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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寵生歡 傾我不傾城 20713 字 5個月前

身後的侍從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提醒,“王上,方才他們說青葉姑娘出城要落發為尼,城外似乎隻有一座庵堂。”

穆晉如夢初醒,急道,“速速隨我出城。”

穆晉一行人風風火火離開,而將軍府中的青葉方醒過來。

待他恢複些許元氣後,青影將穆晉來過的事與她說了。

青葉聽完,情緒並無多少波動,隻是在聽說穆晉來過時睜開眼,而後便平靜地聽完。

末了,她隻道了句,“哥哥,你快去歇息,我無礙了。”

*

玉子言在將軍府待著,大有在將軍府一直住下去的架勢,任憑謝重華冷嘲熱諷,他皆充耳不聞,每日皆以祈兒想陪外祖父外祖母為由在將軍府蹭吃蹭喝,還死皮賴臉留宿。

謝重華被他的厚臉皮折騰得沒脾氣了,也就隨他去了。

禦旨賜婚也隻說擇吉日完婚,而這其中的禮數還有許多。

需要欽天監合八字擇良辰吉時,而後由在籌備大婚。

玉子言在將軍府過得十分愜意,與謝重華不同,謝正翊與江暮雪待他極好。

謝正翊算是他的師父,在他年幼時甚至將謝家功法傳授給他,隻是他學藝不精,而謝正翊也還未來得及教他更多便領兵出征了。

江暮雪待他好,是心疼他年幼時受了許多苦,也願意接受他這個女婿,將他視為家人。

有了嶽父嶽母撐腰,玉子言在將軍府可謂是挺直腰板走路了。

玉子言在將軍府數日才想起來要回一趟太子府,卻不想被穆晉堵個正著。

“玉子言,你到底將青葉藏到何處去了!”穆晉氣勢洶洶質問。

玉子言翻身下馬,無辜攤手,“我哪裡知曉她去了何處,你問我我問誰去。”

言罷,玉子言越過他往府中走,穆晉緊跟著他進了府。

而後穆晉糾纏了半日,玉子言油鹽不進,穆晉就差給他下跪了。

最後看他實在可憐,玉子言有些動搖了。

“她並未離開,就在將軍府修養,可她不想見你。”

果然如此。

穆晉頹然坐到椅子上,又像是鬆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先前你說的她那些不好的遭遇也是騙我的,她好好的……”

忽然想到什麼,穆晉猛地站起身,激動道,“那孩子是我的!”

玉子言嫌他聒噪,捂了捂耳朵,“你彆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穆晉卻笑了,對玉子言無比感激。

“子言,你的大恩大德我定會銘記於心,我這就去見青葉,還有我的孩子。”

話未說完,穆晉便要走,玉子言開口叫住他。

“你還不明白青葉的心思,她此時不想見你是真的,那日她難產差點一屍兩命,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她元氣大傷,再經受不住刺激了,你若想她活的久一些便稍作忍耐,不要去見她。”

穆晉的一腔熱情被玉子言一盆涼水澆滅,激動猶在,卻也不安。

他虛心向玉子言求教。

“子言那你與我說說,我該如何做。”

玉子言悠閒品茶,淡淡道,“此時你什麼也不做才是最好的,青葉需要靜養。”

穆晉道,“我想看看孩子,你能否……”

“不能。”玉子言沒等他說完便拒絕了。

看玉子言是真的沒有要幫他‘偷’孩子的意思,穆晉隻好歇了這個心思,與他說起了在西越時與青葉發生的事。

穆晉在太子府待到夜幕降臨才離開,倒是將玉子言的勸誡聽進心裡了,隻在將軍府外逗留觀望,不會前去打擾。

沒幾日,玉子言與謝重華同時收到首輔沈常青的帖子。

沈老夫人七十大壽,邀請了許多人,包括謝瑤華。

這日,玉子言下朝之後與謝重華同行回了將軍府,收拾一番後,與謝重華與謝瑤華同行去的沈府。

沈老夫人的壽宴,絲毫不亞於太後的。

來賀壽之人非富即貴,個個身份皆大有來頭。

玉子言現身,所有人向他行禮。

謝瑤華的目光被沈老夫人身邊的粉裙少女吸引,嬌柔美人兒,令人心生疼惜,謝瑤華不由得多瞧了兩眼。

但嬌美人兒癡纏的目光卻緊盯著她身邊的謝重華。

嬌美人兒情不自禁的舉動惹得沈常青極為不快,假意咳了一聲,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道,“妙兒,還不見過殿下。”

沈妙兒,人如其名,妙曼佳人,溫柔可人,連聲音也軟軟的,特彆悅耳動聽。

“沈妙兒見過太子殿下。”

而後又向謝重華行禮,“妙兒見過謝將軍。”

當然,也未忽視謝瑤華,麵對謝重華是羞澀,麵對謝瑤華則是和善。

“謝小姐。”

謝瑤華回以一笑,曖昧的目光在沈妙兒與謝重華身上來回打轉。

瞧著這苗頭,沈老頭的目標是玉子言,可這位沈小姐的心思卻在謝重華身上。

唉……

謝瑤華疲於應付這些場麵,可她既恢複了身份,又決定要與玉子言一起走下去,往後她必須要應付這些虛情假意。

玉子言落座之後,其餘人也相繼落座。

謝瑤華與謝重華同席,離玉子言不算遠。

但落座之後才發現薑弈竟在她身旁,離她並不遠。

薑弈含笑朝她舉杯示意,謝瑤華冷淡點頭。

此時隻聽謝重華嗤了一聲,“陰魂不散,臉皮比某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日子,薑弈時不時便上將軍府拜訪,但一次也未能踏進過將軍府的門檻。

謝將軍目中無人的名聲也因此傳開了。

看見薑弈,謝瑤華便憶起太後壽宴那晚,壽宴過半太後乏了先行回寢殿歇息,皇帝也離開了,可玉子言被人圍著阿諛奉承,她悄悄離開鳳翎台準備尋個地兒透透氣。

不知怎麼的她又去到了冷宮,原以為那個淒冷陰森之地,夜裡無人敢去,卻不想她竟撞見了一對野鴛鴦。

皇帝與晉王妃。

晉王妃撲在皇帝懷裡哭訴,罵他是薄情郎,而皇帝竟絲毫不動氣,將晉王妃抱在懷裡,溫聲哄著。

“是朕愧對你們母子,欠弈兒的,朕會補償於他。”

晉王妃帶著哭腔道,“先皇的兒子能當上太子,你與我的兒子卻連恢複身份也不能這對弈兒不公平……”

“是朕愧對你們母子。”

皇帝說來說去便隻有這一句話,晉王妃又是哭鬨,又是撒嬌,似乎將皇帝拿捏得極準。

謝瑤華聽得興致盎然,心下腹誹皇帝的虛情假意,又訝異晉王妃不為人知的一麵。

借著為太後賀壽的機會入宮與皇帝幽會,那麼大年紀了,心一點也不老,後宮女子爭寵的手段也是嫻熟得很。

此時看著薑弈,謝瑤華有些困惑了。

晉王妃入宮與皇帝私會,所求皆是為了薑弈,且連玉子言也察覺這些年晉王妃入宮越發頻繁了,薑弈不可能不清楚。

皇帝與晉王妃的關係非同尋常,薑弈也該是知情的。

既是知情,薑弈多半是知曉他自己的身世的,不知麵對晉王時,他們母子又是怎樣一番心境。

聽晉王妃那夜說的那些話,謝瑤華隱約猜出了一些門道,薑弈是皇帝的兒子,那皇帝便有了皇子,薑弈得身份若是被揭開,那他還是有可能與玉子言爭上一爭,爭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

“為何如此看著我?”薑弈笑問。

謝瑤華笑而不語,不作應答。

這世上之事哪有那麼道理可講,她不是神仙,如何能真的看透人心。

薑弈年幼時欲置玉子言於死地,那時年幼,做事未想清楚後果,但對玉子言起殺心確是真的。

那麼,一個異性王的兒子欲謀害皇嗣的理由似乎變得清晰了。

多半在那時薑弈便知曉自己的身世了。

隻要玉子言死了,他便可能是唯一一個有權承襲皇位的人。

小小年紀便有那樣的心思,這晉王妃平日裡怕是少不得教導了許多。

謝重華聽到薑弈刻意與謝瑤華搭話,將手邊的茶杯遞給謝瑤華。

謝瑤華接過,方要輕抿一口,察覺氣味有異,不著痕跡又放下了。

“怎麼了?”謝重華輕聲問。

謝瑤華搖頭,“無事,隻是我不喜這茶的味道,難聞死了。”

聞言,謝重華拿起茶杯飲了一口,謝瑤華來不及阻止,他已吞咽入腹。

“沒什麼啊,挺好喝的。”

“哥……”

謝瑤華滿是無奈,想要說什麼,瞥見薑弈似乎一直盯著她,她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瞪了謝重華一眼。

“我隻是不喜歡這茶的味道,也沒說不喝,你不許再搶我的茶了。”

薑弈鬆了一口氣,勾唇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案上的茶他一口也未沾。

謝瑤華端起茶杯,在薑弈的注視下假意飲了一口,而後便與謝重華說她要如廁。

她離席後玉子言也借故離開,跟了出去。

隨後薑弈也離席了。

謝重華又飲了一杯茶便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端起酒杯,眼前便晃悠起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撲倒在案上,失去了意識。

沈常青見狀,笑得意味深長,揚了揚手,吩咐府中下人,“謝將軍醉了,將他扶去歇著。”

“是。”

兩名身強力壯的家丁上前,將謝重華架起往外走。

眾人抬眼看,沈常青起身,向眾人舉杯。

“今日家母壽辰,多謝各位前來,我先乾為敬以表謝意。”

來參加壽宴之人多數有巴結討好之意,沈常青首輔的身份擺在那裡,連陛下的決定也能左右,若是攀上沈首輔這高枝,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沈常青這麼一招呼,在場之人哪裡還顧得上疑惑為何太子殿下離席,小王爺也不在,連謝將軍兄妹也是,一個離席未歸,一個醉得不省人事。

一柱香之後,四人未歸,位置空了下來,沈常青又揚聲吩咐下人去找尋太子殿下未果,門房來報幾人並未出府。

眾人看沈首輔急了,便主動參與找尋太子蹤影。

偌大的府邸除了內院外皆搜了個遍,始終一無所獲,甚至連醉得不省人事的謝將軍也不知去向。

這可把眾人嚇壞了。

若是太子殿下與謝將軍今日出了事,他們一乾人等也撇不清。

於是,眾人隻得主動參與找尋。

外院找不到,隻餘內院未尋,可內院是女眷,外男不好進去,是以便讓沈讀的婢女去尋找。

不多時,兩名婢女神色慌張,連滾帶爬來到沈常青跟前。

“老、老爺,出、出事了……”

沈常青怒道,“出了何事,說清楚!”

婢女顫抖著回答,“是太子、太子在小姐的閨房中……大、大小姐的房中。”

婢女此言一出,掀起一陣嘩然。

太子在沈大小姐的房中,沈大小姐是庶出,若與太子殿下成了事,身份自然水漲船高。

眾人看沈首輔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沈首輔竟教出這樣的女兒?

出了這種風流韻事,許多人歸咎於女子,在他們看來,若不是女子不知撿點,有豈會出這樣的事。

沈首輔家的這位大小姐雖說是庶出,但美名在外,傳聞這位庶出大小姐也深得沈首輔寵愛,今日出了這等醜事,沈首輔的顏麵何存。

沈常青也懵了一瞬,怎麼會是大女兒呢?

不該是二女兒嗎?

二女兒乃他的嫡女,與太子算得上是門當戶對,若是二女兒,那就糟了!

沈常青跌跌撞撞闖進屋,屋內的情形嚇得他腿軟,男子的衣物與女子的衣服扔了一地,確定地上那件外袍是玉子言的,他靜了靜神,心想,不管是他的哪個女兒,太子都要成為他的女婿。

這麼一想,沈常青又有了底氣,作出氣勢洶洶的樣子,扯開床帳,大聲嗬斥。

“逆女,看你做的好事!”

床榻確實有兩人不假,一男一女,女子是沈常青的庶長女沈蓮兒,但男子卻不是玉子言,而是薑弈。

跟著進來的女眷無意中看見薑弈的臉,不禁驚呼出聲。

“小王爺!”

這一聲驚呼也讓屋外的眾人傻眼了。

不是太子,竟然是小王爺?

沈府的這出戲唱的也太意外了。

這時小廝匆匆來報。

“老爺,在後院的亭子裡尋到太子殿下與謝將軍了,似乎是喝醉了,太子殿下的外袍不見……”

衝進來的小廝看見地上的外袍不禁‘噫’了一聲,道,“太子殿下的衣物怎會在此。

混在人群中看熱鬨的謝瑤華看到沈府中連不起眼的小廝也將玉子言往是非裡拖,心下歎息:蛇鼠一窩大抵如此了。

沈常青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怒道,“妙兒人呢?”

謝瑤華在人群中出聲。

“首輔大人看來是真的疼愛沈二小姐了,沈大小姐出事,您都來不及關切,想的竟是二小姐的安危。

說話間,謝瑤華從人群中走出去,沈常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他不能露出馬腳,厲聲道,“拿水來,將蓮兒與小王爺弄醒,一切事由得問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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