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遷最近走哪都將林清言帶著,就像是身後多了個尾巴。
時間一久,周圍人都見的麻木了。
特彆是在後來,夏總甚至連上班都帶著林清言,偶爾一些不涉及機密內容的會議也讓他伴在左右。
這真的是,寵上天了呀!
【外麵現在都是這樣傳的?】夏意遷在百忙之中抽出心神,聽233分享它近來收集到的八卦。
全是跟她和林清言有關的。
沒人敢在夏總麵前嚼耳根,但233不是人,有八卦不跟宿主分享它覺得憋得慌。【對呀,現在外麵都把林清言傳成了禍國妖姬,像是下一秒宿主您就要為他烽火戲諸侯了一樣。】
可把233聽的樂壞了。
夏意遷對此表示不關心,若是流言中有傳的過分的內容,雲遷的公關部門自會去處理。
233還在小聲叨叨,夏意遷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眼坐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專心看書的林清言。
臨近畢業,林清言在完成畢設後也沒什麼忙的了,他原本是想出去找家公司實習,但夏意遷知道他的想法後就乾脆直接將人帶在了身邊。
畢竟現在他的身份也不同以往,作為夏總的新歡,還是特彆討夏總疼愛的新歡,外麵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夏意遷的仇敵不少,他們對付不了夏意遷,但對付一個無權無勢的林清言可謂是易如反掌。
所以這才是夏意遷將林清言帶在身邊的原因,和那些桃色猜想一點關係也沒有。
捧著書的大男孩端坐在沙發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線條乾淨清雋的側顏上籠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還算賞心悅目。
“鈴~”
夏意遷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讓她挑起了眉。
“喂。”她接通電話。
感覺到停留在身上的視線消失,林清言悄然的鬆了口氣。
他放在書上的手微微蜷起,擋在碎發下的耳根緋紅一片。
緊張又羞澀。
“嗯,沒事。他跑了就跑了吧,不用管他。……好,那幾個放走他的人就交給您來處理,還有醫療隊的人也查一下,裡麵肯定也有他的人。……不,這不怪您,畢竟他也曾是爺爺重視過的繼承人,不可能真的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夏意遷聲音溫和的安慰著電話對麵的人,壓低的嗓音聽起來有種令人沉醉的溫柔。
“如果實在不放心,我等下回去一趟。沒事,我現在不忙……”
她在和誰打電話?
林清言臉上的燥意驟然退去,他屏住呼吸,想要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
但夏意遷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林清言忍不住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夏意遷搖搖頭,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一點小問題。我要出去一趟,等下司機來送你回去。”
夏總行事一向利落,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已經站起身穿上了外衣。
保鏢已經候在了門外。
等林清言反應過來追出去時,隻看到了夏總遠去的背影。
她的背脊筆挺,如鬆如竹,出鞘的利刃般淩然不折,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的毫不猶豫。
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直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一樣。
林清言的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
夏意遷趕往老宅的途中,老管家就已經將協助夏漢書出逃的叛徒都揪了出來。
所以當夏意遷走進家門的時候,便看到一排人被綁了雙手站在大廳正中央。隨眼一望,竟就有□□人,其中甚至有兩人是醫療隊的骨乾員工。
夏漢書為了這次出逃,可算是下了血本。
他之前藏在雲遷的心腹被夏意遷清掃了個乾淨,老宅裡這幾人應該是他為數不多的底牌。
為了晚些被人發現他逃跑了,這些人他竟一個都沒帶走。
“朗叔。”夏意遷走到怒氣滔天的老管家身邊。
“小姐。”老管家一看到夏意遷,心裡的愧疚讓他忍不住低下頭,“都是我的管理失誤,竟沒發現這麼大的漏洞。”
見不得一直將自己當成親子照顧的老管家傷心,夏意遷抬手輕拍他的背,扶著人往沙發上坐去,耐心的再次安慰道:“怎麼能怪您呢?夏漢書怎麼也是這裡曾經的主人之一,當年我接手家主之位的時候也沒有專門清理過家裡的傭人,會有疏漏是難免的。”
“而且這也算不得什麼背叛,他們又沒有簽什麼賣身契,隻不過是拿人錢財卻不僅沒有□□,還幫他人做事罷了。”夏意遷神色淡淡不見半分怒意,語氣更是輕描淡寫。
可被束縛住的幾人卻具是背脊一寒。
但夏意遷真的沒有和這些人計較的意思,而且夏漢書此時出逃正和她的意,也就輕拿輕放了。
所有協助夏漢書逃跑的人都被辭退,往後夏氏集團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永不雇傭。
不管被扔出去的人慘白的臉色,夏意遷重新和老管家確認了一番老宅中人員的資料,確定不再有遺漏。
夏漢書的事便算是處理完了,夏意遷並沒有要去尋找他的意思。
但就在幾天後,又一人的失蹤徹底打破了原本平靜的表象。
“夏總,剛剛有人襲擊林先生和蘇小姐,我們護下了林先生,但蘇小姐被他們綁走了。”保鏢將這個消息彙報上來的時候,夏意遷正在去醫院接林清言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