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月是個窮丫頭,金富貴銘記於心。
它坐在大青石,憂傷的望月沉思,該怎麼幫她富起來。
第二天晚上。
金富貴又趁蘇晚月練劍時,溜進青玉桃園,剛進入園中,它腦袋就被一隻桃子砸中。
它連忙抱住桃子,抬頭望去,隻見不遠處的桃樹上蹲著一隻大白鵝。
大白鵝抻著脖子,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充滿了善意,好像在說請它吃桃。
金富貴輕輕一躍,躍到旁邊一株桃樹上,順著樹枝,爬到離大白鵝兩三米遠的位置。
它坐在樹枝上,邊啃桃子,邊問:“大鵝子,你給我吃桃,你主人不會把你宰了燉湯嗎?”
大白鵝歪著脖子,嘲諷的看了它一眼,飛下桃樹,轉身溜進林中,不見了蹤影。
金富貴也沒在意,想著等吃完桃子,再去找那位白長老。
然而,剛啃了幾口桃子,大白鵝去而複返。
它背著白不知衝到桃樹下,渾身白毛炸起,氣勢洶洶的對著金富貴叫嚷:“鵝鵝鵝鵝鵝鵝……”
白不知笑道:“小猴子,你又偷桃吃?還吃了一地。”
金富貴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隻見桃樹下一地的桃核。
“不是我。”金富貴連忙否認。
白不知冷笑道:“不是你,還能有誰?還能是我鵝子不成?”
“就是那隻大白鵝,都是它吃的,我隻吃了手上一個。”金富貴急的抓耳撓腮,偏偏白不知一個字都不信。
蘇晚月正練劍到關鍵時刻。
身邊被扔來一個異物,她想也沒想,回身一刺。
“嗷~小丫頭,是我啊。”金富貴怪叫一聲,朝地上一滾,躲過蘇晚月一劍。
蘇晚月聽到金富貴的聲音,一個轉身收劍,回身看見白不知,拱手一拜:“見過白長老。”
白不知說:“小丫頭,昨晚我念你家猴子是初犯,放了它,今兒晚上它又死性不改,溜進我的青玉桃園偷桃子,還吃了一地桃核,這事兒,你說該怎麼處理?”
蘇晚月朝金富貴看去。
金富貴連忙舉起一隻爪爪,對天發誓:“我真沒吃那麼多,隻吃了一個,還是大白鵝給我的。”
對金富貴的話,蘇晚月自然是信的,不過白長老肯定不信。
誰都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一麵。
蘇晚月也沒辯解,她拍了拍金富貴的腦袋,想了想說:“長老,我記得四宗會武,還有一年,就要召開了吧?”
好端端的怎麼提起這個?
白不知笑問:“怎麼,你想參加,以獲得好名次,讓我不追究你的責任?”
蘇晚月糾正道:“是不追究富貴前輩,富貴前輩是獨立的個體,不屬於任何人類,我們尊重它的獨立意誌,它也該尊重我們的規則。”
“做錯了事,無論大小,都該自己承擔,這才是一隻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猴,該做的事。”
金富貴傻愣愣的看著蘇晚月,有點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白不知驀然哈哈大笑,他突然很想把她揪到院長麵前,幫他要賬,就算要不回來,也可以瞧個樂嗬。