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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富江?”墨鏡也遮不住白發少年此刻迷茫的表情,他指尖點了點桌上的相片,“雖然很漂亮,但不是我感興趣的類型。”

他麵前放著一大摞陳舊的相片資料,有偷拍有合照有正麵照,但無一例外,這些相片的主角都是同一個名為“川上富江”的漂亮少女。如果此時有人誤入教室看到這些東西,絕對會以為在場四人是什麼惡心的變態偷拍狂。

見到這些照片後,一旁的黑發丸子頭男生表現得則更為穩重一些,“所以,夜蛾老師,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尋人?”坐在最角落的棕發少女撐著臉猜測到,“她失蹤了?”

就在他們疑惑時,夜蛾正道也正在觀察這三名一年級生,白發那位名叫五條悟,不僅來自咒術界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族,還是繼承了罕見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天才;

黑發少年是夏油傑,雖然出生於非咒術家庭,但覺醒了在咒術界都難得一見的咒靈操術,是極具潛力的新生;

棕發少女則名叫家入硝子,是極少數能使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的天賦者,珍稀程度相當於瀕臨滅絕的馬德拉大白鳳蝶。

目前還沒到開學的時候,但三名學生已經提前進校,準備開啟他們的第一次任務。而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咒術師,這些年幼的孩子們必須快速成長起來,其中最直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受到一次震撼人心的脫敏教育。

咒術高專從來不會回避給這些幼崽們來一次血與淚的體驗,所以夜蛾正道為他們安排的第一門課程就是——

“殺掉她。”夜蛾正道沉下聲,指尖重重地點在川上富江的臉上,“這是新生的首次入學考核。”

“殺掉她,哇,夜蛾,你的更年期終於到時候了?”五條悟誇張地哇了一聲,表演痕跡過重,因此看起來不怎麼真誠,“可她不是人類嗎?”

五條悟這家夥才是令夜蛾最頭疼的一個,作為禦三家的人,這小子從小就開始殺咒靈,早就脫敏了。如果不是他,夜蛾也不會費心申請這種特殊任務來作為考核目標。

他模棱兩可地回答:“是人類,但從某種角度講也不是。”

夏油傑低著頭翻看照片,在翻到某一張的時候他的指尖忽然滯在半空,神情陡然變得非常嚴肅。

五條悟:“傑,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被惡靈附體了。”

夏油傑不知道這位剛認識兩天的白毛新同學為何總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但顯然此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將那張讓他頭皮發麻的相片抽出來,推到了兩位同期生的麵前。

白發少年推下墨鏡瞟了一眼,緊跟著忽然附身湊近,像看見了什麼令他興奮的景象,透藍的雙眸幾乎要貼上去,閃爍著平常人難以理解的光芒。

這張相片與前麵幾張明顯不同,整個畫麵都籠罩著一股陳舊的幽綠色,場景中的光線很暗,陰影濃重的地方都糊成了一團,其他地方卻好像曝光過度,導致陰影與白色相接的位置出現了許多暗色的噪點,讓人想起飛濺的血跡。

畫麵中仍舊是那個名為川上富江的少女,她站在窗口側麵背對著鏡頭,穿著學生製服短裙,柔順烏黑的長直發搭在肩上,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子和精致的側臉。整張相片都縈繞著讓人不舒服的氛圍,隻有仔細去看才能觀察到,在玻璃窗反射到的畫麵中,少女的長發詭異地隆起,似乎下麵藏著一張猙獰的人臉。

“你不是對她不感興趣嗎,五條同學?”夏油傑反問,這語氣頗有報複對方說他“被惡靈附體”的意思。

家入硝子偏頭看兩位男生鬥嘴,淚痣像一顆星星點在她眼角,即便她一句話沒說,夜蛾正道也從中觀察出了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位班主任大叔不由得在心中歎了口氣,很難想象接下來四年他的班級裡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雖然她不是我感興趣的女性,但確實是我感興趣會祓除的那類怪物。”五條悟拉長了聲音,視線移向夜蛾,“不過這家夥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為什麼要四個年級一起出動啊?”

他指了指任務名單,東京咒術高專的所有學生都在其中,看起來非常棘手的樣子。

“因為這種名為川上富江的生物不止一個。”一年級班主任用了“生物”這個詞來指代照片上的少女,抽出文件袋中的資料,發給三位新生。

資料上用紅色印了絕密的字樣,一共有三份,每份資料的左上角都跟著一串代碼:TKY-1988(09)-d01,AOM-1995(04)-b15,TKY-2005(02)-a17。

夜蛾正道:“川上富江的有關記載隻有以上三份,其中最早可以追溯到1988年9月份,她名義上的死亡日期,也可以說是她第一次犯案的時段。”

這時五條悟又哇了一聲,偷偷摸摸地戳夏油傑,“那時我還沒出生。”

夜蛾正道警告地瞪了五條悟一眼,繼續講:“川上富江生前被同學和老師合作犯案肢解成了四十二塊,根據其中一名當事人的證詞,我們了解到在所有人都以為川上死後,她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班級中,並‘像索命的女鬼般殘忍地殺害了所有人’——這是當事人的原話,但考慮到當事人的精神狀況,以及並非所有人都死亡的事實,我們推斷出,當時的川上富江還處於發育期,不具有蠱惑殺人的能力。”

“這麼講那些同學不都是殺人犯嗎,也蠻該死的誒。”五條悟插嘴,滿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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