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
又告彆?海芋眉頭蹙了蹙,她們告彆的次數還少嗎?她一言不發或者突然走開的次數還少嗎?
何必又來找自己呢?
見海芋沒什麼表情,辛然深吸一口氣:“我想騎車帶你兜兜風,以前答應過你的,過兩天要離開宣安,怕以後沒這機會了。”
“離開宣安?”
“嗯,我申請調去榮山縣了,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
海芋的心一沉,想起剛剛跳出的那個新聞,原來竟是她嗎?
“你自己申請調走,看來是不想待在這裡了。”
“那邊烏煙瘴氣的,總要有人過去,確實我也想離開一陣子,讓自己靜靜心。”辛然不否認,她隻要在宣安一天,就會忍不住想找海芋,這些日子她沒少經過淩睿集團,有時候會在樓下待幾分鐘,望著樓上發發呆,再走。
隻有這樣,才能抒發心裡的想念。
人總是欺騙不了內心,即使想好了要放棄,也會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或喜或悲。
“好,正好出去透透氣,回來加班,走吧。”海芋欣然答應了。
“車在外麵。”辛然有些興奮,原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她還是心軟。
夜風涼爽,吹得人越發清醒,海芋坐在車後,扶著辛然的腰,深呼吸幾次後,隻覺得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她記不清騎自行車的感覺,也幾乎沒上過後座,就算小時候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沒爸媽疼的孩子,這種溫暖都是奢侈。
兩人沒有過多的話,辛然騎車速度慢,繞著幾條街,兜了一圈。她早就想好了路線,幾個騎車點,噴泉廣場、護城河公園、夜燈環道,都是比較美的夜色。
海芋工作飽滿,生活節奏也很快,很少能有機會欣賞路邊的風景,就連散步都不多。
騎到河邊,兩人推車走了一段路。
“你傷好了?”海芋問。
“早就好了,皮外傷沒什麼的,恢複起來快。”辛然說著瞟了海芋一眼,“你...工作彆太累了,天天這麼加班怎麼受得了。”
海芋停下腳步,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天天加班?”
“額...猜的啊。”其實她經常會在停車場看看海芋的車在不在,自從有次見她開了新車,就記住了那個車牌號。
“是麼?”海芋將信將疑地反問,辛然移開眼神,點頭。
“我還以為你時刻關注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
辛然剛想解釋,海芋看了一眼手表,說:“我該回去加班了,祝你調派順利,任務能夠圓滿完成。”
說這句話時,她的心裡堵得慌,這種違心的獨白,可真叫人嗤之以鼻,可她卻說出來了。
“好吧...我送你回去。”
千言萬語化為沉默,辛然隻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麼,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回到從前,哪怕兩人相互看不順眼,吵幾句,也好過現在。
想到此,她加快了蹬車的力度,開始絮絮叨叨:“你要好好吃飯,少加班多拍照,少皺眉多微笑,少獨處多聚會,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風呼呼而過,辛然像自言自語一般地交待著,仿佛她這一去,永遠不回來了。
“你少逞能多保護自己。”海芋用同樣方式回答,就這一條,辛然能做到,就是萬幸了。
辛然笑笑沒說話。
今天是噴泉音樂節,節目結束,這裡依然圍著不少人,騎車經過時,人群忽然異動,緊接著聽見驚呼聲,“砍人啦!”
聽到呼救聲的辛然,停下車,看向圍觀的人群,本來想過去但發現已經有警察到場,按耐住了自己。
“那邊好像出事了。”海芋也發現情況不對。
“應該有人報警了,走吧。”她剛想重新出發,又看見人群在散開,大家都在找地方逃跑,上來的警察已經拿出qiang,好像在圍攻什麼人,隨後救護車也到了。
辛然望著出事地點,愣是沒動。海芋望著她,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拉住了一個逃命的人,問:“請問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男的不知道是喝醉酒還是有精神病,拿把菜刀到處亂砍,已經傷了好幾個人了,你們趕緊走吧。”那人說完匆匆離去了。
辛然還是沒動,隻是望著那裡眼神變得複雜。
“你過去吧。”海芋對她說。
“沒事,警察不是來了嗎?我送你回去。”
海芋輕按她手腕,語重心長地說:“我們不是責任義務關係,你不用為了我強迫自己,而且隻有你是自己的時候,才是最有魅力的時候,彆忘了,你是個警察,不可以對這種事視若無睹,那邊的人都在等待你們去維護治安,你看到剛剛那人恐慌的眼神了嗎?社會的安全感要你們給。”
“我...”
“你去吧,我不走,在這等你回來。”海芋揚起嘴角,這是她今晚的第一個微笑。
“你不會在哄我吧,等我一回頭,你就不在這了。”
“我有必然哄騙你?說不走就不走。”
“好叻,一定要等我,我很快搞定。”辛然笑著後退幾步,向海芋豎起大拇指後,逆向衝向危險處,這個手勢告訴她,一定會平安。
海芋望著她堅定的背影,不知該喜該悲。
作者有話要說:隻有你是自己的時候,才是最有魅力的時候,這是一句表白,大隊長你get了嗎???
人家海芋姐喜歡看你魅力綻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