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表妹超凶(1 / 2)

湖邊偏僻青石徑, **思和丹璿公主狹路相逢。

一亭亭秀美, 膚白如主,衣裙靈婉飄逸, 一健壯英碩,膚色偏暗,厚重衣裙顯得十分保暖。

“喲,這不是小郡主麼?怎麼在這裡偷閒,沒在前頭招呼客人?”丹璿公主甩袖掩唇輕笑,“ 哦, 瞧我這記性,忘了小郡主不愛說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是, 未出閣的姑娘一張嘴跟鴨子叫似的, 哪好意思在一堆人麵前丟人現眼?”

**思迅速打量了下四周。

丫鬟白玉輕輕朝她搖了搖頭。

**思表情動都沒動, 好像根本就沒看到丹璿公主, 顧自照自己方向繼續前行。

丹璿公主眉梢一跳, 話音更尖刻:“小郡主袖子遮這麼嚴,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說起來這人哪, 遇到事死了不可怕,死不了才可怕, 我可是聽說了當年的事, 一場火沒燒死你,你過得很辛苦吧?就你這樣不合群的,放在我們喻國早就被扔不知道幾百回了!”

察覺到對方要走, 丹璿公主語速很快,試圖快準狠的打擊到點。

**思臉上從始至終沒什麼表情,即將和丹璿公主錯身而過。

阮苓苓站的角度有點偏,聽話音知道少女是一個有宗室血緣的小郡主,她看不到少女表情,下意識以為少女被丹璿公主欺負的狠,不會吵架。

丹璿公主……還真是如雷貫耳。

“那你還真是可憐,”阮苓苓直接從假山側走出來,不懼不畏上前,微笑看著這位丹璿公主,“喻國寒多風硬,你這樣話密吃風多的,一定不被待見吧?哪天生了病就更慘了,怕是要被扔幾百回啊。”

阮苓苓知道自己有點衝動,但那天問起裴明榛,見裴明榛的態度就知道大佬不爽丹璿公主,大佬乃天命之子,他不爽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炮灰的命麼。

既然是炮灰,她怕什麼?

她也有些心疼被攔路的小姐姐,這是倒了什麼血黴,撞上這麼個噴糞殺器。

“我們大景就不一樣了,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我們天子治理天下頭一條就是民為貴君為輕,要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就算如你這般的人,在我大景也不會被嫌棄,嘖,可惜了,你好像不是我們大景人呢。”

丹璿公主眼睛立刻就立起來了:“你是哪棵蔥,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這棵蔥都能在小郡主跟前放肆,我怎麼就不能說句公道話? ”阮苓苓肅容朝小郡主福身行了個禮,“裴家表姑娘阮苓苓,見過郡主殿下。”

隻說自己名字,怕小郡主不知道,抬出裴家就不一樣了,這京城地麵上不管誰,一定知道裴家,不認識她,也能心裡有數。

小郡主嗯了一聲,站在她身邊的丫鬟趕緊把阮苓苓扶起來。

丹璿公主之前挑釁,阮苓苓聽到了,知道這人是故意的,撿著彆人痛處戳肺管子,完全沒有下限,撿著‘聲音’,‘長袖子’,‘大火’說事,麵前小郡主一定遭遇過一件很不幸,影響延續至今的事。

小郡主嗯那一聲,阮苓苓聽的很清楚,跟一般小姑娘清脆聲音不同,稍稍有些低,但絕對算不上粗,更彆說什麼鴨子聲音,隻是有一點點煙嗓,在她聽來一點都不難聽,甚至有些性|感。

再加上小郡主清冷似不食人煙的氣質,始終下巴微抬,隱隱流露出貴氣霸氣的姿態……

這是她最喜歡的女王範啊!

她努力八輩子也有不了的女王範!

阮苓苓後知後覺的紅了臉,這麼女王的姑娘怎麼可能是被嚇壞了的軟萌妹,人家可能隻是嫌麻煩,不想理丹璿公主這個蒼蠅,她是不是壞事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小郡主傻笑。

小郡主長得真好看,個子高,身材瘦,胸卻很有料,眉如柳葉修長,尾端入鬢,揚起一抹英氣,眸如秋日溪水清澈,仿佛整年的靈氣都覆在了裡麵,凝出睿智通透。唇角一點笑意都沒有,看起來有冷,但這樣冷淡淡的味道才最迷人!這就是她喜歡的女王調調!

看著看著,阮苓苓突然覺得,女王大人看她的眼神仿佛有點不大對勁?

她們見過嗎?

可惜現場不容她多問,丹璿公主已射來死亡視線。

不管怎麼樣吧,架撕了一半,哪有退卻的道理?阮苓苓立刻進入戰爭狀態,微笑看著小郡主:“這冬日寒涼,郡主殿下千萬注意保暖,能穿多少穿多少,能捂多嚴實捂多嚴實,郡主殿下金尊玉貴,可跟外麵的糙人不一樣。”

一句話,說了袖子長的必要性,保護小郡主,同時懟了丹璿公主。

丹璿公主瞪著阮苓苓的視線幾乎燃起了火!

她現在看這個女人就不爽,尤其這女人還跟她穿了同樣顏色的衣服!

阮苓苓衣裙很有層次,從嫣紅到品紅,幾個層次,繡娘手巧,衣服做的貼身,她皮膚又白,穿著彆說多好看。丹璿公主呢,紅是正色,做的是喻國特色的硬裙,樣式沒那麼飄逸靈動,她膚色還黑,自己一個人的場合,還能拗出成熟女人範,有了對比,立刻不一樣了。

任何時候,顏色的強烈反差碰撞才最吸睛。

丹璿公主出離憤怒,瞪著阮苓苓,手指指著**思:“你知不知道她被火燒了,嗓子要不得,身上有很醜的疤,性子也怪,不出門也沒有朋友,所有靠近她的人都要死?”

她以為阮苓苓會害怕,大景的女人都膽小。

不想阮苓苓笑了,笑得還十分意味深長:“哦,原來你是天師啊。”

天師?

什麼意思?丹璿郡主不明白。阮苓苓指了指白玉,真誠的替她解惑:“你說靠近郡主殿下的人都會死,那郡主身邊伺候的丫鬟下人不早都死完了,這位姐姐難道是鬼?能讓鬼現形的,當然就是捉鬼天師嘍。”

白玉差點笑出聲來,上前兩步給阮苓苓行了個禮:“阮姑娘莫怕,奴婢不是鬼,您看,奴婢有影子的。”

她這一自證,噗噗噗——

周圍一片笑聲。

阮苓苓看了眼四下,明白了。

剛剛這裡偏僻,沒有人,現在麼,一個丹璿公主,一個小郡主,再加上她這個無名小卒,三個女人在杠架,動靜大了可不就得吸引人過來看熱鬨?

丹璿公主最近在京城搞風搞雨,見到小姑娘就欺負,罵的還都是讓小姑娘難以啟齒的街,無往不利,早就驕傲得意的不行了,今天算是被阮苓苓紮了手,非常憤怒,指著阮苓苓鼻子:“你個賤人怎麼敢跟我這麼說話,我要殺了你!”

阮苓苓十分鎮定:“哦,原來你不是天使,是國師。”

丹璿公主又不明白了。

阮苓苓小腰站的筆直:“我出身如何,是否做錯了事,自有我家人管教,我大景律法懲戒,你姓裴還是姓趙?你這樣出來,問過你們喻王意思了麼?沒問還敢這般狂言,定是認為自己權柄比天大,你們的王都得聽的,這不是國師是什麼?”

丹璿公主憤怒:“我不是!”

“不是啊,”阮苓苓笑眯眯,“那你就更得當心了,冒犯王駕是大罪,你此次回國的路怕是不大好走,勸你小心,彆一個不留意,再死在外頭。”

“哈哈哈——”

“懟的好!”

“乾的漂亮!”

“叫那沒規矩的公主再敢得瑟!”

圍觀吃瓜群眾已經笑出了聲。

丹璿公主臉色脹紅,危險眯眼,盯著阮苓苓:“你們景國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就用這樣的態度招待貴客?”

阮苓苓非常大方的承認,一點不帶慫:“對,我們大景就是禮儀之邦,來的是貴客,自然奉如上賓,禮遇有加。不知道你們那裡怎樣,我們這一般對上門挑釁罵街的,不叫客人,叫找麻煩的。招待惡犬麼,如我這般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小姑娘,都知道用打狗棒!”

眾人哄笑。

“沒錯,善客才是客,你這樣的,叫不速之客!”

“孔子都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禮儀之邦不背鍋! ”

“你可快洗洗嘴吧,天天噴那玩意不惡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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