住:“可是......可是爸不是這樣的人。”
“嗯,我知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賀喻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你看,我也隻是想找證據,等確定季寧沒有問題,自然會告訴他的,不然萬一被彆人知道,我們不就沒辦法給媽報仇了嗎?你說對不對?”
“嗯,我知道了,哥......賀大哥。”
季星雅乖巧點著頭,然後站起來:“那......那我就不耽誤你收拾房間了,我就先出去了。”
“嗯。”
............
季星雅始終也沒有發現賀喻之語氣的變化,等人離開後,賀喻之也沒有立即收拾房間,他站在房間中間,打量著這個不大不小的房間,雖然隻是傭人房,但也比得上他住的地方了。
季寧......
賀喻之眯了眯眼,他完全沒想到季寧竟然是這樣的,在走進來第一眼見到季寧的那一刻,賀喻之幾乎以為季寧是季星雅的哥哥,這個男人外露的信息實在太少,乃至於他調查許久,都沒有見過季寧長什麼樣。
沒錯,賀喻之剛才是在哄騙季星雅罷了,他接近季星雅唯一的目的,就是季寧,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麼順利,甚至他現在竟還住進了這裡。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哄騙季星雅。
賀喻之一貫溫和的神色陰鬱下來,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燒傷,低低笑了一聲。
晚上,朱肖肖坐在餐桌前問道:“你能喝酒嗎?”
賀喻之就坐在朱肖肖旁邊,對麵是季星雅,他搖了搖頭:“不太能喝。”
“不能喝也陪我喝一杯。”
朱肖肖挑眉:“吃飯不喝酒怎麼能行,還是不是男人了?”
賀喻之抿了抿唇。
那邊朱肖肖已經叫衛繼宏給賀喻之拿了杯子:“我每頓都要喝酒,你既然是我女兒的未婚夫,還住在這裡,以後都要陪我喝酒,知道了嗎?”
賀喻之清淡笑了下:“季先生,我是真的不會......”
朱肖肖冷嗤一聲:“不會可以學。”
賀喻之就不再說話,他心下有些懷疑季寧的態度,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總不可能是想把自己灌醉套話,大概充其量還是看他不爽,也不滿意他吧。
這一頓酒喝到餐桌上已經沒其他人,隻剩下他和季寧,賀喻之有些頭疼,感覺旁邊的男人實在難纏。
“你不是說你不會喝酒嗎?”朱肖肖不滿道。
賀喻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被酒氣熏得臉紅:“我是不會,也不喜歡喝酒,但可能天生酒量好吧,沒醉過。”
朱肖肖盯著賀喻之的臉,突然嘖了一聲:“你怎麼這麼愛笑?”
笑的他渾身又熱起來了,操蛋。
賀喻之一愣,像是沒想到朱肖肖會突然說這種話,於是想了想開口道:“大概是我長得太難看了,所以才想多笑笑,這樣就不怕嚇到彆人......”
“不難看。”
“嗯?什麼?”賀喻之差點又愣了一下,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轉過頭對上朱肖肖的視線,卻見朱肖肖突然將視線偏移開,像是自覺失言一樣:“咳,沒什麼......”
然後連忙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
賀喻之微蹙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了朱肖肖一眼,如果他剛才沒聽錯的話,對方說的應該是“不難看”,可......他這張臉,在任何人眼裡都應該是難看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豬豬:小豬蹄子騷動起來jpg,啪啪啪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