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好好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公子, 說我的禮物姑娘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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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苓苓好懸一巴掌拍過去。
瘋了吧這人!
怕不是個神經病!大白天的發什麼癔症, 她何曾收過彆人的禮物了?還喜歡?
阮苓苓眉頭皺的更緊:“公子怕是認錯了人, 還請讓路。”
“你都戴出來了, 還說不喜歡?”楊文康似乎急了,指著她頭上簪子,笑容很有些得意, “果然還是你配得上這些東西……這簪子就你戴著好看, 你戴著最好看。”
阮苓苓非常生氣了,這是前兩日裴明榛送給她的驚喜:“這是我家人送的東西, 同你何乾?”
楊文康癡迷的看著她,似乎陷入了什麼思維:“ 你寫的話本那麼好看, 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說書,尤其纏綿悱惻人間團圓的故事……你皮膚白, 臉長的小, 我怎麼想, 還是覺得配這種簪子最好看……我還找了很多, 你想不想要?”
阮苓苓一臉震驚, 臉色慢慢從薄怒的紅, 到慘淡的白,手指都不由自主顫抖了。
她大概……搞錯了一件事,前些日子並不是裴明榛給他的驚喜, 而是麵前這個人給她的驚嚇,她搞錯了!大大的錯了!
“是你?”
楊文康一臉喜色, 走得更近:“阮姑娘是個有趣的人,我就知道你不一樣,你這個表情……我甚至想忍不住給你更多,把我的所有都給你。”
“你有病吧!”阮苓苓迅速退開,這距離太近了!
楊文康眼底現出陰鷙和偏執,再次往前一步:“我是病了,喜歡你的病。”
阮苓苓氣得夠嗆,抬頭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甩給楊文康,她沒時間氣自己眼瞎,也沒時間氣裴明榛不說清楚,深呼吸一口,儘量肅穆周正:“抱歉,前幾日所有,我以為是家人送的驚喜就收下了,並不知道是你,而今知是誤會,自不敢留,稍後就會命人收拾裝箱,全部送還公子,公子若要補償也可以,但我現今有事,還請公子讓開。”
楊文康絲毫不讓,不但不讓開,神色更加危險:“阮姑娘這是真絕情,還是害羞不好意思?”
害羞你個鬼!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阮苓苓氣得簡直要暈過去。
楊文康:“你不是最喜歡這種方式,難道我還錯了?”
“當然錯了!”
阮苓苓微微閉眼,似近又遠的距離,逗她撩撥她,說話時時彆扭懟人,總是默默送她喜歡的東西,每一樣每一樣,都是裴明榛用過的!這楊文康一定暗暗打聽了什麼,故意這樣對她!可一樣的手段,裴明榛做來她處處喜歡,處處心儀,彆人做來她隻會厭惡!
而且裴明榛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是兩個人慢慢熟悉之後,才撩撥逗她還送東西……
“暗自潛伏,以物相誘,任由彆人誤會也不說破,直到彆人收用,你才說一切都是你,這這是詭計,是逼脅,是騷擾,是小人行徑,沒一處有君子之姿!”
楊文康眯眼:“阮姑娘這般說,真是好讓人傷心。”
他說著話,又往前邁了一步。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阮苓苓深呼吸:“我說了,一切隻是誤會,稍後所有我會全部打包送還,如有損失亦全部補上,我對你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都不認識你,你再騷擾,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楊文康微笑:“現在不就認識了?阮姑娘你左右看看,你願意對我不客氣,我甘之如飴。”
這裡離公主府角門很近,是個熱鬨街市,阮苓苓之所以下車,是為了給小郡主買點蜜餞,街頭這家鋪子的蜜餞她們都喜歡吃。
眼下是白天,街上人來人往,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對一個男人不客氣,不管怎麼說,最後麻煩的還是姑娘家,‘名聲’兩個字,就足夠把人壓垮。
阮苓苓冷哼一聲,以為她不敢?
抱歉,她還真敢!
她一個手勢,護衛們就上了。
藩王進京賀壽,京城局勢似乎有些緊張,裴明榛沒有攔著阮苓苓外出,卻親自挑選了一些護衛給她帶著,以備不時之需,今日正好用上了……
楊文康身邊也帶著人,但明顯不如阮苓苓的多,也不如阮苓苓的厲害,很快他就被架開了,還挨了幾拳。
阮苓苓本來心裡憋著火氣,想要給他一頓好打,可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趙英。
這人又來找小郡主了!
阮苓苓沒工夫再理楊文康,立刻帶著人去了公主府。
楊文康並沒有被打的很厲害,隻嘴角破了一點,他伸手抹去唇邊血跡,盯著阮苓苓背影的眼睛眯了起來,內裡滿是瘋狂。
你早晚得是我的……
阮苓苓發現趙英很奇怪,他今日並沒有來糾纏小郡主,隻是在外一直跟蹤,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怎麼都甩不掉!他現在已經變成跟蹤狂了麼?到底想要乾什麼!
很多事想不通,阮苓苓隻有儘量多多保持警惕,看能不能發現更多。
在公主府忙完,回來的路上,阮苓苓重新把今天的遭遇捋了一遍。楊文康很壞,應該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遇到了她,起了心思,覺得光明正大沒意思,或者就算光明正大也不可能讓她有好感,乾脆‘劍走偏鋒’,先是暗暗行動引起她注意,讓她發現,再照套路表現自己,讓她覺得有趣,感動……
而她徹底的誤會了,以為是裴明榛,這才沒管,反倒讓人鑽了空子。
今天她動手打了人,很多人看到了,相信不久消息就會散開,這事怕是沒完,還有的煩。接下來怎麼辦呢……
阮苓苓咬著手指頭,不管彆的,得先跟大佬交待,再想後續麻煩怎麼解決。
今天這一天真是夠了,阮苓苓回到家時,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難受又委屈,看到裴明榛時眼睛就更酸了,特彆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