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之前我擊殺的那個鬼王,它所在的鬼窟,上次應當已經清繳乾淨了才對。”
【叮——】
【黑化值在劇烈波動......】
係統的芯片也在劇烈發燙!救命命!
朱肖肖表麵不動聲色,心底卻不由得緊張起來,又握緊了元溟的手,好在黑化值雖然劇烈波動,但沒往上漲。
他仔細分析著剛才發生的事,說過的話......
“那我們不如現在就去?”
聽完元溟說的話,確實有人開始擔憂了起來。
“反正也是要提前布下禁術大陣,左右我等現在已經商量好,現在就前去吧,早些開始,還能早些應對惡鬼。”
“佛子說得有理,既然已經決定剿滅惡鬼,那還是不要再耽誤得好。”
“曹首席和柴少主怎麼看?”
話鋒轉到曹訥和柴宣這裡,就連元溟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後,曹訥才開口道:“我們自然也無異議。”
............
天元大陸惡鬼橫行,尤其北境之內更為嚴峻。
自惡鬼誕生以來,鬼氣彌漫,汙濁靈氣,修行便開始逐漸沒落。
有傳言說,鬼窟上斷通天之梯,下通地獄之門,惡鬼是人死後,不甘落入地獄,便通過鬼窟爬上人間的死物。
隻是人死魂消,惡鬼並不是生前人。
甚至嗜血吃人,以人血人肉為食物。
這樣的汙濁之物根本不能被容於世間,所以注定要被消滅。
一年多以前,兩大宗門組織起滅鬼之行,主要陣地就是在北境之內的伏河一帶,以修士血為引,聚惡鬼行蹤,力圖將惡鬼滅殺殆儘,然而就算最能遏製惡鬼的佛修出了大力,也仍是死傷無數。
那些惡鬼聚集在一起,能力竟不斷壯大。
幾乎殺不完,滅不儘,甚至到最後還有反撲之力,要將他們全軍覆沒,如果不是最後妙玄大師力挽狂瀾,拚著坐化圓寂的代價,那次行動也不會有個還算好的收場,滅鬼雖未屠儘,損失也大,但至少命保住了。
而這一次,才不過一年多的光景,如果不是發現惡鬼和佛寺靈寶相融合後,實力大增,眾修士多有不敵,他們也不會這麼著急組織起來,想再重擊惡鬼一次,否則再放任惡鬼實力壯大,鬼氣彌漫下去,最終受影響的還是他們。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無可奈何的事情。
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更是提前布置,隻選一處引惡鬼出現,逐一擊破,啟用禁術大陣以困殺惡鬼,倒是比之前那次計劃更加嚴密......不求殺儘惡鬼,隻求能讓惡鬼驟減,打散鬼氣,也能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時間。
隻有一點,這次大多佛修都選擇了置身度外,而佛修不來,就意味著遏製惡鬼的戰力少了至少兩三分,不過他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上次損失最重的,就是這群佛修。
最後隻能歎一聲天道崩落,修行不易啊。
為了能讓修行之道重現輝煌,他們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不知不覺間,這隊伍氛圍竟彌漫著一股子莫名悲壯的意味,連說話聲都嚴肅了不少。
朱肖肖聽在耳朵裡,隻覺得無比可笑。
這群蠢貨......這次響應的,除了依附於萬劍宗和無相宗的門派,就是一群腦子不好使的蠢貨。
前有菩提寺和妙玄大師被逼著抗下這份責任,難道這些人都看不見,也不明白嗎?
就算那次血淋淋的教訓沒能讓他們腦子清醒,可這次以菩提寺為首的寺廟可有應承?其他門派可有反應?
無非是吞了萬劍宗和無相宗給的好處,或是奔著跟萬劍宗和無相宗參與這件事,以求讓自己宗門也跟著揚名的目的,要不然就是真蠢的無藥可救,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了。
不過......真正有問題的倒不是這些人。
............
元溟黑化值為什麼突然上漲,恐怕是發現了什麼。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朱肖肖聽著周圍的動靜,發現元溟竟有意無意引導這些人往某個方向走去,不過做得隱蔽,除了他之外,曹訥和柴宣等人都沒發現。
為什麼要有目的地朝這個方向走......
朱肖肖想攥緊手,才發現他一直拉著元溟的手。
這一路,他們兩個雖然沒說話,但卻一直握著手。
他心跳突然好快......
按理說,禁術大陣是萬劍宗和無相宗共同布置,曹訥又說有提前做準備,他們又選在了伏河一帶,有很大可能,應當在這裡已經提前選好位置,可現在往元溟引導的方向走,卻沒有任何異議,那隻能說明......
無論是元溟暗自引導的方向,還是無相宗和萬劍宗提前選好的位置,大概率都在一個地方!
果然才想到這裡,就聽曹訥開口道:“諸位,前麵不遠處就是我們選的最佳伏擊惡鬼的地方,隻要我們在那個地方布下禁術大陣,做好準備,就能引惡鬼不斷入陣伏擊了。”
柴宣也開口道:“這次的禁術大陣是宗門長老一同設下,隻要啟動即可,到時候將惡鬼引入陣中......”
“是將惡鬼引入陣中,還是將我們引入陣中?”元溟突然開口問道。
這道問話平靜且平淡,初聽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後,眾人臉色立即就變了,尤其是曹訥和柴宣。
曹訥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去:“佛子這是什麼意思?”
他就知道這兩人不會這麼配合,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大陣開啟之後,惡鬼是否隻能進不能出?”元溟不答反問道。
曹訥:“這當然——”
“那人呢?”
“這......”
“外界又是否能看清大陣內發生的事?”元溟再次追問道。
這兩次追問的內容,都是眾人之前未考慮過的問題。
當然這也沒必要考慮在內,畢竟都是一起伏擊惡鬼,難道萬劍宗和無相宗還會迫害他們不成?
可第一個問題問出來後,曹訥竟回答不出來。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驚疑不定。
如果惡鬼隻能進不能出,在大陣中儘可滅殺殆儘,但人也不能離開大陣......
“曹首席,難道大陣開啟後,我們都不能離開大陣範圍內嗎?”
“可萬一我們人手不夠,需要增援呢?”
“這不對吧,曹首席,為什麼人也不能出大陣?”
“還有這禁術大陣開啟後,將周圍全部封閉,是會形成一個結界,外界會看不見陣內發生的事嗎?”
“請問萬劍宗和無相宗的諸位長老,是否在前方大陣範圍內等著我們?”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再愚蠢的人,被提醒了切身生死相關的問題,腦子都能夠清醒一瞬。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被鬨出混亂,就跟被故意找茬一樣。
曹訥陰沉著臉:“諸位彆忘了,到時候我們也都會進入大陣,難道我們會害自己嗎?”
“羊被圈禁,豺狼當然也要進去吃羊。”
“元溟你——”
柴宣將曹訥攔住,看向元溟,意有所指道:“佛子為何要說這種話?”
“先前佛子就拒絕了我們,如果不想參與的話,大可離開,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危言聳聽......之前佛子脫離菩提寺,毅然決然地離開,現在又即將和合歡宗的少宗主成親,可見所追求的道已經變了。”
“我雖然不清楚佛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等門派所追求的道義仍在......且這不是單憑佛子一兩句無憑無證挑撥的話,就能證明得了什麼的......”這就差明示元溟彆有用心,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佛子了。
朱肖肖聽了簡直想笑。
怎麼之前沒發現柴宣這張嘴也這麼會說。
而其餘眾人麵麵相覷,心底隱約有些動搖。
相信這位佛子的話?可如今元溟的所作所為,確實叫人詬病。
而且萬劍宗和無相宗確實也要進入大陣,加上元溟這一兩句的暗指,也確實沒有......
“誰說我沒有證據。”
元溟清冷的目光看向柴宣,突然換了個話題道:“當日你們抓了徐修然和合歡宗的兩名女弟子,又故意放走一位,就為了讓我們知曉你們握著兩個籌碼,引我們參與到這次行動中來——”
曹訥和柴宣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驚變。
他們誰都沒想到元溟會在此時說這件事,難道他不在乎徐修然和秋穗的命了嗎?!
不過他們當然不能承認這件事。
反正空口無憑,任由元溟在這裡說破了天,沒有所謂的證據,也休想將這個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抓了人?”
柴宣搖頭:“這我們也不清楚,不明白佛子為何這樣說。”
“又是空口無憑,要給我們扣個罪名罷了!”
曹訥看向朱肖肖,冷笑道:“蘇少主若是丟了人,那就去找就是了,找我們要人做什麼?”
朱肖肖心思轉了轉,突然伸手摸了摸下巴,看向元溟:“我記得你來之前,也和夏荷建立了通感?”
“沒錯。”
“那她現在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豬豬:我是從聰明蛋裡生出來的豬,小豬尾巴卷卷卷~
給大家比心心,雖然家裡沒紅糖,但我一天灌五六杯熱水,還挺管用的,嗯,多喝熱水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