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遷拿著房卡走進電梯,酒店隻有一間總統套房,霸道的占據了頂層的整個空間。
這家酒店就是隆巴迪家族名下的產業,總統套房並不對外開放,隻有隆巴迪家族的成員可以使用。
黑金碎鑽鑲邊的房卡在夏總指尖翻轉。
此刻她的心中沒有任何感覺,沒有期待也沒有緊張。
夏意遷平靜的回憶著之前瞥見的小禮物的麵容,剛剛成年的男孩五官還帶著些青澀的稚氣,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一頭耀眼的純色金發。
夏總並不重/欲,但自從和明惜澤分開後便沒有開過葷,此刻有一份包裝精致價值昂貴的小甜點送到眼前,她沒有不吃之理。
通過寬敞明亮的長廊,夏意遷刷卡,走進了打造的如同一座小型宮殿的總統套房中。
整個房間裡靜悄悄的,唯有通往露天花園的方向亮著明亮的燈光,還隱隱有水波翻動的聲音傳來。
這是現在的小年輕們愛玩的情//趣嗎?
路過光線昏暗的大廳,夏意遷順手從花瓶中抽了束嬌豔欲滴的玫瑰。
此時已臨近深夜,天色早已暗下,露天花園內的燈被儘數開啟,亮如白晝。
夏意遷向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花園中央的泳池裡水波翻湧,一道矯健的身影在乾淨清澈的水光中來回穿梭。
男人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夏意遷的到來,赤果的身軀在遊動間張馳著力量的美感,展臂揮動間肌肉的拉伸濺起水花陣陣。
無意識的展現著蓬勃誘人的荷爾蒙氣息。
夏意遷在泳池的一側站定,正好此時男人遊到了泳池的另一側,她挑眼望去,輕輕笑了起來。
該說不愧是在浪漫之都長大的孩子嗎?挺會玩的。
夏總耐心的等著人再次靠近。
泳池的四側牆壁中也嵌了燈,在燈光的照耀下,夏意遷無法看清對麵人的麵容。
隻能隱約看見那道身影在對麵停滯了半晌,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重新沉入水中,緩緩向著她的方向遊來。
夏意遷安靜的注視著他的身影,卻不料他在遊到池中央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整個人沉沒在水中,默默的抬頭望向她。
燈光讓夏總看不清水中人的麵容,卻能感受到他望來的目光沉默而炙熱。
隱隱有些熟悉的錯覺讓夏意遷皺了下眉。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峙。
久到夏總覺得自己再不做些表態,他怕不是要把自己活活憋死在水裡。
搞不清這些小年輕們的思想,夏總歎息。
她緩緩蹲下身,將手中的玫瑰浸入水中,豔麗的紅色花瓣隨著水流舒展著身姿。
映紅了半池水色。
“過來。”
夏總衝著他的方向晃了晃花瓣,像是對著水中的魚兒搖動誘餌。
於是饑餓的魚兒上了鉤,雀躍而來,揚起修長的脖頸,咬住了夏意遷伸入水中的紅色花瓣。
夏意遷抬起手,將這尾人魚拉出了水麵。
潑水而出的男人睜開狹長的狐眸,青灰色的眼眸中倒映著夏意遷的身影。
他抬手拉下頭上的泳帽,略帶濕氣的黑發淩亂散開。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尖滴下,落在了他小心的咬著花瓣的薄唇上,浸染了水色的唇竟讓人一時分辨不出更誘人的是他口中的玫瑰,還是那比玫瑰的色澤還豔的唇。
看清男人麵容的那一刻,夏總直接扔了玫瑰,轉身就走。
“夏總!”施青竹慌亂起身,卻不妨他才從池中爬上岸,就被突然轉回來的夏意遷狠狠一腳又踹回了池中。
“嘭!”重物落水濺起一池水花。
夏意遷沉著臉收回腿。
施青竹嗆了幾口水才站穩身形,緩過氣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夏總認錯,嗆過水的嗓音嘶啞:“對不起!”
夏意遷是真沒料到在這裡的人竟然會是施青竹,怪隻怪233為了避嫌主動去了小黑屋,不然她也不至於等到施青竹近身了才看清他是誰!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在這,“昆廷.隆巴迪呢?”
“他……”施青竹啞著嗓子開口。
陌生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夏意遷轉過頭。
金發碧眼的大男孩拿著一瓶紅酒走了過來,他身上披著雪白的浴袍,大大方方的袒露出肌肉結實的胸膛,在看到夏意遷後那雙青綠色的眼睛一亮。“夏!你來啦!”
然後他的目光轉到了施青竹身上,臉立刻垮了下來,“馬修,我不是說今天這裡歸我用嗎?你不和我打聲招呼就跑來過分了啊!”
夏意遷走到昆廷身邊,“你們認識?”
“哦。”昆廷抬手撓撓自己的金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是我的侄子,馬修.隆巴迪。”
“這位是……”他又轉頭向施青竹介紹夏意遷,一時卻卡了殼,畢竟他現在這副模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幾個意思。
說實在的,雖然馬修按輩分算是他的侄子,而且他在出生沒多久後就和母親去了華夏,前不久才回到Y國。但昆廷就是莫名有些怵這個年紀比他要大的侄子。
那雙灰青色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人的時候,總讓人有種被危險凶獸盯上的錯覺。
而且馬修一回來就搶走了父親的注意,老安東尼對這個才回歸家族的孫子的寵愛不亞於對他的小兒子,對他的天資和手段讚不絕口。
這就讓昆廷更不願意招惹這個長得像狐狸,內裡更是狡詐無情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