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一小會兒,白起放下石頭,隻感覺腳下的這塊地方,都被石頭給震得顫了兩顫。
道山穀的路還有很遠,石頭太重,根本就搬不回去。白起觀察著這個石頭,想了想,把石頭橫著放在地上,想象著印象中的石磨的樣子,石磨上下兩塊石頭的厚度,拿劍運起真氣,鋒利的劍鋒,無堅不摧的真氣,從石頭中間掃過,隻聽‘哢嚓’一聲,石頭中間多了條裂縫,而石頭卻動也不動。
上前把石頭分開,隻見一道整齊的切痕從石頭中間而過,切麵整齊平滑。劍切開的棱角處太過鋒利,白起運起劍訣,隻見劍光紛飛,仿佛帶著某種軌跡,讓人眼花繚亂,但又沉浸其中,被這劍芒吸引,卻帶著讓人恐懼的肅殺之氣。
劍影過後,兩塊石頭鋒利的棱角處,全都被利劍削成圓潤的邊角,摸上去光滑如半圓,卻沒一點能割傷人之處。
去半山腰的森林裡找了一些粗藤蔓,綁到其中一個上,綁結實。雙腿紮馬步的半蹲,手握藤蔓放到雙肩處,大喝一聲,雙手拽緊藤蔓,利用腰部和雙腿的勁把石塊背到肩上,緩步向山下走去。
山穀中忙碌的林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白起背著一個比他背要寬許多的一個大石頭,腳步緩慢卻穩健的朝著院子走來。
趕緊跑過去,拿出毛巾洗好,等他放下石頭後遞給他,又給他倒了杯水,當然,裡邊加了糖的。
結果毛巾擦了把汗,又接過水喝了一口,還是甜的,“不用給我放糖,普通的水就行。”
“糖可以補充能量,你每天的活動量都這麼大,以前沒條件還能湊合,現在有了條件,當然要最好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指著石頭問道:“這個就是準備做石磨的麼。”
“嗯,還有一塊,兩塊一起不好往山下拿,我先背回一塊,再去把另一塊拿回來。”
“你為什麼不回來叫我跟你一起去呢,這個體積空間裡能裝的下,而且裝進空間並不費力氣。”看著這麼大的石頭,想想都覺得沉。
“這石頭我能背回來,不算沉,你為了這石頭再跑一趟多累。”毫不在乎的語氣,讓林嵐抽了抽嘴角,知道你力氣大呢,吃那麼多力氣能不大麼。
最終,最後一個石頭在林嵐的堅持下,白起帶著她一起去了山上,把那塊裝了回來。裝好後,林嵐瀟灑一揮手,鄙視的看著白起道:“你看,多簡單的一件事,如果你早點回去叫我,早就完事兒了,哪還用得著費這麼長時間。還能把小石磨用的石頭一起拿回去。”
笑著任由林嵐說,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怕自己太累。當時背石頭回去後,林嵐的雙眼就沒離開過自己的肩膀,直到確實沒再上邊發現任何紅腫和傷口,才算罷了。有這麼一個真心關心他,愛護他的愛人,白起知道,這是自己的幸運。
“好好好,是小生錯了,小生在這給小姐賠不是,望小姐千萬不要跟小生太過計較。”說著又是鞠躬作揖,又是賠笑臉的,看的林嵐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做石磨挺簡單的,但是也挺難的。簡單是因為它就是兩塊石頭組成,一上一下,兩個石頭直徑一樣大就行,再有就是下邊的石頭,下部分多留出一圈石槽裝從石磨裡磨出來的東西。兩個石頭的接觸地方反方向刻上斜線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的讓需要磨的東西留不住。接觸麵在中間位置各有一個圓柱形槽,放上同等粗細的堅硬原木,作為滾軸。上邊的石頭在中間片旁邊的位置,要有一個能漏下去東西的通道,這樣就行了。
說難呢,也確實挺難的,尤其在手頭上什麼工具都沒有的時候,想要弄這麼一個石磨那是非常費勁的。連鐵錘等東西都沒有,怎麼才能切石頭,把石頭打磨成那個形狀,還要恰到好處的斜著刻斜線,還得把放轉軸的地方鑿的相同粗細,等等——
不過這些,對於劍法了得的白大將軍就沒那麼多困難了。
平時,見到白起的劍法,要不就是早上練劍,要不,就是於異獸爭鬥的時候,卻從未見過白起能把劍法掌握到這種精準的程度。
拔劍,雙眼銳利的盯著石頭,把需要用力的地方在腦子裡刻畫好,做完這一切,才開始出劍。他的劍法講究一個字,快!
‘快劍’,追求的是極致的快,講究的是恰到好處的快,不能為了快而快。出劍的方向,力度,時間,這些都是需要掌握精確,錯一點也不行。要能做到條件反射的做出恰當的反應,這樣才是快劍的根本。
林嵐自從修煉功法後,反應上已經快了許多,可卻還是不能看清楚白起出劍的痕跡,能看到的隻有那漫天劍光,仿佛化身千萬隻劍在那裡揮舞。隨著劍光掠過,石塊紛飛,大大小小的全都落到地上,給地麵鋪上厚厚一層。
帶著某種韻味的劍讓人沉浸其中,仿佛已經過了很久,也像一瞬間,白起終於收起劍,而麵前那兩個粗糙的石頭,已經變了模樣,上邊全都是刻下凹槽。
白起很滿意,刻出來的痕跡與自己之前所想的完全一樣,分毫未差,這表示自己的劍法精確度掌握更近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戰國時期距離現在太過遙遠,在稱呼方麵如果有什麼不對的還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於計較,考究黨請手下留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