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來了點興趣:“找誰啊。”
不是他們疑惑,老六進入幫會也有一兩年了,要找人早就找了,哪能等到現在。
老六有短暫地沉默,隨後打哈哈道:“這不是之前我混得也不好,不能接濟兄弟,現在鬆山大人帶回了重要的消息,王想讓我們打仗,我想著帶上我兄弟,到時候也給他喝點肉湯。”
他這麼說,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笑起來。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重情重義的,行,不就多張嘴吃飯嗎,哥哥們應了。”
在他們的觀念裡,他們幫會是無所不能的,是海上霸主,一旦進入他們幫會,那就是進了福窩,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他們走了大半個時辰,最後在一個破舊的小院外停下,老六猶豫一會兒,才在同伴不耐煩的催促下上前敲門。
“誰啊。”裡麵傳來一道虛弱蒼老的聲音。
老六的鼻頭一下子就酸了,他強忍著情緒,低聲道:“是我。”
裡麵靜了一瞬,然後就沒了聲響。
其他人左等右等,房門不開。幾人徹底沒了耐性,上前一腳把門踹開。正好對上院子裡舉著木棍的老太太。
“嗬,這老婆子還想搞偷襲呢。”
“老六,這是你仇家啊。”
老六拚命搖頭:“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我跟她”
“你這個畜生!!”老太太舉著木棍就向老六砸來。
老六:“等等,我,我”
“個老不死的,活膩歪了。”旁邊的人瞬間被激怒,上前一記窩心腳踹到老太太心口。
老太太整個人都被這股力道踹飛出去了。
老六人都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地上老人哇地吐出一大口血,用力瞪大了一雙渾濁的眼睛,聲嘶力竭道:“走,走啊,給我走——”
水匪都以為老太太在趕他們走,怒氣更湧,上前準備再補幾腳。
半途卻被老六攔住了,老六強顏歡笑道:“這老太婆不知好歹,又是馬上就入土的人了,何必再臟了幾位大哥的腳,多晦氣啊。”
那人猶豫一會兒:“算了,看在老六的麵子上,放你這個死老太婆一馬。”
老六說著好話,又道:“看來我兄弟是離開這裡了,咱們走吧。”
“白跑一趟,真是晦氣。”
老六賠笑:“對不住對不住,這幾日我去花樓的名額都讓給幾位大哥了。”
幫裡經常抓許多年輕女子回去,把人洗刷乾淨,關在樓裡,顏色好的供幫裡有權力的人享用,顏色差的才輪到他們這些人。不過都是免費的,所以眾人也不挑,反而感謝幫裡為他們著想。
唯一讓人苦惱的就是那些女人不經玩,每天都要死人,消耗的比不上供應的,如今花樓對人員進入也有了限製。
所以幾個人聽到老六願意讓出名額,一個個彆提多高興了,哪裡還顧得上一個老太婆。
老六把人帶出去,走到半路上,他呀了一聲:“我的錢袋子掉了。”
他慌張不已:“幾位大哥,你們先走,我回去找找,沒有錢袋子,我未來幾天可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其他人同情地看他一眼,有人“好心”勸道:“老六,我怎麼覺得你跟你那位兄弟犯衝啊。你看看你來找人,人沒找到不說,還遇上個瘋癲老太婆,現在錢袋子也丟了。他不會專門克你吧。哥幾個跟你也處了一年多,也有點兒感情了,聽哥一句勸,彆找你那兄弟了,省得找回來禍害了你。”
老六點頭哈腰:“是是是,都聽幾位大哥的,但錢袋子還得找啊。”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們不等你了,反正你認得回幫裡的路。”
老六連連應是。
得了幾人允許,老六飛奔回去小院,然而小院裡原本躺著的老太太不見了蹤影,隻有地上刺目的血,和牆角紮眼的錢袋子。
他上去把錢袋子撿起來,瞥了一眼腳印,飛快做了遮掩,然後追了過去。
沒多久,他就看到了老人熟悉的背影,走近了才發現一個少年奮勁兒地背著老人走動。
老人的意識已經模糊了,看到老六卻渾身一震,猶如回光返照一般:“你來乾什麼,小九兒快走,彆管我了,快走。”
少年不吭聲,隻是背著老人,一個勁兒往前衝。
老六又急又怕:“慢著些,慢著些,彆傷著娘。”
老人恍若未聞,捶打少年的肩膀:“我讓你放下我,你聽到沒有,小九兒你不聽奶的話了是不是。我讓你放唔——”
老人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奶——”
“娘——”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老六再顧不得其他,把老人搶下來,然而老人卻已經斷了氣,死不瞑目。
作者有話要說:注: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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